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人:
喜歡的人:
擇偶觀:
ok!
這是周澤期的,接著奚水要寫自己的,等會周澤期結束訓練後,他就讓周澤期將這些填好,再把
自己的交給周澤期。
他不想當渣男-
周澤期到家時快十點,夜色深濃,空氣仍然帶著白日的餘熱。
奚水提前問了周澤期,站在門口等周澤期,電梯“叮”一聲,沒過幾秒鐘,周澤期出現在視野裡,看見奚水,他愣了一下,隨即皺眉,大步朝他走來。
“怎麼沒睡?”
“還早,”奚水抓住周澤期的手腕往自己家裡帶,“你來,我給你看個東西。
兩人麵對麵,分彆盤腿坐在茶幾兩側。
奚水給周澤期倒了一杯水。
獻寶一樣把筆記本拿出來。
“你填一下。”他將筆也跟著一起放了過去。
周澤期低頭,掃了一眼上麵的內容:“”
“寫這些做什麼?”周澤期雖然不解,但還是拾起筆挨著填上麵等待答案的問題。
“什麼叫‘好像是192’?”
奚水滿臉寫著心虛,“我想多了解了解你,但有些我不太確定,所以等你告訴我啊。”
周澤期呼吸微頓,他撩起眼皮,似笑非笑,“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向我表白?”
奚水兩隻手藏在茶幾底下,絞在一塊兒,“我知道你是周澤期就行了啊。”
周澤期烏沉沉的眸子在奚水臉上停留片刻,沒再說什麼,低頭繼續填。
良久,周澤期一邊寫,一邊慢悠悠說道:“奚水,既然你問了這些,那你就要記住。”
奚水點頭:“我知道。”
幾分鐘的時間,周澤期就寫完了,他把筆記本推到奚水麵前,“你檢查吧。”
“好。”
奚水舉著筆記本認真地一條一條瀏覽。
和奚水秀氣的字跡相比,周澤期寫字筆鋒鋒利遒勁,每個字都要比奚水的字大一個號,落筆很穩。
“哇,你有一百七十多斤啊,看不出來哎,肯定是因為你體脂低,你那麼多肌肉。”
“沒有口癖,我也沒有口癖。”
“討厭的人喜歡奚水的人?”
“喜歡的人,奚水”
奚水的聲音越來越小,不僅是因為內容逐漸和自己有關,還有對麵人越發灼熱滾燙的視線。
他硬著頭皮繼續往下看。
“擇偶觀,奚水。”
看完了。
奚水慢慢把筆記本放了下來,沒有了遮擋物,他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
奚水的手在膝蓋上越攥越緊,“你不要一直看著我。”
“還滿意嗎?”周澤期托著下巴,眼神揶揄,“你剛剛說等我寫完了,你還要給我看彆的,看什麼?”
奚水被轉移走了注意力,暗暗鬆了口氣,將筆記本翻到後邊那一頁,放到了周澤期麵前。
周澤期垂眼。
上麵是奚水的個人信息。
周澤期回答了奚水哪些,奚水就交代了有關自己的哪些。
姓名,小名,年齡,身高
體重:60.33kg(備注:時常上下波動,但不會真的長胖,有時候衣服穿多了會重一些)
周澤期看到這大段備注,沒忍住,笑了一聲。
奚水見周澤期笑,緊張地問道:“很好笑嗎?”
周澤期沒回答他。
周澤期一條一條往下看,每一個字都沒有落下,在看見沒有腹肌的時候,周澤期偏頭,看著奚水,“你沒有腹肌?”一般來說,舞蹈生運動量也很大,練出腹肌不是什麼難事。
很平和的語氣。
奚水卻一下子把衣服撩了起來,“沒有啊。”
他腰很細,皮膚又白,在燈下像被抹上了一層稀薄的牛奶。
有很明顯的馬甲線,腹肌能看見形狀,但很不明顯。
周澤期視線移走得很慢,他聲音莫名變得很低,“體質問題,正常的。”
繼續看。
“喜歡的食物,很多?”
奚水很輕地點了點頭。
討厭的人是沒有,喜歡的人也是很多?
