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嫋依直接被嚇得吐黑血,虛弱的倒下。
整個蘇府變得不得安寧。
夜色漸深,蘇雲箏守在蕭翊可的床邊,仔細地為他擦拭身體,待他的情況漸趨穩定後,才安心地倚靠在他的胸膛上,低語道:“蕭翊可,你可不能死,你還未看到我登上王位呢。”
蕭翊可虛弱地發出一聲輕哼,手部微微顫動,蘇雲箏立即緊緊握住他的手,淚水在欣喜中滑落,她深情地道:“那就說好了,你好好活著,看我一統天下。”
次日清晨,蘇雲箏甫一醒來,便聽見曦兒急促的腳步聲闖入耳中。
曦兒小心翼翼地喚醒蘇雲箏,低聲告知:“小姐,蘇府來人了。”
蘇雲箏慵懶回應,意欲不理睬,“打出去。”
曦兒麵上顯露出焦急之色,補充道:“這次他們帶來很多人,看上去像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
蘇雲箏這才真正睜開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心忖:“興師問罪?來找我?我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了嗎?”
然而,昨日寧寧查明,那名黑衣刺客徑直奔向了蘇府,加之現場遺留的黑箭,無疑指向了鐵匠鋪老板,進而證實了殺她未遂的幕後黑手就是蘇嫋依。
蘇雲箏未跟她計較,對方卻找上門來。
“他們現在在何處?”蘇雲箏眼神微寒,詢問曦兒。
曦兒滿臉憂慮,但仍誠實地報告:“他們正候在前廳,將軍攜夫人同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蘇雲箏遂起身更衣,精心梳理妝容,平靜地說:“走吧,既然他們如此急切想來找我,我又怎能不赴這場‘盛宴’呢。”,她的語氣平靜中暗含嘲諷,似早已洞察一切。
兩人來到前廳,隻見蘇府眾人臉色陰沉,氣氛凝重。
蘇雲箏款款步入,一時間,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箏兒,你可知錯了?”,蘇淮瑾嚴厲質問。
蘇雲箏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不如直說今日所為何事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議論之聲更為嘈雜。
蘇夫人滿臉怒氣,指責道:“昨日你的護衛重傷了嫋嫋。”
蘇雲箏略感愕然,“這麼說,你們已然知道昨日企圖刺殺我的黑衣人便是蘇嫋依了?”
蘇夫人輕蔑地嗤笑一聲,對於親生女兒的遭遇毫無心疼之意,反而為那殺人未遂的蘇嫋依辯護:“嫋嫋告訴我們,她隻是想給你一點警告,並無殺你之心。而你卻令護衛下手狠辣,如今她身中劇毒,命懸一線。如果你尚存一絲良知,就該交出解藥。”
蘇雲箏瞠目結舌,震驚的看向藍田和曦兒。
她沒聽錯吧?
她的護衛反殺蘇嫋依還是她的錯?
“真是荒謬至極。蘇嫋依出手狠辣,若非我的仆人為我擋下那一擊,你們有何顏麵來索要解藥?”蘇雲箏冷冷駁斥。
蘇夫人頓時語塞,求助地看著蘇將軍。
蘇將軍放緩了語氣,試圖說服:“箏兒,不論你姐姐如何犯錯,她終歸是你姐姐。你把解藥交給爹爹,待她病愈後,爹爹定會讓她親自向你賠罪。”
蘇雲箏冷笑道,目光掃過周圍議論紛紛的眾人,那份超然物外的淡漠與堅定,讓每個人都感到一陣緊張。“想要解藥可以,那就隨我去趟官府。”
她的話語擲地有聲,引得四周一片嘩然。
蘇淮瑾夫婦麵麵相覷,顯然未曾料到蘇雲箏竟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蘇夫人咬牙切齒,卻又無言以對,畢竟事實擺在眼前,難以抵賴。
蘇雲箏揚起下巴,坦然迎上蘇夫人憤怒的目光,再次強調:“怎麼,害怕了?也難怪,你們寵愛的女兒竟然刺殺親妹妹,此事若鬨到官府,必然難逃其咎。”
局勢陷入膠著,蘇將軍見狀,毅然當眾下跪懇求:“依兒行事魯莽,作為父親,我代她向你道歉。”
“將軍!”蘇夫人憤恨地瞪著蘇雲箏,也隨之跪倒在地,“作為你的生母,我也求你饒過嫋嫋,好嗎?”
在一片靜寂中,蘇雲箏麵色淡然,未作過多回應。
蘇夫人情緒失控,嘶吼道:“你還想怎樣?讓我們給你磕頭嗎?”
話音剛落,便用力磕頭,額頭立刻紅腫一片。
“夫人!”蘇將軍見狀心痛萬分,簡直難以置信蘇雲箏竟能如此狠心,“你非要嫋嫋死才甘心嗎?那用我這條命換,你拿去吧——”
“將軍——”,跪在地上的兩人哭成了一對淚人。
其他跟來的蘇家族人終於忍無可忍,紛紛指責蘇雲箏:“你這個不孝子孫,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你的親生父母?”
蘇雲箏輕歎一口氣,轉向那對悲傷的生身父母,直言道:“好了,彆再演戲了。”
她又轉向藍田:“把解藥給我。”
藍田冷哼一聲,彆過臉去:“不給。”
蘇雲箏溫和地哄說:“給姐姐。”
藍田這才將解藥遞到蘇雲箏手中。
蘇雲箏看著喜形於色的親生父母,內心隻有深深的無奈。“解藥我可以給你們,但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