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依舊很熱鬨,在類似廟會或是慶典這種熱鬨的場所,加入惡鬼混進人群,想要帶走一個人類單做食物也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在阿藥血液的檢驗成果出來之後煉獄杏壽郎就出門了。
蝴蝶香奈惠則是留了下來,和阿藥在一起,等晚一些,那個叫上杉秋彥的人來送今日份的牛奶。
上杉秋彥是惡鬼這件事基本已經是榜上釘釘的了。至於隱和一些普通隊友為什麼會在這個鎮子上頻繁消失這一點,他們也已經有了眉目。
“誒?那些孩子……在幫上杉秋彥嗎?”
阿藥搗著藥,在聽到蝴蝶香奈惠的話之後驚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下手的方向偏了些,砸在用來搗藥的石罐邊緣。
坐在一邊喝茶的蝴蝶香奈惠眼疾手快的扶了罐子一把,才避免了罐子掉下桌砸傷人的悲劇發生。
“啊,抱歉抱歉。”阿藥也趕忙用兩隻手抱住了罐子。“我隻是……在想為什麼?”
確定罐子放穩之後蝴蝶香奈惠才收回手,眼神有些暗淡。
“為了……活下去吧?對於那些孩子來說,新鮮的牛奶可能就是寶藏一般的的存在了。”
在破舊的茅草屋裡,當年紀最大的那個孩子拿出與周圍環境極其不符,裝著新鮮牛奶的杯子時,蝴蝶香奈惠和煉獄杏壽郎就立馬聯想到了早些時候阿藥調查到的東西,那個名為上杉秋彥的男人。
在這個鎮上賣牛奶的隻有上杉秋彥一個。隨便想想都能猜到那些孩子手裡的牛奶是從哪來的。
如果是偷來的,那肯定不會用那麼一個精致到能當做工藝品售賣的玻璃瓶來裝。
如果是上杉秋彥給的,那麼有兩種可能性比較高的猜測。
一是上杉秋彥是個大好人,免費給流浪的孩子們提供牛奶。第二種就是他用牛奶作為交換,讓小孩替他辦事。
考慮到上杉秋彥的經曆,第一種的猜測的可能性比較大。但前提是——上杉秋彥是個人類。
如果上杉秋彥是個遵紀守法,想要和人類友好相處的好鬼呢?彆傻了,在這麼多起失蹤案擺在麵前的情況下,就算是蝴蝶香奈惠也不會有這種天真的想法和期待。
雖然也期望著人類和惡鬼能夠和平相處,但也無法避免的下意識從壞的方麵去揣測素未門麵的惡鬼。
如果對所有惡鬼都保持著期待,那就無法在戰鬥中斬下對手的頭顱,她也沒法承擔花柱這個職位的重擔。
這是隻屬於蝴蝶香奈惠的矛盾,也是彆人無法理解的悲哀。
而且,如果真的是為那些小孩著想,他不可能用價格遠超於牛奶的玻璃瓶給小孩們裝牛奶。幾個平均年齡十歲出頭的小孩,拿著這麼貴的東西,要是被某些人看到了……後果自然不言而喻。
綜上所述,上杉秋彥以用牛奶作為獎品,向小孩子們交換索取的可能性要比前一種更大些。
“我說的不是那個,我知道那些孩子想要活下去。而人為了活下去能做出很多事情。”她當然知道那些孩子用某種東西,或是彆什麼和上杉秋彥換牛奶是為了活下去。她想知道的是……
“我想知道的是,他們用什麼作為交換,那個人……上杉秋彥才會給他們牛奶。”
她很清楚人為了生存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比如她,當初也鼓起勇氣捅了秀井那個變態好幾刀。比如在神社遇到的混混,再比如旅店的老板娘,他們為了生活,為了錢,可以毫不猶豫的用其他人的生命來交換。
那麼那些孩子,到底用什麼從以人為食的惡鬼那換來了用精致的玻璃瓶盛著的牛奶。
蝴蝶香奈惠聽完阿藥的話後並沒有馬上接話。日輪刀放在她的膝蓋上,即使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刀鞘上也依舊反射著微弱的冷光。
“三個隱,還有兩個癸級,一個辛級的劍士都是在這個鎮子,或是周邊失蹤的。”她輕撫著日輪刀橘色的刀顎,眼底的顏色沉了幾分。“還有最近五個月鎮子上都有失蹤事件發生,多為外地遊客。”
“最近兩個月以來,失蹤事件越來越平繁,鬼殺隊派來的隊員也是在這兩個月裡失蹤的。”
“劍士們先不說,隱的隊員從來不會獨自一人接近惡鬼,或是疑似惡鬼的存在。一當遇到類似惡鬼的人,即使在還完全確認的情況下,他們也會先發回情報,主公收到消息後就會派劍士來調查。”
“這種安排大大的提升了隱隊員的生存率。或許有些人會覺得劍士比無法戰鬥的隱重要得多。可事實是,如果沒有建立隱,鬼殺隊早在百年前就不存在了。無論什麼時候,情報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即使遭遇危險他們也會想法設法送出一些情報,像這種三個隱都遇害卻沒有任何一個人送出情報的情況基本是不會發生的。”蝴蝶香奈惠沒在用‘失蹤’這個詞,而是改成了遇害。
“除非,他們被什麼人……什麼讓他們完全不會提起戒心的引去了早就等著他們的惡鬼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