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第 05章 李家粥鋪(2 / 2)

疫中七天 漁火 9412 字 9個月前

待兩人坐好,擺好飯菜。柳青泥便問道:“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說吧。”

七妹驚訝地問:“什麼話,我沒說呀!”

“你剛說完的,這才幾分鐘,這麼一會不承認了。”柳青泥生氣地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七妹嘻皮笑臉地說:“我的君子,彆生氣。”七妹拍打桌子“我是有話要和你說,吃完飯,咱倆去我嫂子那,讓她用土方給你治治,我剛想起,小妹曾經也得過蛇盤瘡,都沒去醫院,就讓嫂子用土方治好,一般人不給治。”

“還有這事,為什麼不給治?”柳青泥聽後來興趣,“我怎麼沒聽說。”

“你沒聽說的事,多了去。”高淩雪得意地說“為什麼不給治,因為沒行醫執照唄!”。

一說到蛇盤瘡,柳青泥感覺後腰鑽心疼,他巴不得馬上好,這滋味真不是人受得了。

兩人邊吃飯邊聊天,決定吃完飯,立馬去蜿蜒河碧波潭,用土方治療蛇盤瘡,中西醫結合,雙管齊下,雙保險。

蜿蜒河是鬆花江支流,位於寧海境內,發源於寧海西部,由西向東橫貫寧海,在九曲灣農場東北部注入鬆花江,由於河道蜿蜒曲折,故名。

傳說蜿蜒來自於女真語,依蜿蜒河而居的黑水靺鞨一支完顏部,以後就有一個耳熟能詳人名叫金兀術,橫空出世,禍亂中原。

從小聽《嶽飛傳》長大柳青泥對金兀術特熟悉,也特恨這金兀術,金兀術就是讓北宋皇帝宋徽宗頭疼的金國大元帥,原來祖籍居然是這,這一點,感情上不能讓柳青泥接受。

完顏部作為黑水靺鞨一支,是從蜿蜒河畔輾轉遊徙,遷移至哈爾濱附近阿城阿什河,完顏阿骨打在阿城建立金國,開始四處征伐的步伐。

吃完飯,倆人離開李家粥鋪,開車欲去蜿蜒河碧波潭,突然,柳青泥皺眉頭說“我看還是彆去了,現在疫情也過去,生活也恢複正常,買賣比前些日子好多了,這去一天,得少掙好幾百,就指望夏天掙點錢,交房租、交養老保險,還房貸呢?”

七妹眼珠一瞪:“還差這一天,掙多少是多,你可真行,鑽錢眼裡去了,就當散散心旅遊。”說話時,還把手在空中揮揮,然後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筷跟著震動,著實嚇柳青泥一跳。

柳青泥知道七妹火爆脾氣,他默默吃飯,不在說話,好一會抬頭說:“去也行,早去早回,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儘管柳青泥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但拗不過高淩雪,他隻好違心答應。

“行,你是不是還有彆的什麼事要做,有約會?”七妹開玩笑……

“一天天的,沒個正形。”柳青泥回應道。

兩人達成去蜿蜒河碧波潭意向,三下五除二,很快吃完飯走人。

農貿市場在南馬路附近,高淩雪匆忙買6斤五花肉、5斤排骨、花生、豆腐、乾豆腐等食品,花了大約三百元。

南馬路早市人還不少,四周的樹枝上掛著宣傳幅:

現在請吃飯,都是鴻門宴

今年不串門,來串門的是敵人,敵人來了不開門

每次去蜿蜒河碧波潭,七妹都是大包小包買一堆東西,不空手,這一次當然不能例外。

新鮮蔬菜不用買,大哥、嫂子在碧波潭空地開荒約一晌地,種有各種蔬菜,玉米,馬鈴薯,養有幾頭豬、幾十隻雞、幾千隻大鵝。

表麵看碧波潭的環境是世外桃源,其實不是。

等忙乎完上路時,已快8點,走到一馬路和東海路交叉口,有一家敖來大藥房,七妹停好車,進藥店,不一會出來,發動引擎,朗逸轎車駛往城外,很快就到蘭陵道出城東門卡口,出城順利,沒人讓停車掃碼。

