“看過。”
“什麼看法,拋開所有的個人因素,純粹地站在一個警察的角度去看這個案子,你有什麼看法嗎?”
“內外勾結,這個案子沒有內部人的幫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嗯,你繼續。”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之前在江寧的凶殺案中,被殺害的蔣玉明就是博物館當年的保安,而在他家裡發現了一個青釉神獸尊的贗品,雖然不知道這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覺得這個蔣玉明和當年的事情絕對脫不了乾係。”
“嗯,這個案子的卷宗我也看了,包括你們後來查到的第二個青釉神獸尊的贗品,還有嗎?你覺得對方是通過什麼樣方式進行的調包。”
“老師,我看過卷宗,這件青釉神獸遵從京都回來之後,就一直保存在保險庫裡,一直到博物館舉行展覽才拿出來,然後當天晚上就發現被調包了,我覺得這期間最佳的時間就應該是當天晚上,因為博物館當天正好停電了,也許嫌疑人就是利用停電的這個時間進行的調包,而這個停電很有可能也是人為的。”
“嗯,你的這個想法是當時專案組絕大多數人的想法,後來也是圍繞這個推斷進行了非常縝密的調查,隻可惜沒能查出什麼,方圓,你知道嗎?當一件事出現了無數的不合理時,也許這些不合理都是合理的,而唯一的那個合理的地方卻才是關鍵。”
這段話讓方圓皺起了眉頭。
他理解這句話的意思,這段話在警校的時候聽老師說起過。
但是他不明白趙老這個時候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當時有個想法,純粹就是一個想法,沒有任何的證據支撐,可是我卻覺得這才是最完美的作案,也許什麼停電,還有蔣玉明的請假,他父親的受傷,這些都隻是障眼法,包括發現東西被調包都是,沒有什麼內外勾結,隻有內部人作案。”
趙老的話讓方圓更糊塗了,眉頭皺得更緊了。
“不明白?”趙老看著方圓的表情笑著問道。
“對,是不明白您的意思。”方圓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下後腦勺。
“不明白很正常,這也是為什麼我當年沒有提出這個想法的原因,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這個,太驚世駭俗了,我說得簡單一點,你說如果青釉神獸尊在進入金陵博物館之前就是個假的呢,想要調包它最佳的時間不是在博物館裡,而是在外麵,也就是在京都到金陵的這段路上。”
聽完這個方圓直接就站了起來,滿臉的震驚。
“不,老師,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東西從京都回來是做了鑒定的,當時還是劉教。。。。。。”方圓說到這就更是被嚇到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
“你想說什麼,你是要說劉銘軒是嗎?對,當年我就是懷疑他,隻可惜沒有任何的證據,而且我的這個想法有個最大的不合理,那就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要把這件事暴露出來呢,博物館負責鑒定的是他,那件贗品也是做得可以以假亂真,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把調包這件事曝光出來。”
方圓整個人縮在沙發裡,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