周澤期看了毫無所覺的奚水一眼,拾起筆在這一項後邊加了括號。
(最喜歡的人是周澤期)
擇偶觀: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的人。
周澤期慢慢將筆記本放下來,“看完了。”
奚水點頭,“嗯,那你記住了嗎?”
“你的這些信息,除了比較私人的,其他幾乎都是眾所周知的。”周澤期伸手戳了一下奚水的腦門兒,“我需要你告訴我你的姓名叫奚水嗎?”
奚水皮膚很脆,很容易留下印記,直到現在,臉上都還有淡淡的牙印,就是那天周澤期咬的。
“自我介紹當然要全麵一點。”奚水說道。
“那我的信息,你記住了?”
“差不多。”
“差不多?”
奚水雙手臂疊放在桌沿,坐姿端正,他看著周澤期,一字一句說道:“雖然我不能立刻了解你的全部,但是我相信,在以後的日子裡,我會越來越了解你,你也會越來越了解我。”
坐在對麵的男生,發自內心的坦蕩與熱烈足以讓房屋的所有光線襯托得無比黯淡,光落在他略顯單薄的肩頭,成了附屬與點綴物。
那你喜歡我嗎?
周澤期看著對方,幾個字在舌尖滾了幾圈兒,又悉數咽了回去。
奚水明顯不懂,他說的,是出自他個人的擔當與直覺。
或許換個人,他依舊會這樣說。
他不想嚇到奚水。
小天鵝已經棲息在了這片茂密繁盛的森林裡,它無意闖入,森林有意迎接。
它在森林裡起舞,休憩。
總有一天,小天鵝會知道。
這是屬於它的獨一無二的森林,獨屬於它-
翌日清晨,奚水剛練完早功,電話就響了。
這麼早,誰打來的電話。
“喂,奚水!”吳豐翼在電話那頭喊得撕心裂肺,“記錯了記錯了!”
奚水不明所以,“什麼錯了?”
“孟科文記錯了,流星雨是今天晚上,不是下周末,是這周末,就是今天晚上到明天,”吳豐翼知道找周澤期沒用,第一,他不敢這麼早打給周澤期,第二,周澤期懶得聽他們咧咧,“小溪你去叫叫老周,叫他趕緊回家開車,帶我們,啊不對,是帶你去看流星雨。”
從昨天在食堂裡就能看出,周澤期隻會聽奚水的,隻會對奚水好脾氣。
就孟科文把日期記錯這事兒,老周壓根兒不會慣著他,直接就是,那不去了。
“小溪,你想看流星雨嗎?”
“想!”
十分鐘後,奚水從小陽台出現在了周澤期家門口。
他提前給周澤期打過電話。
奚水朝他揮揮手:“早上好喲。”
“”
周澤期睡眼惺忪,一言不發走上前,攔腰就將奚水扛了起來。
奚水大驚失色,“周澤期!”
眼前天旋地轉,奚水知道周澤期力氣大,但沒想到這麼大!
轉眼間,奚水就被壓在了床上,床很大,但他隻能被周澤期抱在懷裡。
“我有起床氣,你不知道?”周澤期將臉埋在奚水的頸窩,蹭了蹭,聲音嘶啞。
奚水戰戰兢兢,眼神慌亂,“不不知道,你給我的個人信息,沒沒寫你有起床氣。”
周澤期悶笑出聲。
壓在身上的人,很重,夏日的睡衣布料單薄,奚水能感受到對方高過於自己的體溫,對方的呼吸,心跳,全都能感受到。
奚水推了推周澤期,“吳豐翼說孟科文把時間記錯了,他說今天就要出發,需要車。”
“嗯”
“那你起來。”
“嗯”
“小趴菜”奚水仰起臉,在周澤期耳邊小聲說道,他以為周澤期又睡著了。
周澤期眼睛幾乎是瞬間睜開。
他撐起手臂,居高臨下看著奚水。
奚水被嚇到,“你,你沒睡啊?”
