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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婆子這次多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搖頭:“草民不知道,她鬨到絕食,我心疼私底下問過她這人是誰?若對方跟咱們家相當,沒什麼惡習,就跟她爹商量退了錢的這門親事,讓那人請媒人來提親,可她隻是一個勁兒地抱著我哭。”

馬老漢瞪大眼珠子震驚地看著馬婆子。

很顯然,他完全不知道還有這檔子事。

陳雲州若有所思,最後問道:“她負氣離家出走,你們為何沒第一時間去尋她?”

跟苗家比起

來,這馬家老兩口明顯更愛女兒,沒道理好幾天才想起去找女兒。

提起這個,馬老漢就捶胸頓足:“怪我,老漢當初以為她跟我們置氣,跑去她舅舅家了,有心想晾一晾她,讓家裡人誰都不準去找她。”

馬婆子補充道:“小雲舅舅是獵人,她從小就愛往舅舅家裡跑,經常跟幾個表兄弟往山上跑去打獵,性子比較野,一跟家裡人吵架就會去她舅舅家,等生過氣又會自己回來。以前這樣的事發生過好多次,所以我們都以為她像往常一樣跑去她舅舅家了。”

老兩口提起這樁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旁邊的柯九見了說:“彆哭了,你們就是第一時間去找也不一定能找回來。你們看苗家不就沒找到嗎?”

馬婆子聽到這話哭得更傷心了。

陳雲州哭笑不得,剜了柯九一眼,不會說話就彆說,有這麼安慰人的嗎?

柯九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他說的是實話啊。

陳雲州又道:“你們還有什麼線索嗎?”

老兩口搖頭:“就隻想起這些。”

陳雲州點頭:“你們先回去,官府這邊會繼續尋找馬小雲,有消息會通知你們。”

“誒。”馬老漢拉著馬婆子離開,走到門口,老兩口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躊躇片刻,兩人不約而同地跪下磕頭,磕得青石地板砰砰砰作響,“大老爺,求求您,求求您幫我們找回小雲啊。您告訴她,她要是不想嫁人就不嫁,我們以後再也不逼她了……”

陳雲州被嚇了一跳,隨之而起的是心酸。

他無聲地歎了口氣,鄭重承諾道:“我儘力,你們回去吧。”

說完給柯九使了一記眼色。

柯九趕緊將他們倆扶了起來。

兩人攙扶著慢吞吞地出了門,隻是腰彎得好像更厲害了。

送走老兩口,柯九見陳雲州愁眉不展的,安慰道:“大人,這都是兩年前的舊案了,查不出來也正常,您就彆想了。”

陳雲州沒搭理他這話,而是突然抬起頭問道:“你記得昨日王捕頭說的那句話嗎?”

“啊?”柯九撓撓頭,“大人,您,您說的哪一句啊?昨兒王捕頭說了好多句話呢。”

陳雲州記性很好,一字不漏地重複道:“他說‘這是在外麵有情郎了嗎?’。”

“據我觀察,廬陽本地,姑娘還未及笄便會開始張羅婚事,一般在及笄前後都會嫁人,鮮少有及笄之後還沒定親的,對吧?”

柯九眨了眨眼:“好像還真是這樣,大人您不說,小的都沒發現。”

陳雲州重重吐出一口氣:“派兩個人去一趟苗家莊,把苗老漢兩口子押到縣衙。”

***

苗老漢兩口子被帶到縣衙時已經快天黑了。

衙役將他們丟在院子裡就不見了蹤跡。縣衙重地,苗老漢不敢亂走,隻能局促地站在原地等著,可等到天邊最後一絲晚霞都鑽進了雲層後麵,還是不見人,他額頭、手裡裡都緊張得冒出了冷汗。

就在苗老漢坐立難安之時,一襲青色的官袍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

總算是來了,苗老漢精神一振,趕緊下跪行禮:“草民見過大人。”

無人應答,一片死寂。

苗老漢垂眸看著一動不動的青色袍服,額上的汗水流得更急了,心裡懊惱萬分,不該報官的,都說衙門八字朝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這位看起來好說話的陳大人恐怕隻是做做樣子,實則嫌他給得太少了。

這可咋整,那點錢還是黃員外給的聘禮,再多他實在是拿不出來了。

恐怕要挨一頓板子了?苗老漢後悔極了。

忽地,一聲暴喝從上方傳來:“大膽,苗老漢,你連本官都敢欺瞞!說,苗阿芳在外麵的相好是誰?”

苗老漢大駭,魂兒都差點嚇沒。他匍匐在地,渾身瑟縮:“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草民也不知道,那死妮子嘴巴嚴實著,怎麼問都不肯說,肯定是個見不得人的東西。”

“這麼說,苗阿芳在外麵真有情郎,因此才不願嫁給黃員外?”陳雲州冷漠地看著苗老漢。

這老東西著實可惡,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他這些關鍵的信息。

苗老漢錯愕不已,愣了愣才恍然明白陳雲州是詐他的。可這會兒再否認已經晚了,他沮喪地說:“草民,草民也不清楚,草民也是不確定才沒敢跟大人您說。”

陳雲州一陣見血地戳破了他的謊言:“你不是不確定,而是怕傳出去丟人,也怕黃家知道會逼著你要銀子。苗家莊上下,誰不知道你苗老漢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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