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1 / 2)

奚水驚慌失措地去看周澤期。

對方好整以暇地在等待答案。

“你可以讓我思考一會兒嗎?”奚水發出請求。

“可以。”周澤期說。

奚水敲木樁的動作完全已經下意識的了,他一下一下地敲著,思考著要如何度過這個難關,給周澤期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剛剛為什麼要說如果呢?

“我,打個比方。”奚水想到了,並說。

周澤期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奚水跟前,他手腕靠在膝蓋上,另外一隻手撐在背後草地,懶洋洋地笑起來,“嗯,打個比方,比如你喜歡我,這個比方不錯。”

周澤期的視線簡直可以隔空燒得奚水跳腳。

“我順口就這麼說了,不是真的這麼想。”奚水解釋道。

他真的沒有這樣想!

奚水還準備繼續分辨,周澤期突然傾身與他離得隻有一指距離,對方視線牢牢釘在他的臉上。

幾秒鐘過去,周澤期忽然咧嘴一笑,伸手挑了挑奚水下巴,“逗你玩兒,看把你嚇的。”

他說罷,不等奚水回過神,就站起來要走,“我去那邊看看,帳篷孟科文一個人搭就行了。”

莫名其妙的,搭帳篷的任務就落在了孟科文一個人的頭上,但察覺到老周臉色不太好,他什麼也沒說,甚至搭得更起勁了-

張看和籃球隊的兩個隊友正在從包裡往外拿炊具,周澤期走過去,在那一大堆東西跟前蹲下。

他翻了幾包東西,沒找著想要的。

張看正往外拿出來一袋蘑菇,問了一句,“老周,你找啥啊?”

“煙。”

他回答得很隨意,張看卻有些意外,“你不是不抽嗎?”

周澤期抬起眸子看著張看。

張看立即埋頭開始幫周澤期翻找起來,沒花多少時間,就在吳豐翼包裡翻出一包煙,還是新的。

周澤期直接拿走了整包煙,同時從小桌板上將打火機拿走。

奚水和孟科文一起搭完兩個帳篷後,他還一點都不累,孟科文累得不行,滿臉佩服地看著奚水,看著嬌氣,乾活倒不賴。

孟科文扶著腰,“咱們歇會兒哈,我先去喝點水。”

奚水也叉著腰。

搭帳篷這麼劇烈的運動,一定能消耗很多卡路裡。

他呼出一口氣,抬起頭,視線四處搜尋周澤期。

人呢?

奚水丟下錘子,找到了正在串蘑菇和金針菇的林小金,“你看見周澤期沒?”

“啊?周澤期啊?”林小金想了會兒,給奚水指了一個方向,“撒尿去了吧。”

“”

他們停車的地方有公共衛生間,周澤期怎麼可能去小樹林裡撒尿?

但奚水還是順著林小金指的方向去找周澤期。

周澤期一個人待在一小片空地上,四周都是茂密蔥蘢的灌木,奚水從灌木上方跨進去,草叢發出窸窣聲驚擾了周澤期,他扭過頭來,看見是奚水,皺了下眉,立馬將手裡的煙掐了,用手扇著還沒散去的煙霧。

“你怎麼來了?”

奚水有些緊張,他想了半天,才說:“來找你。”

周澤期當然知道奚水是來找自己的,不然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為什麼找我?”周澤期挑了挑眉。

奚水:“林小金說你來這邊撒撒尿,我來看看。”

“”

周澤期笑得莫名,“來看我撒尿?”!

論耍流氓,耍無賴,周澤期完爆奚水。

眼見著,奚水的臉慢慢開始變紅了。

奚水沒能想到怎麼回答周澤期的答案,他看了周澤期一眼,轉身之前,丟下一句,“你繼續抽煙,我走了。”

他當真說走就走,一點猶豫都不帶的。

隻是腿剛抬起來,就被攔腰一把抓了回去。

周澤期把奚水抵在一棵樹上,夏日衣料單薄,粗糙的樹皮硌得後背有些痛。

周澤期沒有湊近了奚水說話,他垂著眼,“你哄哄我不行?”

奚水疑惑地看著周澤期,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說錯了話,讓我心情不好,你應該哄哄我。”周澤期一字一句,幾乎是手把手在教奚水了,自己給自己挖台階,再自己下。

奚水後背貼在樹乾上,他聞見了淡淡的煙草味,煙草很烈,令周澤期的氣息也變得強勢又濃烈。

“沒有下次了,”奚水低聲道,“對不起”

“就這樣?”

奚水往四周看了看,沒有人。

下了決心,他湊上前,在周澤期唇上親了親,甚至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就像周澤期親他那樣。

“好了嗎?”奚水試探性地問道。

周澤期眼裡的笑藏都藏不住。

“好了。”-

張看正在和孟科文吳豐翼蹲在一塊兒激烈討論。

“一準兒吵架了。”

“老周從來不抽煙的,這都愁得抽上煙了,估計是大事兒。”

“剛剛不還好好在那兒甜甜蜜蜜搭帳篷?你說吵架,我也沒聽見他們吵啊。”孟科文一頭霧水。

“你們不懂,情侶用眼神都能吵架。”

“我去,這麼diao?”

“他倆能吵什麼啊?想不出來老周閒出屁來了吧,奚水那麼好”

“噓噓噓噓,回來了回來了。”

一群人立馬專心致誌準備燒烤的東西。

孟科文用口型對旁邊幾人說:“牽,著,手,回,來,的”

那就是和好了。

太陽西下,剛好落在他們視線可以看得見的遠方的山頂上,橘色深濃,將一切動作都氤氳描繪得極富質感與故事感。

林小金舉著手機過來要拍照片。

奚水正盤腿坐在草坪上往外拿啤酒,聽見哢嚓聲,他扭頭看往聲源處,看見了林小金的手機攝像頭。

奚水想了想,他擦了手,慢慢挪到還在奮力搭帳篷的周澤期旁邊,“小金,給我和周澤期拍張照片!”

周澤期回過頭來,先看向奚水,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照片已經連拍了十幾張。

每一張,周澤期的目光都是落在奚水的臉上。

坐在地上的周澤期,神態慵懶,嘴裡含著一根不知道哪裡扯來的狗尾巴草,一隻手握著木樁,一隻手拿著錘子,手臂上的肌肉鼓起,光是從照片中,都能感受到散發出的不羈與屬於年輕男生特有的荷爾蒙。

而奚水靠在他肩上,比了一個土裡土氣的剪刀手,笑得很靦腆。

因為長相緣故,不管奚水如何靦腆,害羞,他都給人很濃烈的疏離感,如一隻高傲的小天鵝,而在他旁邊的周澤期,哪怕麵無表情,都不能使人忽略他骨子裡的凶悍與桀驁。

拍完照片,周澤期還想和奚水說說話。

奚水就已經在草坪上連滾帶爬跑向林小金。

“小金小金,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

林小金把照片發給了奚水。

奚水又給周澤期發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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