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爸爸衝奶粉。”原相離控製住了自己的手。他隻對一個小孩無止境的寵溺,每次小幼崽望著他,他就想滿足這個孩子的一切願望。
“……”哪怕薑予安需要進食,也不想像真正的小孩子一樣用奶瓶喝奶。當原宗霖帶著溫度適宜的奶瓶進門時,薑予安已經向院子裡衝去。
“安安!”原宗霖追在他身後,雖然孩子還小,卻非常靈活,跑得也快,原宗霖擔心他摔著,心驚膽戰的。
“抓到了。”薑予安正想去薑千瀾在老宅的房間,還沒上樓,就被原相離拎住後衣領,直接被提起來,放進幼崽專用座。
原宗霖追得氣喘籲籲,仿佛看不見那條通向薑千瀾房間的樓梯,而是把奶瓶放在小桌子上:“多喝牛奶才能長高,其他小朋友都長高了,就你一個人矮矮的……”
“不要奶瓶。”
薑予安推開那個帶著吸管球的奶瓶。
“給他換一個杯子。”
原相離把奶瓶遞給原宗霖。
“好吧……”原宗霖帶著奶瓶離開,忽然回頭看了眼樓梯,有些困惑,有些悵然,但很快恢複正常。
他似乎並不記得自己還有一位妻子,就像薑予安出現之前,他同樣不記得自己有個孩子。
“安安想媽媽了?”原相離問。
薑予安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原相離沒有再試探,隻說:“她不在這裡。”
“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薑予安問。
原相離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起另一件事:“我會儘快送你離開,你還活著,不能留在這裡。”
“這裡的人,可以去外麵的世界嗎?”
薑予安問。
“不能。”原相離語氣平淡,但毫無疑問,他說的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他們並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深究,哪怕薑予安詢問一些關於這個世界本質的問題,原相離也沒有回答。
這個原相離與外麵那一個性情相似,又有
些差彆。他更加深沉,好像知道很多秘密,但一切藏在心中,自有安排。
“安安今天晚上是和伯父一起睡,還是和爸爸一起睡?”原宗霖如今還年輕,看起來溫潤如玉,學識淵博,實際上在自家兄長麵前,還有一點尚未徹底褪去的少年感。
他本就是個像風一樣的人,從海外高價拍下文物歸還國家,不顧身份地位的巨大差距,娶一個毫無出身的影星為妻……這一切,不止是因為他的性情,也因為他有一個始終為他保駕護航的長兄。
“我自己睡。”薑予安想看看晚上的蘭蒂斯城與白天有什麼差彆。這個世界看起來很完美、很真實,但正因為如此,反而有種虛幻感。
外麵的屍牆還拱衛在祭壇之下,光門之後的世界總不可能是一片極樂淨土。
“你是小孩子,不能一個人睡。”原宗霖說。
“那我和伯父一起。”薑予安選擇原相離。比起對這個世界的真實麵目一無所知的原宗霖,薑予安更願意和原相離一起相處。
或者說,在原宗霖心裡,他是“安安”。
但在原相離眼裡,他是薑予安。
一者之間的微妙區彆,難以用語言描述,但原相離並不完全把他當成一個兩三歲的小孩子,而是用一種尊重又縱容的態度,認真照顧他。
“我就知道……”
“你從小就和他更親。”原宗霖有些控訴,趁小孩不注意,捏了一下他軟乎乎的臉頰,立刻被原相離用冰冷的眼神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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