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不足,停止修複】
【請宿主儘快獲取更多心動值!】
經過係統修複,原本危及生命的傷勢隻剩手臂骨裂,以及看似嚴重、實則容易恢複的擦傷。
這也免去一些麻煩,畢竟全身上下所有的傷口徹底複原,有些不合常理。
去醫院的路上,薑予安漸漸與身體融合,原主的記憶殘缺不全,缺失的地方籠罩著不祥的灰霧,稍稍觸及,便有種被汙染的感覺。
薑予安隻接收了部分記憶,對這個世界有了簡單的了解。雖然沒有修仙門派,但科技高速發展,十分便利。
原主與他同名,今年二十一歲,大四,臨近畢業,就讀於京市傳媒大學,戲劇影視導演專業。
最近上交的畢業作品《看不見的凶手》,與近期大熱的電影《未來殺手》情節多處相似,走向完全一致。
原主創作劇本的時候,喜歡用紙稿記錄靈感,但他的手稿遺失了。
《未來殺手》的導演林文傑卻有詳細的證據,還有不少朋友見證了他的創作過程。除非薑予安能找到原主遺失的手稿,否則很難洗清汙名。
林文傑是原主的同學,兩人本無交集,林文傑主動與原主提及一座古寺,還有其中的神像“如願佛”,後來兩人一起去過。
薑予安沒有與古寺相關的記憶,總覺得抄襲一事,與林文傑主動邀請原主去寺中有關。
*
薑予安理清思緒,緩緩睜開眼睛。私人病房分外安靜,隻有輕微的鍵盤聲,他向聲源處看去——
那人坐在輪椅上,側臉輪廓分明,戴著金絲邊眼鏡,膝上蓋著一張小毯子,屬於雙腿的位置有些空。
原家掌權人原相離,這具身體僅剩的親人。他是原主父親的長兄,按照輩分,薑予安要稱他為伯父。
原相離年輕時墜海,雙腿殘疾,失去了行走的能力。那場意外發生後,時間好像在他身上凍結了,十多年過去,原相離看起來仍然年輕,沒有一絲一毫變老的跡象。
“醒了?”
察覺到他的注視,原相離側身回望,眉眼冷峻,神色淡漠,即使坐在輪椅上,看人時也有種居高臨下的俯視感。
“感覺怎麼樣?”原相離按了按輪椅手柄,輪椅轉向病床,緩緩行駛,停在薑予安身前。
薑予安視線落在輪椅上,哪怕從原主記憶中窺見這個世界的種種神奇之處,仍然覺得新奇。
“我那還有一輛全新的,可以讓人送來。”
原相離總覺得薑予安想把他掀起來,取而代之,這是看上了……他的輪椅?
雖然薑予安骨折的是手不是腿,但現在的年輕人想法天馬行空,想坐輪椅也正常。
“好。”薑予安沒和他客氣。
經過係統修複,遺留下來的傷並不重。
他起身從病床上下來,右手已經接回去了,指骨、手臂骨裂,打上了石膏,包得嚴嚴實實。
“回老宅住?”原相離問。
“不了,這個送到我那裡。”
薑予安沒有要回老宅的意思。
原家祖籍在京城,戰亂年代去了港城,老宅一直空著。近幾年,原相離將工作重心轉移到國內,才翻新老宅,再次入住。原主沒去過幾次,薑予安也不感興趣。
原相離略一點頭,然後看向門外:“進來。”
房門打開,外麵站著一排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為首的年輕人捧著一個木盒,恭恭敬敬送到原相離麵前:“先生。”
原相離打開木盒,送到薑予安身前。
薑予安低頭,木盒包裝精致,黑色絲絨底座,最中央放著三張黃色紙符,紅色的朱砂符印略顯潦草,但靈光暗藏,是真貨。
“這是從黃大師那裡求來的護身符。”
“你最近運勢偏低,符紙要隨身攜帶。”原相離一本正經說著封建迷信的話,格外有反差感。
“黃大師?”薑予安將符紙拿出來,從符文判斷,應該是用來驅邪的,這樣的符紙,他也能畫。
“嗯,他口碑不錯。”原相離隻字不提符紙的價格,這樣的驅邪符,一張五百萬。除此之外,他還為薑予安預定了轉運符,黃大師說,畫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