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淨化者和泰倫帝國英雄的陪伴下,奧古斯都來到了大廳中的那座神廟前,拾級而上。
這座神廟並不大,但修得氣勢磅礴,雕刻華麗的簷壁之下與華蓋神龕之中都雕刻一副長長的繪卷。聖堂武士和黑暗聖堂武士的靈能利刃照耀著這些雕刻於其上的巨幅壁畫,好似黑暗中的篝火。
“薩爾那加的預言。”澤拉圖走在前邊,端詳著這些壁畫:“一則預言串連著另一則預言,這是命運。”
“還挺有格調。”泰凱斯吐槽說。懷
“泰凱斯,他們該給你在這兒立一座雕像。”奧古斯都說。
“這裡有一則預言——是關於澤拉圖的。”這時,阿塔尼斯的副官賽蘭迪斯執行官低喊了一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賽蘭迪斯正站在第一幅壁畫前,解讀著這副雕刻其中的含義,心靈語言中展露著她難言的詫異與驚駭:
“澤拉圖將被誅殺於此地......”
“這裡……在烏爾納?”
眾人聞聲都大驚失色,奧古斯都也連忙帶人走了過去。
“這是你嗎?澤拉圖。”看著壁畫上所描繪的景象,雷諾的瞳孔微微放大:“這就是預言?”懷
奧古斯都看過去,壁畫刻畫的很模糊,與精美著稱的薩爾那加黃金曲線倒是差彆很大。他反正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了,但也認得出那上麵刻畫的場景——
阿塔尼斯懷抱著已經魂歸虛空的澤拉圖,低頭不語。
“賽蘭迪斯!”阿塔尼斯聞言,急忙趕了過來:“誰害死了澤拉圖?”
“這不是真的......”賽蘭迪斯看向阿塔尼斯,無需任何話語,卡拉之中的哀傷已經證明了一切。
“這......”阿塔尼斯看了看壁畫,轉頭看看自己的執行官長袍,又又看了看壁畫,終於震驚地喊到:“是我?”
“是我親手殺死了澤拉圖?”
“為什麼?”懷
“不!這不可能!”
阿塔尼斯說話之間竟因為極度震驚而連連後退,不可置信地、滿懷絕望地盯著自己的雙手,好像那上麵正沾染著澤拉圖的鮮血。薩爾那加、烏爾納以及預言對星靈而言都意義非凡,因此此番所見對他們的觸動可比對人類的要大得多。
畢竟彆看奧古斯都和雷諾這幫人麵上還算和和氣氣的,實際上可是以理所當然的口吻說要跟神靈乾上一架的狠人。
“......”澤拉圖看到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如果這就是我的宿命。”
單看這副壁畫還看不出來什麼,但對於深入研究薩爾那加預言的星靈而言,它仍然有其他方麵的解讀。
預言中澤拉圖的最終命運似乎已經注定,殺死他的不是彆人,正是阿塔尼斯。
他的生命將由阿塔尼斯親手終結。懷
但沒人知道在那以前都發生了什麼,他們又都經曆了什麼。
澤拉圖看著其他的壁畫喃喃自語:“混合體降臨,群星暗淡,無儘黑暗終將到來。”
“澤拉圖,這絕不是你的命運,也絕不該是你的。”奧古斯都也不知道澤拉圖都明白了個啥。
“是啊,阿塔尼斯怎麼會對澤拉圖動手,他們可是好......”雷諾想說他們可是好兄弟,但不知怎麼的沒說的下去。
隻有好兄弟泰凱斯瞅了半天,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麼,默默地把澤拉圖攔在身後。
“這是否說明達拉姆星靈有可能會分裂。”賽蘭迪斯給出了自己的解讀,反正她實在想象不出阿塔尼斯和澤拉圖有刀兵相見的那一天。
澤拉圖和阿塔尼斯的導師塔薩達爾親如手足,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可謂相當之好。懷
聽賽蘭迪斯這麼一說,阿塔尼斯麾下的聖堂武士和黑暗聖堂武士們看向對方的眼神都不對勁起來。
“我絕不相信這是真的,你不要再說了,賽蘭迪斯。”阿塔尼斯轉身看向自己麾下的戰士們:
“一定是埃蒙在搗鬼!”
賽蘭迪斯你說話不看場合的嗎?
“阿塔尼斯說的對。”奧古斯都聲音堅定地安撫眾人:“說不準是埃蒙讓混合體現雕的,以作嘲弄。”
原來時間線中阿塔尼斯來到烏爾納並看到這副壁畫的時候,卡拉早已被埃蒙腐化,澤拉圖也在艾爾為切除他的神經束斬斷其與卡拉的連接而付出了生命。
而現在,這一切還沒有發生。懷
烏爾納中的預言的確儘數應驗了,但細究之下便可發現,不論是澤拉圖之死還是薩古拉斯的毀滅,其上所描繪的事件都由埃蒙暗中乾預。
嗯,按照埃蒙的尿性,接下來埋伏在兩旁的刀斧手已經準備好跳出來取澤拉圖的性命,以“證實”預言。
埃蒙預言了這一切,然後親自實現。
“不就是一幅畫嗎?”泰凱斯嗨了一聲,不以為意:“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就不信他們真有這麼厲害。不然,我立馬改信薩爾那加,讓他幫我付清欠脫衣舞俱樂部的錢。”
泰凱斯是個實誠人,欠款總是記得要還的,除非真“忘了”。
說話間,似乎是感受到泰凱斯的存在褻瀆了這裡,驚天動地的怒吼隨之在烏爾納神殿中響起。
扭曲的怪物們嘶吼著,在門廊的陰影裡如蛇如蠍。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