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律笑了下:“走吧。”
林止拂開的畫室規模不大,也就一層樓,聘請了三位老師。
都是大學時候和他關係不錯誌同道合的朋友。
今天隻有兩位在這裡,見到林止拂都很熱情。
但轉頭看到秦律,又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您看著有點眼熟……是秦先生嗎?”
秦律對上林止拂好奇的目光,同樣奇怪:“我應該沒有見過你們。”
“R大的名人啊,”朋友笑嘻嘻道,“我們在校的時候聽過不少您的事情,說是天才學長,您的照片R大表白牆上至今還掛著呢。”
林止拂更驚訝了:“是嗎?”
他怎麼沒聽過?
R大畢業的事情秦律倒是跟他提過,但他沒想到秦律出名到這種地步。
“你當然沒聽過啦,”朋友懟他,“你上學時候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跟你談八卦也根本不樂意聽。”
林止拂笑笑。
兩人沒在這裡呆多久,因為畫室的學生都注意到了他們,不停往外麵張望。
為了避免打擾他們畫畫,兩人很快離開了。
“怎麼樣?”
秦律點頭:“很有藝術氣息,符合我對想象中畫室的感覺。”
林止拂笑起來,想了下,又道:“說起來,我還挺好奇的,你之前高中在哪裡讀的啊?”
秦律報了個名字。
“榮與?”林止拂更驚訝了,“我也是在那讀的。我說過嗎?我媽是老師,就在那邊教書。”
不過按年齡來算,他們應該是沒碰過麵的。
秦律看了他一眼。
“那我說過嗎?”
“嗯?”
“你媽媽,就是我高中班主任。”
林止拂還真不知道。
這幾個人一個人都沒跟他說過。
“那還真是……緣分。”
他第一次相親就碰到了他媽媽的學生。
“不是。”秦律說。
林止拂:“啊?”
秦律道:“我們相親之前,我正好回過一次高中,你母親當時正愁找不到人跟你相親。”
林止拂這下是真傻眼了:“啊?!”
秦律低頭笑笑:“正好我媽當時也一直催我找個伴,所以我們一合計,打算一起見個麵。”
成了兩全其美,不成也毫無損傷。
林止拂徹底沒話說了。
怪不得說他能相親相到秦律這種鑽石王老五呢。
原來裡麵有他媽的關係在。
秦律還想說什麼,見他沉思,也就把話咽了回去,沒再開口。
當晚,兩人又躺在一張床上。
這段時間他們天天一起睡,每天都會有一個心照不宣的親親。
林止拂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現在已經是沒有親就坐立難安的程度。
隻能說肌膚饑渴症害人。
偏偏今天秦律不知道是不是忘了,就是沒親。
兩人聊了幾句,就直接拉了燈。
林止拂半響沒睡著。
他小心翼翼翻了個身,聽見身後秦律聲色沉沉問他怎麼了。
林止拂都不好意思開口說。
怕秦律覺得他太粘人。
他也沒想到這病對著人發作起來還這麼矯情啊。
秦律想了想:“又擇床?”
林止拂乾巴巴道:“不是。”
這都過多久了,再擇床都過了那個勁兒了。
秦律道:“那是怎麼了?”
林止拂抿了抿唇,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秦律像是沒聽清:“嗯?”
林止拂耳朵又紅了:“……今天沒有晚安吻。”
秦律一下就沉默了。
林止拂羞恥得恨不得掀開被窩鑽進去。
偏偏還死要麵子,欲蓋彌彰地解釋:“我以前對……也不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好像對秦律這個人,對他身上的薰衣草香,對他的聲線,對他的身體……
對他的一切特征上癮。
秦律更沉默了。
過了一會,才道:“是我忘了,抱歉。”
他明明聲音也啞了幾分,可偏偏不像是興致高昂的樣子。
隻是象征性地直起身,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唇角。
然後又躺了回去。
林止拂:“……”
他心頭那種螞蟻一樣的癢,在秦律湊過來的一瞬間,就被緩解了大半。
可緊隨而來的就是疑惑。
他看著夜色裡秦律模糊不清的側臉輪廓,聲音緊繃:“你……是不高興嗎?”
是覺得他太主動了,不喜歡他這樣的?
秦律道:“沒有。”
林止拂道:“你有。”
他聲音低了幾分:“你要是介意,那我以後不說了。”
但這也不能賴他啊,癮上來了又不是他能控製的。
秦律靜了靜。
“向伴侶傾訴需求和欲.望是正常的,你沒做錯,不需要改變,我也沒有介意。”
“真的嗎?”
“嗯,真的。”
林止拂把唇咬得更重了。
他把眼底湧上來的委屈淚意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