額前的碎發耷拉下來,令周澤期的攻擊性顯得沒有那樣強,可若有似無的打量令奚水感到更加不安。
“你要親我嗎?”奚水小聲問。
周澤期的視線從奚水臉上一寸寸往下挪,他喉結微動。
片刻後,周澤期躺下將奚水一把撈進懷裡抱住,他嘴唇貼著奚水的耳廓,低聲說了句什麼。
奚水臉瞬間就紅了,在周澤期懷中猛烈掙紮。
“跑什麼?”周澤期把人按住,“不是你自己把自己送上門的?幫幫哥,來。”
見奚水是真的害羞得不行,周澤期稍稍把人鬆開一些,看著氣喘籲籲的奚水,周澤期輕聲問:“誰是小趴菜?”
奚水喘著氣,衣領滑到一邊沒有感知到,“我是小趴菜。”
“你是誰。”
“奚水。”
“奚水是什麼?”
奚水被周澤期調戲得快爆炸了,他扯著嗓子嚷嚷,“奚水是小趴菜!奚水是小趴菜!”
周澤期看見奚水眼裡的淚花。
又好氣又好笑。
但適可而止。
“去收拾東西,我去洗漱,然後我們回家去開車。”周澤期從床上起來,順手將奚水也抱了起來。
奚水紅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周澤期在自己跟前套上衣服。
“怎麼?不想走”周澤期說著朝奚水走過來。
奚水回過神,站起來拔腿就跑-
奚水背了一個書包,就帶了洗漱用品,還有一個大水壺,大水壺他拎在手裡。
周澤期關上門,“走,去我家吃早餐。”
奚水被周澤期牽著手,有些懵,“我,去你家?”
“不然呢?你想去誰家?”
見家長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以他和周澤期現在的關係,也不適合見家長。
“那你怎麼介紹我?”
“我們在談戀愛,你覺得我怎麼介紹你比較合適?”
奚水沉默了。
周澤期垂下眼,按了電梯,等待樓層的過程中,他淡淡道:“給你兩個選擇,一,不去看流星雨了,二,我會
把你以我男朋友的身份把你介紹給我媽。”
“奚水,你選。”
奚水沒有猶豫多久。
“我想看流星雨。”
“”
周澤期笑了聲。
被氣笑的。
打車到京城有名的彆墅區,天鵝湖、高爾夫球場、配置的貴族小初高
奚水知道這裡。
晨曦灑落在湖麵,波光粼粼,小山坡上幾隻白天鵝打著盹兒,纖長柔軟的頸項,雪白的羽毛。
垂在湖麵的柳條被風拂動,將湖水撥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繞過幾個山丘,來到一棟彆墅前,院子裡的噴泉
“彩虹!”奚水說道。
周澤期付了錢,給司機指了出去的近路,拉著奚水去開門。
人臉識彆加指紋識彆。
鐵門朝兩側慢慢打開。
偌大的客廳很安靜,一個人影都沒見到。
奚水環視一周,和他家每個角落都是李婉芝精心布置的不一樣,周澤期家裡的裝修和裝飾是統一的簡約風格,但能看出來,每處都造價高昂,迎麵撲來的低調富豪氣息。
周澤期給奚水找了雙新的拖鞋,剛換上,就有一個阿姨從一側小門裡小跑出來。
一邊跑一邊哎喲,“哎喲哎喲怎麼回來也不出聲啊?哎喲哎喲早餐馬上就好了啊,去坐,去坐,哎喲哎喲。”
“我媽呢?”
阿姨一直在打量奚水,真帥,長得真好。
“在廚房呢。”阿姨說。
奚水對阿姨點點頭,“您好。”
池秀在廚房忙著做早餐。
她甜品做得好。
正拿著小刮子在刮奶油,聽見身後的一聲“媽”,她嚇了一跳,回過頭來,先看見的卻不是周澤期。
是奚水。
“哎哎那個,你們去坐,坐。”
周澤期:“”
沒救了。
池秀是顏控。
現在正在追國內某男團,剛換的愛豆,她每隔幾個月就要換一次愛豆,曾任職某男星頭號站姐,某女星有名粉頭,當過媽媽粉姨姨粉姐姐粉。
周澤期從盤子裡拿了兩個小蛋糕,一個給了奚水,一個直接塞進自己嘴裡,“我拿了車就走,吳翅膀他們等著呢。”
“坐坐啊,坐坐啊。”池秀說著,眼睛卻是看著奚水。
奚水:“阿姨您好,我叫奚水。”
池秀擦了擦手,“我是池秀。”
“啊不是,我是周澤期他媽。”
周澤期又拿了幾片麵包,塗了果醬,夾了生菜,塞給奚水,見奚水小口小口往嘴裡喂,他移開視線,“車鑰匙呢?”
