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魯斯星係,托魯斯。(torus?system)
托魯斯屬泰倫帝國主權領地,且位於核心世界的範疇內。
儘管托魯斯能夠滿足人類生存的最低需求,但與附近的其他星球相比始終不是移民者的最佳選擇。托魯斯不均勻的太陽輻射、特殊的磁場和濃厚的大氣層是其極端氣候的主要成因,在那些廣闊海洋上不斷成型特大風暴時刻威脅著大陸板塊和獨立島嶼上的居民。
加上帝國政府早已終止了向托魯斯定向移民,到2499年,托魯斯也隻生活著不到五百萬居民,而且城市和定居點主要都集中在主大陸中部。
泰倫帝國公民都知道托魯斯行星擁有全帝國最大的軍事基地,在那些遠離大陸板塊是島嶼上坐落著不計其數的兵營,而其天寒地凍的極地則是帝國赫赫有名的收割者訓練營冰窟(icehouse)所在地。
全帝國最傑出的收割者都來自托羅斯,而縱然是他們早已在曆次戰爭中錘煉出鋼鐵般的意誌,此生也絕不想再返回冰窟。
很少有人知道,帝國塞伯魯斯工程總部也在帝國建立以後的某個時間點被秘密地遷移至此。
這個計劃相對於帝國新兵都有所耳聞的冰窟,所知道的人也就少得多,即使知道的人對此也諱莫如深。曾經有嘩眾取寵的新聞媒體毫無根據地推測帝國正在托魯斯進行異蟲實驗,並用全息合成技術大量偽造證據散布恐懼。
他們倒是碰巧蒙對了,獎品是新福爾鬆的長期飯票。
塞伯魯斯工程的原身隻是一個中小規模的生物科技公司,現在卻因大量資金和人才的注入而成為一個由數千名人員參與的大型項目,原來生物科技公司的人早就被取而代之。
原來塞伯魯斯計劃是準備用人造神經科技和機械植入支架技術組建一支可以遠程操控的神經機械異蟲軍隊,在帝國第一隻腦蟲被捕獲後則轉而打造一隻由其所控製的蟲群,帝國官方文件的名稱就是塞伯魯斯蟲群。
這隻可怕的軍隊也擁有另外一個恰如其分的名字,戰爭惡犬。
今天,塞伯魯斯工程的總負責人魯道夫·薩布索裡安博士(rudolfo?subsourian)接到消息,稱奧古斯都皇帝已經抵達托魯斯,要實地看看該工程的研究成果。
由不得薩布索裡安博士不緊張,皇帝並沒有提前通知自己要來,他待人一向寬容,對事卻苛刻至極。帝國的人民都認為奧古斯都大帝是位仁慈的君主,可在他手下做事的人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迄今為止,泰倫帝國已經在塞伯魯斯工程項目上砸進了大筆大筆的信用幣。顯然,那位以鐵腕統治帝國的皇帝可不希望那麼多錢投進去隻是為了聽個響兒。
克哈方麵可不是好應付的,富有遠見的皇帝雖然很有耐心,但他的耐心也有用完的那一天。
要是敢糊弄皇帝,發配瑪·薩拉還算得上是輕的。
當天下午雷厲風行的奧古斯都皇帝就駕臨塞伯魯斯工程所在的瑪古羅群島,根本沒有給薩布索裡安多少準備的時間。
帝國皇帝出行排場很大,但幾乎沒有隨行官員,倒是帶來了半支皇家衛隊。
薩布索裡安博士畢竟是出身高等教育的管理精英,隻用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讓塞伯魯斯工業園區做好了被視查的準備。考慮到皇帝還有在此地留宿的可能,薩布索裡安還有時間備好高級套房和高檔食材,甚至連隨行人員的份也考慮在內。
想到塞伯魯斯工程最近出了幾次事故,還有人員傷亡,薩布索裡安的心中就揣揣不安,但此時正是泰倫帝國與蟲群開戰期間,皇帝總不至於為這些事情就來興師問罪。
等待再次確定已經準備妥當以後,薩布索裡安博士才趕到瑪古羅本島星港等待奧古斯都皇帝駕臨。
這座星港雖然跟奧古斯特格勒和塔桑尼斯城的比起來小得多,迎接皇帝的規格還是要的。薩布索裡安不僅立即召集了工程裡的核心成員,還在星港最顯眼的位置都掛上寫滿標語的橫幅:
“你的皇帝要求你儘忠!”
“團結一致!”“共渡難關!”
“是時候展現你對帝國和皇帝的絕對忠誠了!榮光在等待著你!”
這些標語在征兵世界和軍營裡隨處可見,不止是在托魯斯。
然而,哪怕薩布索裡安早已在腦中預演了無數次遇見皇帝的場景,在真正見到時還是大跌眼鏡。
當一架灰色的軍用運輸機在星港停泊平台上停穩以後,隻見奧古斯都皇帝左手牽著一隻戴紅色禮帽的腦蟲,後麵跟著步伐優雅的蟲後。
腦蟲高昂著頭顱的姿態份外引人注目,而那隻蟲後就顯得拘謹得多。算上高聳的骨質頭骨,蟲後並沒有比身著動力裝甲的帝國士兵太多,可相比之下她那巨大的身軀和碩大的腹部實在是增色太多。
至高女王(overqueen)紮加拉,這封號讓腦蟲嫉恨不已。
“您好,薩布索裡安博士,今天的天氣真不錯~”腦蟲高昂著頭顱從薩布索裡安麵前走過,不存在的脖子上掛著項圈,項圈的另一頭用繩子跟皇帝的手連在一起。
薩布索裡安知道腦蟲能夠讀心,因此他儘可以地避免把這副模樣與一條被狗鏈套住的白色毛毛蟲聯係在一起。根據博士在克哈烏薩幽靈軍校所學習的課程,他拚命在心中想象一隻紫色的大象。
但從腦蟲嗚嗚的恫嚇聲和豎起的倒三角眼睛來看,薩布索裡安很明顯失敗了。
“你好,a先生。”薩布索裡安禮儀性地朝腦蟲伸出一隻手。
他跟這隻腦蟲見過許多次了,作為塞伯魯斯計劃的核心成員,不可能不知道它。可以說,要不是有這隻腦蟲,塞伯魯斯工程的項目差一點就被砍了。
“你在嘲笑我沒有手?”誰料腦蟲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斜著眼睛看著薩布索裡安的手,跳起來就是一口咬在手腕上。
場麵立即變得混亂起來,薩布索裡安吃痛不由得想把手抽回來,腦蟲卻撕咬不放。塞伯魯斯工程的人和皇家衛隊都竭儘全力地想要讓這隻腦蟲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