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還沒想好要怎麼橫刀奪愛的,但見到奶茶店姐姐的這一刻,我覺得“近水樓台先得月”就是最優選。
我要當她的同事。
我要天天在她麵前晃悠。
我要多刷點存在感,讓她注意到我,這樣鬱問杉才不會有機會。
而就在我問出口以後,奶茶店姐姐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菜刀”,她又是眉頭稍揚,而後淺淺地笑了一下:“抱歉,我們這不缺人。”
我這才注意到她的聲音。
如果讓我形容的話,那就是仿佛夜裡的月光,清潤又柔和,跟鬱問杉的很不一樣。
可是要是不缺人的話,我還怎麼繼續啊。
我那麼大一個計劃。
想到這個我真有些慌了,不禁又往前邁了兩步,站在了櫃台前,這樣一來,跟她的距離也更近了一點。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像是知道我想說什麼,唇邊的笑意消失,又淡淡地重複了一遍:“真的不缺。”
我抿了下唇:“我學起來很快的。”
她點了頭,卻又隻是說:“我一個人忙得過來。”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不論我學多快,都用不著我。
如果她也是用這樣的態度來麵對追求者的話,那難怪鬱問杉覺得自己沒什麼希望了。
軟硬都不吃。
我想了想,再次開口:“打掃衛生也可以的。”
她指了指正在工作的掃地機器人:“它,清掃和拖地一體。”
“……洗杯子呢?”
她往我這邊走了兩步,直到跟之間隻有一個工作台寬度的距離。
不到一米。
燈光亮麗,我將她鼻梁上的那顆淺痣看得更清楚了一些,也看見她的翕動的嘴唇:“回去吧,一會兒天晚了。”
她的語氣平靜,沒有起伏。
拒絕依舊堅定。
我抿緊了雙唇,又看著她站直了身體,摸過自己的手機,又跟我剛進來時看見的姿勢一模一樣,像是我根本不在場一樣。
鬱問杉今天這樣對我,她也這樣對我。
我垂下眼睫,悄悄地呼出一口氣,才又再次抬頭:“姐姐,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嗎?”
“我不是。”她沒給我眼神,還是看著手機屏幕,眼裡還有屏幕燈光映照的白色的光圈。
“我想見見老板。”我堅持不懈。
她掀了掀眼皮:“老板不在。”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以等。”
她望著我:“明天。”
我笑了笑:“好的,謝謝,那我明天再來。”
她又放下手機,抬了下自己的帽子:“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工作?”
我編了個早就想好的借口:“這邊房租低,我想在這邊生活,而且我喜歡這家店的店名。”我說,“因為我也喜歡辛棄疾的詞,店名是取自辛棄疾的‘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