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為飛去國外看他時,並依舊沒見到祁既澤的身邊有女人。
所以,他會對誰感興趣,顧為還真不知道。
因此,就算高中時,祁既澤和學妹薑渝聊過幾句,有過短暫交集。
但現在,顧為點點頭,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轉而繼續聊起了祁既澤公司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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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午後的綠植咖啡館,清透的光線從潔淨的落地玻璃窗戶外落進來。
在縈繞的咖啡香氣裡,四周落座的位置上,偶有客人們輕鬆愉悅的交談聲傳來。
薑渝眨了下眼,目光輕輕地掠過不遠處正麵對著她的顧為。
——她又不是眼瞎。
方才顧為視線落過來,薑渝自然是察覺到了。她本來沒有多想,但她記憶不算差,同樣記起了,他是高中的一位學長。
可雖簡單聊過天,但到底不熟。
在薑渝看來,完全沒到,偶然遇見後,可以“打招呼”的程度。
並且當發現,顧為同樣沒有招呼的意思後,她反倒暗暗鬆了口氣。
隻不過,讓薑渝略感無言的是,陳佳霖相親對象坐的位置和顧為,是相鄰在一塊兒。
薑渝默了默後,她輕抿唇,麵色平靜地朝王宏走過去。
並在逐漸靠近時,相隔著影綽綠植,她餘光視線內,見清了落座在顧為對麵的男人背影。
他微偏著頭,頸線乾淨利落,肩膀平闊挺直,天然地流露出了股散漫的冷淡勁兒。
男人的一個背影,襯的咖啡館倒似成為了酒吧。
薑渝撇過目光,沒有多看,隻彎了下唇,客氣地笑著對王宏說道:
“王先生,你好。”
隻是薑渝卻沒有察覺到,當她聲音落下的瞬間,由綠色植物相間隔的鄰座,同樣發出了一聲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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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為看著神色淡淡的祁既澤,他納悶:“怎麼了,這兒的咖啡不好喝?”
他說著話,端起咖啡杯品嘗地飲了一口,“我喝感覺還行啊。”
祁既澤低垂眼睫,在這一刻,漆黑眼眸分外幽深,他唇角微扯,神色散淡地低聲:“你說的學妹,是薑渝。”
在流淌著咖啡香氣,氛圍柔和的咖啡館裡,顧為對上的祁既澤冷峭眉眼,似籠罩著一層薄霧。
無端地,倒感覺他周邊的氣壓似低了低。
所以,他沒有注意到他說的是陳述句,倒不是疑問句。
“是啊,是她。”顧為點頭,他八卦地往鄰座看了看,下意識壓低聲音:“看這情況,像是在相親。”
說道這兒,他笑了下:“高中時,我就說林文卓那小子配不上薑渝,鐵定得分。”
顧為:“不過,學妹還沒男朋友嗎,都出來相親了?”
祁既澤靠著沙發,眼睫垂著,向來冷淡的五官,摸不準情緒。
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閒閒地敲了下手機屏,眼尾輕抬,語氣漫不經心:
“這麼八卦啊?”
聽到這兒,顧為倏然地也反應了過來,自己是挺八卦地,和老媽子似地。
所以,他準備果斷地換個話題,也不“操心”學妹相親的事兒了。
隻是還沒等到他開口,就見到祁既澤眼瞼懶洋洋耷拉著,“我出去抽根煙。”
顧為點頭,應了聲好。
與此同時,當他安靜下來後,前方卡座裡一男一女的交談聲,就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
祁既澤神色散漫,他低睫,指腹敲了條信息回複給助理後,隨意把手機扔在桌麵上。
他站起身,邁開長腿,往咖啡館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