一輛長安cs75警車停在路邊大樹下,車門大開,象張開翅膀的老鷹,兩個警察在駕駛室前排坐著,低頭聚精會神,一看就是在擺弄手機。

小車一路勻速向東行駛,一路都是柏油馬路,隻聽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刷刷的聲音。

高淩雪打開音響,放出最近流行“酒醉的蝴蝶”歌曲。

小車向太陽升起的方向駛去,陽光明媚,有些晃眼,走出二十多公裡後,轉向東南方向駛去。

柳青涵身體前傾坐著,不敢靠車座靠背,不能開車窗,不能開空調,車裡有些悶熱,大約車裡太熱緣故,七妹減速把車停在一條岔路口,下車涼快涼快。

此時,柳青泥趴在後排車座上,麵色難看。

七妹站車門前,招呼柳青泥下車“下來溜溜吧。”想想問一句“吃飯前在門口,你遇到那人是乾什麼的,我好像在哪見過?

聽七妹這麼一問,嚇的柳青泥刷的坐起來,他想站起來,卻撞到車棚,疼的他直咧嘴,看他的表情和動作,七妹見狀大吃一驚,心裡暗暗思忖道:“什麼情況,怎麼說到這人,有這麼強烈反應,這裡肯定有事。”

“說說吧,那人什麼情況,你和他什麼關係。"七妹抱著膀子,盯住柳青泥的眼睛說,看的柳青泥心裡發毛。

“有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也沒有,他不就是我要回來那個樓小區保安,我和他有什麼關係。”柳青泥故作輕鬆的說。

“你倒是說說,怎麼認識他?”高淩雪目光犀利盯著柳清泥。

是啊,我慌裡慌張乾什麼?柳青泥自己也覺得奇怪,然後他就說,你不記得他不就是九號公館門衛嗎?

“我說怎麼覺得在哪見過他,一時想不起來。”七妹一把拉住柳青涵的袖子,把他拽下車“車裡太悶了,下來涼快涼快,通通風,你這怪病,大夫說叫什麼帶狀皰疹,你說說,你得什麼病不好,偏偏得這麼一個怪病,你老實交待,是不是最近乾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說說吧。”

“我交待什麼呀,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柳青泥委屈地說。

“怎麼說天天和我在一起,白天可不在一起,乾壞事,那誰知道?”七妹露出一臉不信任。

道路兩側一片一片玉米,看起來望不到邊,在中原管這叫“青紗帳”,抗日戰爭時,遊擊隊和日本鬼子周旋,動不動就鑽青紗帳。

在平原除鑽青紗帳,哪有藏身之處。

看著這麼一大片玉米,人鑽進去,還真不好找,柳青泥默默地看著玉米想。

“你愛信不信,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柳青泥一臉不屑“今年是豐收年,你信不信,玉米價格肯定比往年高,中美兩國老是這麼打貿易戰,沒好。”

“彆打岔,說你的事,說美國乾嗎?你有本事管美國總統?還是我有本事管特朗普?”說話間,她打開手包,拿出一盒藥,遞給柳青泥一瓶水。“吃藥,我給你買兩盒。”

“大夫不是開一盒嗎?”柳青泥問。

“我不是怕一盒不夠嗎?藥店服務員說蛇盤瘡用這藥好使,溴夫定每日一次,每次125mg,連續7天口服。”說話間七妹把藥和礦泉水遞給柳青涵。

“連續吃七天那。”柳青泥歎口氣接過藥和水,誰讓自己得這病。

“有病得認,有病還得治,躲是躲不過去。”

一輛、一輛車從身邊飛速駛過。

倆人在玉米地路邊歇息,高淩雪拿棉球小心翼翼給柳青泥後背紅泡泡抹上阿昔洛偉軟膏,棉球一接觸紅泡泡,疼的柳青泥鑽心撓肝痛,殺豬一樣慘叫“唉喲喲喲喲!”。

“彆叫喚,聽見沒,我殺豬嗎?”高淩雪大聲喝道“你是豬啊,頂天立地爺們,彆讓我看不起”。

於是,柳青泥閉上嘴,象孩子似委屈默不作聲。

高淩雪驅車向東南方向,朝蜿蜒河碧波潭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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