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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幾名衙役聞言鬆了口氣,不是他們不想找,而是每個角落都找過了。

另一邊,慧心師徒帶著一大群百姓浩浩蕩蕩地爬上了山,一到山頂,福元就看到了大開的寺門,立即尖聲喊道:“看,果然是進賊了,我們下山時明明將門鎖了。”

“走,抓小偷!”

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惹得群情激昂,百姓們一窩蜂地扛著鋤頭鐮刀越過慧心師徒三人就往五平寺衝。

可剛衝到門口便見一群衙役簇擁著陳雲州出來。

見到穿著黑底紅邊,胸口印著個大大“衙”字長袍,腰間彆著大刀的官差,激情上頭的百姓總算是冷靜了下來,往後退了兩步,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咋回事?不是說進賊了嗎?怎麼變成了差爺。

福元也看到了陳雲州,頓時恨得牙癢癢的:“又是你,姓徐的,昨天險些害得我師父摔倒,今日你又帶了官府

的人來撬鎖,我們五平寺哪裡得罪了你?彆以為你帶了人來,我們就怕了你,今天你要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去官府找大老爺要個說法。”

陳雲州淡淡地瞥了他一記,旋即收回目光。

“大膽,我家大人查案,還需向你個和尚稟告不成?”江平拔出雪亮的刀,“來人,將這蔑視大人,出言冒犯大人的和尚抓起來,打十個板子!”

福元震驚極了,指著陳雲州:“你……你,你不是姓徐嗎?”

人群中有少數人見過陳雲州,立馬說道:“不,不是,這是縣衙新來的大老爺。又俊又年輕,聽說還是個狀元。”

福元嘴巴張得有鴨蛋那麼大,徹底傻眼,直到兩個衙役過來拉他,他才回過神來,連忙替自己辯解:“我,我不知道……”

旁邊的慧心大師這時也已經聽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昨日來的不是徐舉人,而是廬陽知縣。知縣微服私訪,今日還帶人搜寺,必定是他哪裡露了破綻讓對方抓住了,看來這地方不能再呆了,唯今隻有儘快打發了這幾人,收拾細軟跑路。

慧心大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見過陳大人,貧僧這徒兒不知大老爺身份,冒犯了陳大人,此乃貧僧教徒無方,這十個板子就讓貧僧這當師父的替那不爭氣的徒兒受了吧。”

說完,他脫去了袈裟,交給旁邊的福青,然後蹲下身,摸索著就要趴下。

這一舉動震驚了所有人。

福元更是感動得兩眼泛淚:“師父,不可。徒兒之過,怎麼能讓師父替徒兒受罪呢?”

說著,他乾脆利落地趴在地上,目光倔強地仰視著不遠處的陳雲州:“要打就打小僧,此事跟我師父無關!”

這番師徒情誼感動了不少圍觀的百姓。

陳雲州不用看便知道,不少百姓恐怕對他不大滿了,隻是懼於官府的威嚴不敢表達罷了。

好個慧心師徒,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啊!

可惜,他陳雲州素來軟硬不吃,這頓板子他打定了。

無視了這師徒二人的惺惺作態,陳雲州微抬下顎,輕描淡寫地吐出兩個字:“動手!”

衙役當即拿起棍子啪啪啪打在福元身上。

一下一下又一下,打得福元額頭青筋突起,手死死抓住地麵,指甲都抓入了泥土中。

有些心腸軟的看不得這一幕,紛紛提起袖子掩住臉,還有些五平寺的忠實信徒心疼得開始抹眼淚。

十棍打完,福元痛得臉色蒼白,額頭上冷汗如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福青連忙去將他扶了起來:“師弟,你沒事吧?”

福元咬牙,擠出兩個字:“沒事。”

他這副“堅強”的模樣更讓人心疼了。

慧心大師雖然看不見,但耳朵還沒聾,他側頭麵向徒弟,麵露痛苦之色,但言行還是極為克製有禮:“阿彌陀佛,陳大人今日帶官爺們到五平寺可是為了昨晚您說的苗家姑娘失蹤一案?”

陳雲州點頭:“沒錯!”

慧心大師微微側頭,麵向陳雲州:“阿彌陀佛,陳大人有什麼需要貧僧師徒配合的,大人請直言。若是大人懷疑苗阿芳在寺中,大人儘管帶人搜,便是拆了這五平寺,貧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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