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5)(1 / 2)

星海上的消息有真有假,招搖撞騙的人不在少數,即便天都姬氏不缺錢,也不會拿著十億永曜幣去打水漂。

既然消息遞到了跟前,姬司諭便不會允許出現差池,回複青年醫生的時候便讓老管家聯係了星海的幕後掌控者黑山羊家族,買下他的位置信息,並在第一時間查清他的身份履曆,以確保交易的真實性。

青年醫生的身份很好查,但他怎麼得到饕餮血脈消息的事情卻要進一步篩查。

遲疑生變,姬司諭不想等,便直接帶人上門來。

若青年醫生的確有饕餮血脈的消息,十億永曜幣自然會如約打入他的賬戶;若他是信口開河,那也好說。

姬司諭也沒料到會撞上前來尋仇的時一沅,還在她身上感知到了未散去的饕餮之息,說明她不久前使用過擬態天賦。

這不巧了麼。

小饕餮自己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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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潢典雅的茶室裡縈繞著淡淡的清茶香,博古架上擺滿或精致或古樸或華美的收藏品,地上鋪著繡有饕餮圖騰的羊絨地毯,處處透露著高貴與奢華。

好幾個小時過去,時一沅已經洗過澡換了身嶄新的衣服,是暖黃色的連衣裙,園領的設計,胸口的位置簇著幾朵小花,透明的紗帶束過她纖細的腰肢,在身後綁成漂亮的蝴蝶結。

老管家為她挑選了一雙精致的小皮鞋,與她裸露出來的白皙足踝格外相襯。

銀灰色的頭發也被細心打理過,梳成了乖巧漂亮的垂耳兔編發,兩條淡黃色的發帶穿梭其中,末端墜著四顆滾圓的珍珠從她肩上垂下。

時一沅坐在姬司諭對麵,微微抿一口他給自己斟的清茶,揣摩對方把自己帶回來並精心打扮的目的。

姬司諭也換了件黑色襯衫,扣子開了兩顆,露出喉結和鎖骨,長袖向上挽起到手肘,左手腕上戴著顆顆圓潤飽滿的3S級墨寒玉串成的珠串,有市無價。

正常人佩戴這種極寒之物,不被凍死也得脫層皮,他竟完全斂住了墨寒玉霸道的寒冰之息,即使時一沅與它相隔僅有一米,也感受不到絲毫寒氣。

時一沅在打量姬司諭的時候,姬司諭也在打量她。

姬司諭的目光掃過她左邊眼尾下方生動豔麗的小紅痣,停留在纏繞著雪白繃帶的脖頸上。

繃帶幾乎把時一沅的脖子完全捆住,與精致優雅的打扮格格不入。

“你受傷了?”姬司諭問道。

時一沅知道自己脖頸上的繃帶很顯眼,但她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回答他的問題,“你帶我回來要做什麼?”

如果想要她的命,沒必要把她裝點得跟個公主似的,既然不是想弄死她,那肯定另有所圖。

姬司諭見她避而不答,笑了笑道:“嚴格意義上來說,我是你的哥哥。”

“咳咳咳!”時一沅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一時不察,被茶水給嗆著了。

姬司諭淡定地抽出一張紙遞到她麵前,時一沅連忙接過擦了擦嘴,回了聲謝謝後遲疑道:“哥……哥?”

她上下兩輩子都沒叫過某個男人哥哥,著實難以啟齒。

“嗯。”姬司諭依舊非常淡定,“我的母親是天都姬氏家主姬蕪,她在十幾年前丟失了一個女兒。”

永曜帝國無人不知統帥饕餮軍團的姬蕪元帥,時一沅不算初來乍到,自然知曉饕餮家族後繼無人的窘境。

可儘管她知道自己覺醒了饕餮擬態,卻也不覺得自己能和高高在上的貴族扯上關係,頂了天有點旁支血脈。

她指了指自己,漂亮的銀藍色雙瞳注視著眼前俊美無儔的青年,頗為荒誕道:“你的意思是,我是她丟失的女兒?”

‘落魄多年我竟是豪門千金’的劇情竟會發生在她身上?

果然,穿越之後什麼事情都有可能遇上。

時一沅是十二年前穿越到這個世界的,那時候的原主和許多小孩一起被關在漆黑的集裝箱裡,因為生病發燒無人為她救治而死,她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不知道她有沒有家人,也不知道她來自何方。

姬司諭為她添茶,回答道:“的確如此,我家小妹和你一樣,左邊眼尾下方有一顆小紅痣,除此之外,你覺醒的饕餮擬態是最好的證明。”

眾所周知,血脈擬態隻有擁有擬態圖騰的家族子弟能夠覺醒,縱觀整個星際,能夠覺醒饕餮擬態的家族隻有天都姬氏。

所以,覺醒饕餮擬態的天賦者一定是天都姬氏的血脈後代。

“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幾根頭發,我會讓人送去做基因鑒定。”

姬司諭的聲音輕緩溫和,像山林間淙淙流過的溪水,舉手投足隨和而不失優雅,能看出他有著極好的教養,無端令人心生好感。

時一沅端起茶,垂眸細細品味,腦中則迅速分析天都姬氏大小姐這一身份帶來的利弊。

溫斯頓帝國她是回不去了,追殺她的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卻還是跟狗皮膏藥似的,怎麼甩都甩不掉。

如果能得到饕餮家族的庇護,未嘗不是件好事。

而對饕餮家族來說,她是不是家主的親生女兒並不重要,是最好,不是也沒什麼。

因為她覺醒了純血饕餮,隻要不是蠢到無藥可救,就能在姬蕪元帥退下來之後統率饕餮軍團,至少再為天都姬氏延續百年榮光。

永曜帝國七大軍團實行血脈繼承製,倒不是因為血脈歧視,而是軍團士兵的作戰體係與七大擬態圖騰休戚相關。

圖騰之力能賦予士兵們更強大的戰鬥力,以一當十不在話下,這也使得七大圖騰軍團地位超然,帝國天賦者皆以加入圖騰軍團為耀。

偏偏七大擬態圖騰的力量隻有對應家族的純血後代才能調用。

饕餮軍團後繼無人在永曜帝國貴族之間早已不是什麼秘密,許多人都在等著這隻龐然大物倒下,以期在最後的盛宴中分得一杯羹。

時一沅放下茶杯,抬眸笑得無害又純良,連聲音都甜脆了幾分:“好呀!哥哥!”

這回輪到姬司諭被茶水嗆住,他抽紙擦過唇瓣,對上女孩漂亮的杏眼,回想昨晚她一邊麻溜地點火,一邊準確無誤走在監控死角的情形。

不是善茬。

不久前,他收到消息,第三貧民區621號死了個黑色傭兵,而他恰好和那個擬態鑒定醫生狼狽為奸,乾過不少殺人越貨的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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