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脫下了西裝,露出肌理分明的小臂線條。
這樣居高臨下站在沙發邊看過來時,渾身溢發著性張力,非常具有視覺衝擊。
林止拂呆呆看著,突然梵反應過來:“你……怎麼回來了?我在做夢嗎?”
秦律悶了一晚上的氣,莫名就散了幾分。
反射弧真長,現在才發現。
他坐下來,用毛巾給林止拂擦了擦緋紅的臉。
淡淡道:“是,你是在做夢。”
林止拂乾巴巴“哦”了一聲。
隨即忽然伸手抓住秦律的手腕。
秦律抬了抬眼皮,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林止拂把臉湊近了幾分,小聲嘀咕道:“既然是在做夢,怎麼還板著臉?”
秦律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頰和含著幾分水光的眸子。
莫名的,呼吸都輕了幾分。
他垂眼,不想退。
也不敢看:“我平時對你笑得很多嗎?”
林止拂:“那倒沒有。”
“但都在我的夢裡了,當然是我想要你怎麼樣就怎麼樣啊。”
秦律沉默了一會:“嗯,那你想讓我怎樣?”
林止拂眼珠子一轉:“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了。”
秦律瞥他。
一時竟然看不出林止拂是真醉了,還是故意在給自己台階下。
林止拂有酒瘋是真的撒。
見他半響不說話,忽然就又湊近了幾分:“你不說的話,我可就要親你了。”
喝醉了倒是比平時膽子大一些。
秦律淡淡瞥過他的唇,語調稍稍高了一些:“你敢嗎?”
林止拂抓了把他的衣領,聲音含含糊糊的:“你真不說?”
秦律就這樣看著他,手也不動了,目光平靜。
仿佛在說有本事你就來。
林止拂看了他兩秒。
隨即像是一狠心,直接撞了上來。
是真的撞。
秦律錯愕之餘,察覺到唇齒間有幾分不易發覺的血腥味。
林止拂哪裡是親,他一點技巧都不懂,唇撞了上來,腦子還是亂的,還學小說裡那樣伸舌頭。
胡天海地用舌頭在秦律唇邊攪了一通,才終於探進去一些。
秦律閉了閉眼,攥著濕毛巾的手青筋畢露。
他使了點勁兒,將林止拂拉開了些。
林止拂茫然地抬頭。
耳朵是紅的,臉也是紅的。
唇邊還有幾絲晶瑩的銀絲。
秦律深深吐出一口氣:“你在乾什麼?”
林止拂眨眨眼,神色坦然得可怕:“親你啊。”
秦律麵色嚴肅,上下用眼神將他檢查了一遍,確定他沒有什麼不良外在反應。
又不太放心地問:“有哪裡不舒服嗎?”
林止拂露出幾分隱忍的神色來。
“有。”
秦律神色一凝:“哪裡?”
林止拂道:“我嘴巴不太舒服。”
秦律:“?”
他以為是剛剛那一下撞到林止拂牙齒了,立刻伸手按在他下巴上。
拇指按住他鮮紅的唇瓣,想檢查他的嘴巴。
結果林止拂又眨了眨眼,羞澀道:“還沒親夠。”
秦律:“……”
怎麼以前沒發現,林止拂原來這麼……大膽?
沒等他反應,林止拂又緩緩將腦袋往他掌心湊了下。
像隻乖巧的小動物一樣,蹭了蹭。
秦律手心有點癢。
他盯著林止拂,半響才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啊。”林止拂把腦袋抬起來,嫌棄道,“我是喝醉了,不是傻了,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