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什麼？”
林止拂頓頓：“我以為你作為提出這個計劃的人，會看不慣我總是臨陣退縮的樣子。”
秦律想了想，看樣子有點疑惑：“怎麼得出這個依據的？”
林止拂笑了下：“可能是你平時工作什麼的……都很認真，所以我會有點怕。”
秦律淡然道：“你說的也沒錯，但工作和私事是分開的。如果這不是一個遊戲，而是工作上的事，我可能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而且，我說的是可以推遲，不是取消。”
林止拂呼出一口氣：“沒事，來吧。”
秦律抬了抬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已經來了。”
他說的是第一件事，觸碰對方身體部位半分鐘。
林止拂沒想到他會選擇牽手。
是照顧他的情緒，怕進展太快他不適應吧？
林止拂了然之餘，鼻子也有點酸。
他定了定神：“那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秦老板，你放的水有點多啊。”
秦律並不在乎：“現在輪到你了。”
見他沒有放開手的意思，林止拂象征性扭了兩下，也沒鬆手。
他抬起另一隻手，目光從男人裁剪得體、隱約能見到肌肉線條的襯衫上掃了過去。
沒忍住蠢蠢欲動的念頭，不太好意思道:“我能，摸摸你的腹肌嗎？”
話說出口，林同學的耳朵已經紅透了。
秦律也沒想到他一開口，說的是這個。
他有點無奈：“……可以。”
見林止拂躍躍欲試但無處下手，秦總還相當淡定地單手解開了兩粒扣子，將襯衫撩了起來。
漂亮的腹肌下是優美的人魚線，一路隱進褲腰裡。
再往下……
林止拂也不敢看了。
他說的大膽，真要做的時候卻慫得很。
他規規矩矩地把手放在秦律的腹肌上，僵硬地一動不敢動。
眼神閃躲，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秦律。
還彆說，腹肌原來比他想象中柔軟。
手感也非常好。
好似放上去一瞬間，秦律握著他的那隻手下意識緊了幾分。
片刻，他才恍惚回神般，鬆了些力道。
“上次你給我畫的那幅畫，還在嗎？”
林止拂沒懂他怎麼忽然問這個，臉上紅暈也消散了幾分：“還在。”
秦律道：“上次不是還有個要求，我可以向你現在討嗎？”
林止拂舔了舔唇，關注的重點還在手掌下的腹肌上，心猿意馬。
“什麼？”
“那幅畫。”秦律說，“能送給我嗎？”
林止拂奇怪：“那是一幅……人體畫，你想要的話，我可以單獨給你畫一幅。”
秦律眸底閃過一絲什麼。
他緩緩道：“不。”
“我就想要那一幅。”
這是對那畫有第一次做模特的處女情結嗎？
林止拂不解，倒也沒多想。
他更在意的是……
“秦老板這是……”
時間已經到了，但秦律似乎沒注意。
林止拂於是假裝沒發現，繼續理直氣壯地把手放著，“在跟我撒嬌嗎？”
秦律抬眼看他。
“……你要我撒嬌嗎？”
林止拂看他一臉認真，反而心虛咳了一聲：
“開玩笑的，本來就是你用要求換來的，你想要就給你了。”
秦律“嗯”了一聲。
林止拂趁他不注意，這才悄悄收回了手。
但怎麼回答了，看秦總表情，卻似乎還有點失望呢？
這個任務完成了，還有第二個。
兩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林止拂猶豫道：“算開始了嗎？”
秦律點頭：“你先來吧。”
林止拂也沒有拒絕。
“擺布”這個詞，總是讓人忍不住聯想得更多的。
但看秦律仍然淡定地靠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襯衫。
好像不管接下來發生任何事，都不會讓他變一下臉色。
林止拂認識的他，似乎也一直都是這樣的。
三十歲是個很尷尬的年紀，但在秦總身上，卻很好地體現出了該有的魅力。
沉穩，可靠，溫和。
林止拂最開始被他吸引目光，其實也是因為他身上這份不屬於年輕男孩的氣質。
可此時他忽然生出來幾分頑劣的心態來。
不知道秦總會不會有因為某件事失態的時候。
林止拂試探道：“這次……什麼地方都能動嗎？”
秦律動作一頓，抬了抬眼皮：“……”
他似乎想說什麼，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於是咽下了喉間的話，再次點頭：“嗯，隨你。”
他整理好了自己的襯衫，隨即坐著沒再動。
怕林止拂不好意思下手，他還特意轉開了視線，方便他作為。
真是很貼心啊。
林止拂頓時害臊的情緒都減弱了許多，眼神在秦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
隨即伸出手，試探性地落在了秦律臉上。
秦律眼睫一顫。
似乎在疑惑他這是要乾什麼。
林止拂壯著膽子，手指僵硬地往下滑了一寸。
然後落在了秦律唇瓣中間。
秦律下意識抿了下唇，卻將林止拂的手指無意間含進去半分。
林止拂立刻撤開三分。
怕秦律誤會，他又慌忙往下滑了去。
這次定格在了秦律的喉間。
秦律沒動，隻有眼簾低垂，微微顫動。
因為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