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司諭拎起貓崽兒的後頸皮,捏著它的小短腿道:“看來我得給你帶個防咬嘴套。”
“嗷嗚!”貓崽兒揚聲抗議。
姬司諭低笑了聲,鬆開手任由它在自己身上亂爬,注意力則轉移到光腦上。
看到對話框裡的文件,他的笑意收了收,凝神注視著照片裡的男人,非常惹眼的金發赤眸,再配上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極具吸引女性的資本。
塞勒斯·加西亞,現任薔薇公爵,母親出生貧民區,是溫斯頓帝國上流社會相當有名的交際花。
她與上任薔薇公爵一夜風流後懷孕,偷偷生下塞勒斯,想母憑子貴躋身貴族,卻被公爵夫人弄死,還將年僅五歲的塞勒斯丟進了薔薇訓練營。
薔薇訓練營……
姬司諭微眯起眼,腦中浮現出那天晚上妹妹為他壓製金烏詛咒後脖頸處浮現出的紅影。
薔薇詛咒。
他繼續往下看,發現與塞勒斯·加西亞有關的信息少得可憐,最詳細的資料竟是他成為薔薇公爵之後的事情。-
時一沅這
一覺睡得很舒服,醒來的時候已經天光大亮,貓崽兒趴在她枕邊,四肢攤開呼呼大睡。
她用食指勾了勾小奶貓的肚皮,得它無意識地踹了她的指腹一腳,聳動著小鼻頭翻過身,繼續呼呼大睡。
“小壞蛋。”她輕笑著起身,把貓崽兒送進了精神力泉,讓它繼續睡。
洗漱完走到外間,相貌平平的翡先生坐在沙發上,正在聽保鏢隊長彙報事情。
時一沅推門而出,保鏢隊長聽到響動下意識看過來,神情出現了片刻的呆滯,反應過來後立即收回視線。
雖然他已經努力保持鎮定了,但看那副模樣,依舊像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時一沅覺得自己出現的可能不是時候,看向便宜哥哥。
隻見他神色如常,還對她說道:“早餐在桌上,自己去吃。”
瞧他的模樣,似乎沒什麼影響。
於是,時一沅淡定朝餐桌的方向走去,打開餐盒一看,全是她喜歡的菜色。
她心安理得吃起早餐,順便聽便宜哥哥和保鏢的對話——不避著她就是她能聽。
已經逮了張鬆濤的兒子?
效率還挺高。
等她吃完了早餐,姬司諭問道:“你是要待在酒店,還是要跟我一起?”
拍賣會是在明天晚上,時一沅也沒什麼事情可乾,“和你去見見世麵好了。”
姬司諭微微頷首,帶著她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酒店,抵達一處私人莊園。
時一沅昨天已經給溫從舒和沈執發了消息,不怕他倆擔心,當是出來玩,左瞧瞧右看看。
莊園占地麵積極廣,內外還有極光商會的標誌,處處是黑衣保鏢,可見安防之嚴密。
時一沅奇怪道:“你怎麼不住這兒反而跑去酒店?”
還是雄獅傭兵公會開設的酒店,相當於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獠牙之下。
“釣魚。”姬司諭簡單回答。
他想把極光商會的觸手延伸到白獅座,雄獅傭兵公會是最大的阻礙,而雄獅傭兵公會內部有人和他抱著相同的想法,試圖將勢力版圖擴張到雲鶴座。
雙方因此事起了衝突,但極光商會擁有星印師,雄獅傭兵公會不敢采用太過強硬的手段,多次聯係他想要建立‘合作’關係。
姬司諭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隻是雄獅傭兵公會滲透白鶴座采取的迂回手段。
他入住雄獅傭兵公會開設的酒店,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結果蛇出來了沒有找他,而是去找了殺人不眨眼的便宜妹妹。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