“都在車庫掛著,”池秀說,“真不吃?”
“不吃了,奚水胃口小,你準備這麼多,他也吃不了,”周澤期牽著奚水往外走,“不用送了。”
池秀知道周澤期還在和他爸置氣,兩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倔,都不肯低頭。
車都不肯開他爸的,打電話來點名要自己的車。
“夫人。”阿姨打開冰箱,把一袋子甜品遞給她。
池秀摘下圍裙,拎著袋子追出去。
“把這點吃的帶上,路上吃。”池秀遞給周澤期,周澤期說不用,奚水看了看周澤期,伸手將袋子接到手裡。
“謝謝阿姨。”
池秀送兩人到門口,家裡的保安把車開出來,周澤期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鑰匙,扭頭對池秀說:“回來我之前我跟你說過,我要帶對象回來,你現在見到了?”
奚水正準備爬上副駕駛,聽到自己被提起,又轉過身來,“阿姨,他對象就是我。”
池秀沉重的心情一掃而空,捂著嘴笑起來,“好好好,是你,我知道是你,老二脾氣不好,他要是欺負你了,你就來找阿姨,有時間來家裡吃頓飯啊。”
“喜歡吃什麼就和老二說,老二有小金庫。”
和池秀道彆就用了快十分鐘,周澤期打開副駕駛,看著奚水上車,他推上車門,轉身看著池秀,“這位女士,您是要把我對象吃了嗎?”
池秀板著臉,“你看你說的,我是那種人嗎?”
她說完,又小聲說:“你錢還夠不夠用?談戀愛要花錢的,我等會給你轉點,你彆委屈了人家。”
“這孩子,看著就是討人喜歡的那種。”過來人的直覺這樣告訴池秀。
周澤期笑了聲,“確實,學校喜歡他的人很多。”
“我就說吧,我看人準沒錯,這誰不喜歡,我也喜歡”
“”
“我走了,您隨意,拜拜。”
周澤期繞到主駕,上了車,開著車乾淨利落地跑了。
池秀:“”-
周澤期的車是一輛粗獷豪放的黑色越野,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樣。
疾行在路上,奚水扒開紙袋看了看,是切成塊的千層蛋糕,有好幾個味道,“哇,阿姨真好。”
周澤期瞥了奚水一眼,“專門給你做的。”
奚水把袋子抱好,頓了頓,說道:“你和家裡吵架了嗎?”
“嗯。”周澤期神情不顯,看不出心情如何。
“為什麼?”
“他們不想我讀體育,我報了經管,又轉體育,我故意的。”周澤期輕描淡寫說道,“我會繼承家裡公司,但我要膈應膈應我爸,出出氣。”
周澤期笑了笑,語氣有些惡劣。
奚水看了周澤期一會兒,他想,他大概能理解周澤期。
周澤期喜歡體育,應該就和自己喜歡跳舞一樣。
試想,如果家裡讓他也放棄跳舞,奚水覺得自己肯定也會很生氣,也很難過。
算了,不聊這些令人不開心的事情了。
奚水清了清嗓子,語氣輕快,“周澤期,阿姨怎麼叫你老二啊?”
“”
“因為老大是周澤智。”
“姐姐嗎?”奚水聲音清亮,咬字清晰。
“嗯。”
過了會兒,奚水往後備箱看了眼,“帳篷都準備好了?”
“昨晚我就給我媽打了電話,準備了五個。”周澤期說。
“夠用嗎?”
“隊裡不是所有人都去,一個帳篷可以睡三個,咱倆睡一個。”周澤期嘴角勾起來。
奚水回過頭來,看著周澤期,說道:“不是可以睡三個人嗎?讓林小金和我們睡一起吧,正好三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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