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個狐狸精。”
顧盼晴垂眸恨恨地抱著她的娃娃,平時被她小心照顧,十分珍重的娃娃頭,也被擰得吱吱響。
“幸好思遠哥哥定力好,不喜歡她,才沒有落入她這個小狐狸精的圈套。”
可彆以為她不知道,許鬱嬌雖然幾乎成為了溫思遠公司裡的笑柄,其實暗中覬覦她的男人有很多。
那些男人大多數都是見色起意,加上許鬱嬌的身世還挺可憐,雖然她根本不想承認,可這是事實,男人最容易對柔弱的一方產生保護欲,許鬱嬌無疑就成了他們想要保護的對象。
當然,這些男人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貨色,保護許鬱嬌可不是白付出的行為,總要從她的身上撈點好處才行。
許鬱嬌一開始也不懂,每次那些男人對著她諂媚、討好的時候,她還睜著懵懂的雙眼,像是不知道該怎麼接收這個世界的信息。她以為彆人主動的善意,是因為這個世界上好人居多。
事實上——
顧盼晴真心覺得可笑,那許鬱嬌又不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能不明白那些男人的眼神裡寫滿了什麼想法嗎?
裝懵懂無知,妹妹誒,你也太茶了吧?
所以說……顧盼晴恨恨地抬起頭,看向麵前的顧溫書,一臉憤慨,“你怎麼突然問起許鬱嬌的事來了?你不會是今天已經見過她了吧?”
而後,像是聯想到了什麼,她驀然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看著他:“不會連你也喜歡上了那個狐狸精的臉了吧?你也看上她了?!”
尖銳聲從麵前響起,不等顧溫書說些什麼呢,顧盼晴已經站了起來,娃娃與此同時被狠狠摔落地麵,應聲滾落的,還有娃娃那顆掉下來的娃娃頭。
顧家的人都很漂亮,得益於有混血血脈,加上和顧家結親的人,就沒有一個長得醜的。
顧溫書也不例外,他的眉眼深邃,有一頭天生的蓬鬆的蜷曲卷發,瞳色偏淺,陽光下看去,像是有淡淡的金,身材瘦而不弱,高挑挺拔,斯斯文文笑著時,看上去如同最純良無害的有為青年。
他和顧盼晴的關係很好,兩個人從小一塊兒長大,年紀又相仿,顧盼晴比他年齡還大一點,他是家中孫輩裡排行第一的老大,也是孫子輩男丁裡唯一的獨苗苗。
隻不過,他和顧盼晴不是一個父母,他是顧星淵二哥二嫂家的兒子。
過分漂亮和優越的長相,讓他從小無往不利,在學校裡念書的時候就是個風雲人物了,情書更是一遝一遝的被送著。這樣的情況也讓他從十幾歲少年期,就初次嘗試到了禁果的滋味。
女朋友是沒怎麼斷過,但後麵,顧溫書也覺得這方麵沒什麼意思了,加上家裡盯得緊,以後像他這樣的家庭出身的人,注定要走上聯姻的道路。
顧溫書倒是沒什麼多餘的想法,聯姻就聯姻吧,與他而言影響不大,他這個人的人生信條裡就沒有乖乖守規的話,不然,他也不會對自家小叔的女人產生興趣了。
要說許鬱嬌是顧星淵的女人,那還真是抬舉了許鬱嬌,也就是顧星淵出事了以後,許鬱嬌才有這個機會踏入他們的家門。
否則,按照顧星淵那冷淡刻薄的性格,怎麼可能會迎娶許鬱嬌進門?甚至,顧溫書都不認為這輩子顧星淵會娶女人回家,他那樣子看上去就不像會喜歡女人的。
見顧盼晴反應這麼大,顧溫書聲音輕輕哄著:
“我不過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咱們小叔的女人究竟是什麼樣,畢竟以後也要身為家人一起相處不是?我能對她有什麼興趣?你討厭的人,我統統都討厭,我恨不得幫你一起對付他們。”
三言兩語之下,顧盼晴心情總算好了許多,她也知道顧溫書就是這樣,慣會花言巧語,喜歡把外麵那一套拿回家裡用。
卻也勉強信了他的話。因為他們才是一家人,是同根源的人,許鬱嬌不過就是個外來的,憑什麼得到顧家的垂青呢?
有她在的一天,她日子也彆想太好過。
思考間,顧溫書已經替她將娃娃頭物歸其位,順便遞到她手心。
顧盼晴仍然將娃娃頭擰得吱吱響,忽然就沒什麼心情再玩這些平時放在心上的娃娃了。
隨意將娃娃放了回去,隻要想到要和許鬱嬌生活在同一屋簷下,顧盼晴便有些受不了。
“你說她能不能早點滾啊?!”顧盼晴討厭她那張臉,討厭到了極致。因為她美得讓她過分恐慌。
也不知道許鬱嬌究竟安的什麼心思,突然要做他們的小嬸嬸,鬼信她會對一個躺在病床上的植物人一見鐘情。
“你要是真不待見她,我到時候會會她,她肯定在這個家裡待不下去的。”顧溫書做了承諾。他瞧著就是斯斯文文的那種,了解他的顧盼晴卻知道,他一肚子的壞水。
這種事交給他來做,比交給彆人來做要更放心。
顧盼晴悶悶的“嗯”了聲,期待成果,不過現在時候還早,現在她父親去醫院請示爺爺了。
顧盼晴也才在這個時候得知,許鬱嬌的八字居然和她小叔相合,是為了給他衝喜來的存在。
她總覺得手上空落落的,又隨機拿來一個娃娃,手指絞著娃娃的頭發,聲音還是悶悶的,興致不高:
“不是一開始說好了,是傅淼淼嫁進來的嗎?怕是覺得小叔他成了植物人,突然想悔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