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嫋依歎了口氣:“我替我小娘......。”
不必了。”蘇雲箏果斷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和我,還有蘇家,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過去的恩怨,我也已經發泄過了,我們兩不相欠,隻請你彆再來擾我。至於你想不想嫁給太子,關我屁事。”
蘇嫋依痛苦不已:“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們。”,她的聲音顫抖著,眼眶中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無聲滑落。
蘇雲箏不敢置信的盯著她,前幾天還要殺她,如今又裝的真情實感,真是讓人費解。
於是輕輕地歎了口氣,語氣中透露出無奈與疲憊:“難道非要我低聲下氣地哄你,你才能罷休嗎?”
蘇嫋依輕輕一笑,感受到蘇雲箏態度的微妙變化,心中升起一絲希望,知道或許還有機會修複兩人之間的關係。於是,她緊緊握住蘇雲箏的手,溫柔地說:“那姐姐先走了。”
蘇雲箏就納悶了,自己把討厭她寫臉上了,這都能笑嗬嗬的跟她稱姐妹呢!
她歎了口氣,決定不再去深究這其中的緣由,便隨她去了。
蘇琇燃似乎並不在意蘇雲箏的冷淡,依舊笑容滿麵地湊到她身邊,與她閒聊。
這份乖巧懂事讓人讚賞。
此刻,在賽場上的蘇瑾瑜對蘇雲箏並無好感,因她曾欺負自己的妹妹和母親,決心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當他看到陳澤走過來時,問道:“你和蘇雲箏關係很好嗎?”
陳澤笑著回答:“對啊,她是我姐。”
蘇瑾瑜挑釁般地說道:“可她脾氣那麼差,你怎麼受得了她。”
陳澤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寒聲道:“那像你妹妹那樣,害人性命還反咬一口嗎?”
蘇瑾瑜一時語塞。
陳澤不想跟他多聊,駕馭馬匹向前疾馳。在他心中,姐姐的地位至高無上,其次才是兄長。
誰若敢欺侮他的姐姐,他必以百倍奉還,如果不是姐姐不願找蘇嫋依的麻煩,他早就帶人教訓她了。
蘇瑾瑜對陳澤的態度極為不滿,整場比賽都在給他使絆子,陳澤一怒之下聯手藍田將他踢下了馬背。
“哥哥——”,蘇嫋依見狀焦急萬分,不顧一切地翻越欄杆衝向哥哥。
藍田眼疾手快,揚起馬鞭,鞭梢卷起砂礫打在另一匹馬上,使得馬匹受驚衝向蘇嫋依。
關鍵時刻,陳澤及時趕到,將蘇嫋依拉上馬背,並趁機利用混亂局勢,一杆將球精準打入球門。
“喔——”陳澤興奮地高呼:“我贏了!”
觀眾席上的蘇雲箏卻冷冷拋出一句:“真沒勁。”
一時不知道,她是為馬球比賽對方輸了而難受,還是因為沒要了蘇嫋依的命而憤憤不平。
蘇琇燃低垂眼簾,應和道:“姐姐說得對。”
隨即她將目光轉向蘇嫋依,此時她已帶著瑾瑜哥哥匆匆趕去找太醫去了。
比賽落幕,陳澤如願以償地將心儀已久的弓箭收入囊中。
國君慈祥的目光落在蘇雲箏身上,溫言詢問:“箏兒,朕聽聞你與蘇將軍已立下字據,從此與蘇家再無瓜葛,可是真的?”
蘇雲箏平靜回應:“的確如此。”
國君臉色微沉,略帶責備地說:“箏兒,你可曾記得,你與太子已有婚約在身,此舉未免過於衝動了。”
蘇雲箏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視線轉向正沉浸於弓箭之樂中的陳澤:“小澤,倘若姐姐想吃一顆糖炒栗子,你會幫姐姐買嗎?”
陳澤毫不猶豫地答道:“那是自然。”
蘇雲箏緊接著追問:“假如這顆糖炒栗子需要你赴湯蹈火才能得到呢?”
陳澤瞬間豪氣衝天,拍拍胸膛,手持弓箭指向天空:“無論有多艱難險阻,哪怕是要摘下天上的太陽,隻要姐姐想要,弟弟也定會為你一箭射下。”說著,他竟真的一箭朝太陽射去。
蘇雲箏淡然道:“是啊,我的弟弟都能為了我無所不能,那麼我未來的夫君若是連這點膽識和決心都沒有,又怎能配得上我呢?”
太子雖然明白蘇雲箏是在暗諷自己,但此刻他的確沒有勇氣邁出那一步。
高坐龍椅上的國君心頭一陣冰涼,仿佛周遭空氣都凝結成霜。
太陽,那是皇權的至高象征。
而射日之舉……
她這是想挑戰他的權威嗎?
國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蘇雲箏,心中波濤洶湧,難以平靜。
事已至此,再無退路可選,
話已至此,已然沒有退路,隻能放手一搏。
勝,則傲視天下;敗,則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