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藥趴在少年胸口,無意識的微微抿著嘴。她抬起頭,眼角紅紅的,還帶著之前接手臂時因為疼痛造成的生理淚水。
細軟的淺色長發貼著她的臉蛋,像是一隻被欺負了的兔子,委屈的抽抽搭搭,可愛的嘴巴跟著一抖一抖的。
被兔子這麼盯著的煉獄杏壽郎不自在的彆過了視線,咳了兩聲,假裝沒聽見阿藥的話。
雖然阿藥在笑和說話的時候都已經在努力克製自己的音量了,可還是逃不過鬼的聽力。
上杉秋彥的臉已經黑的和煤炭有得一拚了。聲音和血鬼術一直是他引以為傲的存在,如今被這麼小看……
都是這個女人的錯。
男人盯著眼前的兩人,呼吸變的粗重了起來。被小看的恥辱和重要的地方被攻擊的憤怒燒光了他最後一絲理智。都不在乎身為柱的香奈惠隨時都有可能回來了。
現在隻有把阿藥吃進肚子裡,把對方的骨頭和連著血肉一起咀嚼成碎末才能平息他的怒氣。
上杉秋彥臉上帶著略顯猙獰的笑容,已經開始在腦內思考要從什麼位置開始吃了。他從懷裡取出一把脅差,腳下一蹬,占著鬼的速度優勢直接就朝阿藥衝了過去。
至於煉獄杏壽郎,他根本沒放在眼裡。
怎麼,就一個稀血,鬼殺隊會閒到派兩個柱來保護人嗎?
不得不說,能坐上下弦的位置上杉秋彥憑借的也不全是運氣。起碼他的速度比普通的鬼快很多,一般的隊員很難對付。
可煉獄杏壽郎和上杉秋彥猜想的不一樣。
雖然還沒真正坐上柱的位置,可煉獄杏壽郎的確已經擁有了能配得上這個位置的實力。
剛剛還在教育阿藥不要嘲笑彆人弱點的煉獄杏壽郎毫不猶豫的朝著衝來的男人揮下了手裡的日輪刀。
本該冰冷的刀刃帶著火焰的熱度準確的斬向了男人的脖頸,輕鬆的切斷了他身體和頭顱的鏈接。
上杉秋彥愣愣的看著眼前突然轉變的風景,從天花板到牆壁,再到占據了大半視線的地麵,而另一半,則是他正同燃燒中紙片一般,慢慢消散的身體。
鬼殺隊還真那麼閒啊……這年頭柱不要錢嗎?
他恍惚的想著,這一刻的時間過的格外漫長。
啊……好困,這還是變成鬼之後第一次想要睡覺。
倉庫裡最早那批牛奶已經開始變質了吧,就像這具身體一樣,得快些處理掉才行。
上杉秋彥的眼前開始出現了模糊的幻像,那個早就死在了巷子裡的男人坐在角落大口大口的往嘴裡灌酒。
我隻是想要,你多聽聽我的聲音。不要再打我了……為什麼你就不能像其他人的父親一樣呢?
瘦小的人影出現在了男人身後,高高舉起了手裡的石頭,砸在了男人頭上。
一下……又一下,紅色占滿了整個視野。
紅色褪去後露出了人影的模樣。
那是他自己,是他在那個晚上親手殺了那個被他成為父親的男人。
我隻是想讓你們多聽聽我說話。
要是聽我的,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