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我什麼都不會[星際]》全本免費閱讀
姬青瀲回頭看了眼時一沅,不明白她為什麼能這麼隨便的使喚自己。
他們的關係很友好嗎?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姬青瀲還是勒過元帥的韁繩向地麵俯衝而去,和已經加入戰局的保鏢一起優先解決那些攻擊人的黑斑鷲。
有姬青瀲和保鏢們出手,局麵迅速扭轉,不肖十分鐘,黑斑鷲便死了大半。
屍體落了一地,濃鬱的血腥氣在高溫的蒸發下迅速擴散,直衝人的肺腑,有些隻是跟著商隊一起穿越黑荒沙地的普通人已經忍不住作嘔了。
姬青瀲挽了個漂亮的劍花,刺穿最後一隻試圖攻擊人的黑斑鷲,鮮血噴湧而出,濺在他的星力護罩上,滴滴嗒嗒往下掉。
剩下的黑斑鷲意識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紛紛發出凶狠的啼叫,震動著翅膀逃走了。
商隊全員狠狠鬆了口氣,心底升起劫後餘生的僥幸,可沒人敢動,都悄悄打量著駕馭獨角天馬的一行人,尤其是長相和氣質皆相當卓越的姬青瀲。
天都姬氏的主家血脈,最明顯的特征便是銀發藍眸,隻有少部分旁支會在覺醒擬態後獲得這樣的特征。
且永曜帝國裡,隻要不是生活在犄角旮旯完全沒有接觸過外界信息的人,沒有不知道獨角天馬的,它們和饕餮圖騰一樣,是天都姬氏的象征。
商隊的領頭人捂著受傷的手臂,快步走出人群,忐忑又恭敬地對姬青瀲等人表示感謝。
姬青瀲不愛和他們打交道,他過來純粹隻是想獵殺黑斑鷲,過過手癮。
可瞥見騎著寶寶從空中落下的時一沅,心頭不知怎的就多了幾分謹慎,不想在她麵前露出有可能被評價為‘不成熟’的一麵,於是和商隊領頭人說了幾句場麵話。
時一沅才懶得管他在外麵怎麼做人,迎著諸多好奇又忐忑的目光徑直走到高壯青年和盲眼女孩麵前。
高壯青年已經收起了他的刀,但因多次斬殺黑斑鷲,臉上和身上都濺上了鮮血,再繃著張臉,眉目的弧度下壓,既凶又狠,與能止小兒夜啼的閻羅不相上下。
“你們怎麼在這兒?”時一沅微微偏頭,單純的神情中又帶了些許好奇,像極了天真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又乾脆直接的表明與眼前的兩人認識。
青年看向趴在自己肩頭的盲眼女孩,後者微
微收緊了環在他脖頸上的手臂,輕咬著下唇說道:“我們無處可去……”
簡單一句話,時一沅便讀出了裡麵隱含的意思。
‘死要錢’出事了?
她問道:“那你們要跟我一起走嗎?”
女孩連忙點點頭。
時一沅指著兩人對保鏢隊長道:“楚介,麻煩你把他們帶上星舟。避免黑斑就去而複返,再留下幾個人護送商隊離開黑荒沙地。”
楚介應了聲是,立刻按照她的話作出安排,商隊眾人/大喜過望,紛紛表示感謝。
姬青瀲皺著眉道:“你認識這兩個人?”
時一沅清脆地應了聲,“是我在小芒星的朋友。”
姬青瀲便不再問了。-
回到星舟上,姬司諭已經不見了蹤影,多半是回房間休息去了,他不喜歡溫度高的地方。
蒼和鈴鐺也不愛這種天氣,回了它們的窩。
姬青池坐在遮陽傘下喝冰飲,聽到動靜轉過頭來,上下打量了兩眼渾身血腥氣的青年,沒有探聽他和盲眼女孩是誰,而是問道:“需要醫師嗎?”
“謝謝二哥哥,楚介已經去安排了!”時一沅答道。
姬青瀲對此不感興趣,越過她向餐廳那邊要了杯冰飲,先回房間去衝澡了。
時一沅讓楚介帶青年和盲眼女孩去處理身上的傷口,順便換身衣服,自己則返回房間取出星螺聯係‘死要錢’。
浪潮的聲音層層疊疊,一陣又一陣拍打著沙灘,數秒之後,潮汐之音接通,‘死要錢’欠揍的聲音傳過來,“喲!老板有何吩咐?”
時一沅微挑了下眉,改變聲線為尖細且略帶年齡感的女音,“臭小子!我要找的紫霧髓有消息了嗎?再弄不到,擔心你的小命!”
‘死要錢’趕忙道:“哎喲喂!我的親姐姐誒!您的東西,小的可是放在心尖上關照的,已經有門道了,在星芒森林裡嘞,那地方最近被螣蛇軍團封/鎖了。”
“嗐,咱這小門小戶的,哪敢去惹圖騰家族?確定具體位置的事情隻能暫時擱置,您若是急著要,東西怕是得自己去取。”
對話到這兒,時一沅哪還聽不出來‘死要錢’的確出事了。
星螺不在他手裡,接通潮汐之音的也不是他。
說話的口
吻完全一致,想來星羅另一端的人和他見過,並且做過交易,且擅長模仿。
她又和那人扯了兩句,便掛斷了潮汐之音。
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到‘死要錢’,還舍得花時間和精力與他星螺裡的顧客扯皮……
時一沅微揚起唇。
是在守株待兔呢。-
等盲眼女孩那邊收拾的差不多,時一沅才過去敲門。
房門打開,站在裡麵的青年換了身衣服,是楚介的,穿在他身上有些顯小,領口的扣子特意鬆了兩顆,看著依舊有些緊繃,顯得肌肉更加遒勁有力,藏著極強的爆發性。
他身上的殺氣已經儘數收斂,除了看起來有些不好惹之外,完全不像剛才那麼鋒芒畢露。
青年長得實在高,目測有兩米,隻有一米七出頭的時一沅站在他麵前,被襯得分外嬌小。
他沉默地往旁邊讓開,露出房間裡乖巧坐在沙發上的盲眼女孩。
她也換掉了之前灰撲撲的衣褲,穿了從時一沅那兒拿的休閒服,過長的褲子遮住了她的足踝,露出微微繃起的腳背。
女孩的眉眼很乾淨,即便雙眼沒有焦距,也無損她的漂亮,是一種很耐看、很安靜的漂亮。
她的雙手很規矩地搭在腿上,墨色的長發分成兩條馬尾從肩上垂下,與鄰家女孩無異。
時一沅在她麵前坐下,因著已經差不多猜到了‘死要錢’那邊的情況,根本不著急問發生了什麼,而是詢問女孩另一件她比較感興趣的事情,“你看不見,卻能認出我?”
她隻和眼前的女孩見過一次,當時還戴著兜帽,刻意隱藏了麵容、改變了氣場,對方即便不是個瞎子,也不該如此輕易認出她,想來是用了特殊的手段。
女孩坦言道:“和我的擬態有關係,很抱歉,不能告訴你具體緣由。”
探究旁人的擬態秘密,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嚴重點的還可能因此丟掉性命。
時一沅仿佛不知道這條潛規則,靠坐在沙發上,再問:“直接給我傳音的手段,也是你的擬態天賦?”
女孩點頭。
時一沅一邊打量著對方,一邊在腦海中搜索擁有相關能力的擬態,卻沒能和她知道的任何一個擬態對上號。
新型擬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