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1 / 2)

烈火如陽 鬆嶼 6141 字 2024-04-27

不一樣……

阿藥把牛奶放到了旁邊,抬手抱住腦袋。

那個男人,在彆的房間前說的都是‘客人,晚上好’,隻有在她們這間門外說的是‘先生’,就好像早就知道了房間裡住的是什麼人一樣。

是巧合嗎?還是真的有什麼問題?這種時候杏壽郎不在真是太糟糕了。

阿藥咬著下唇,調整著有些急促的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臟上方的皮膚火辣辣的疼,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個地方就是之前她試圖給自己來一刀的時候弄傷的位置。

背後因為冷汗的緣故感覺黏唧唧的,夜風順著窗子的縫隙吹了進來,有些冷。

阿藥把帽子取下了丟到了一邊,從包裡翻出了另一套乾淨的男裝。等抬手撫上衣領,把衣服拉下一小段後才突然想起來房間還有其他生物。

少女抬頭看向蹲在不遠處的的時炎。

對上阿藥的目光,時炎歪了歪頭,無辜的眨眼。

看我乾什麼,我隻是一隻乖巧的小烏鴉。

一人一鴉就這樣對視了好半天。最終,時炎還是敗在了阿藥逐漸帶上譴責的眼神下。

鎹鴉扭了扭屁股,不開心的轉過身,盯著牆壁。

哼!有什麼稀奇的,光著身子的人類他當初在花街看了不下百個!

阿藥慢悠悠的將衣服拉下來,動作有些僵硬。她沒急著去查看,而是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做了幾個深呼吸才低頭看向胸口,那個早已愈合的傷口的位置。

然後她知道自己之前的心裡全建設白做了。

“……唔!”

少女爬到牆角捂著嘴乾嘔起來。

背後突然發出的動靜嚇了時炎一跳。他僵在原地,翅膀微微抬起又放下,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回頭查看情況。

“阿藥?”他猶豫著出聲,微微偏過腦袋,餘光瞟見了爬在地上的少女,衣服鬆垮垮的掛在肩上,露出瘦弱的背脊和肩膀。

時炎猛的把頭扭回原位,有些心虛。

“……我……沒事。”

乾嘔了半天又什麼都吐不出來的阿藥放下捂著嘴的手,疲憊的出聲安撫時炎。

她能感覺自己在顫抖,除了冷,更大的是因為憤怒。

極致的,能把腦海燒成一片空白的憤怒。而引起憤怒的原因則是突然出現在她胸口,幼稚又惡劣的,如同兒童畫一般歪歪扭扭的標記。

簡陋的紅色線條勾勒出了鳥籠的形狀,印在白皙的皮膚上,那道結痂脫落後留下的粉色傷疤就像被關在籠子裡,無法逃離的鳥兒一樣。

雖然早就確信秀井那句‘我給你留下了標記’不隻是說說而已,可她沒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方式。

看到圖案的那一瞬壓抑的恐懼包裹了全身。就像她從脫離過秀井一樣,活血對方下瞬間就會出現,捧著她的臉,深情的喊她‘小鳥’。

恐懼稍微減退後她慢慢的感覺到了憤怒和惡心。對方在她身上留下這種圖案的行為無疑是一種侮辱。她像是卑賤的奴隸或是牲口一般,胸口上的圖案就是主人給她烙上的代表屈辱的印記。

這一認知讓阿藥在那一瞬間感到了反胃。

阿藥坐直身子,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等那股惡心感漸漸褪去之後才低下頭,再次看向心口的位置。

剛剛折騰了一陣後,現在白皙的皮膚上隻留下了極淺的紅紋,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變淡,直到隨後消失不見,就像融入了皮膚,與她合為一體。隻有還殘留在皮膚上,如被蟻蟲啃咬一般,火辣辣的,又細碎的疼痛提醒著她,這一切都不是錯覺。

暗粉色的疤痕在過於白皙的皮膚上異常顯眼,阿藥抬手用指尖輕輕蹭著那道疤痕,垂眼看著榻榻米上的紋路,沒有注意到窗子那邊的動靜。

因為擔心留在旅館裡的阿藥,煉獄杏壽郎隻是快速的在鎮子裡繞了一圈就結束了巡邏。這還是他成為獵鬼人一來第一次這麼迅速的結束了巡邏工作。

半夜出門很顯眼,所以之前出旅館時煉獄杏壽郎選擇走窗,回去的時候當然也一樣。

有些老舊窗子不太好推開,他掛在窗外,用力推了兩把之後窗子才哢噠哢噠的響了幾聲,向兩邊打開。

“唔姆!我回來了!”

煉獄杏壽郎一腳踩在窗沿上,手裡握著日輪刀,火紅的發尾在黑夜的襯托下更加亮眼。

“阿藥還沒睡……誒誒誒!”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隨後就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肌膚。少女衣服掛在臂彎上,露出大半個背脊,神情呆滯的扭過頭和他對視著。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