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
到門口,奚水收了傘,發現由雪花化成的水凝結成水珠順著周澤期的衣服往下淌,風衣是皮麵的,也不會浸進裡層,可這樣,看著仍然是有些狼狽。
周澤期連頭發都顯得濕漉漉的。
奚水把傘立在牆角,“說了吧,你還不信。”
這裡沒人,天色也已暗,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像是被一張雪白的幕布被扯了下來。
周澤期把奚水拽到眼前,沒有一絲停頓地吻下去,兩個人的唇都是冰冰涼涼,隻有口腔和呼出的氣息是溫熱的,奚水不停往後退,又被抓了回來,周澤期從他的唇齒輾轉到臉側,耳垂。
氣息糾纏在一起,周澤期低聲說:“奚水,你知不知道,你得意的樣子真的很欠c。”
奚水渾身很熱很軟,“我不知道,我又看不見。”
他在想,天氣這麼冷,他要多多和周澤期接吻,可以保暖,以防感冒,真不錯。
在門口耽擱了會兒,兩人才進門換鞋,脫外套。
奚禾正在客廳的壁爐裡研究怎麼點火,他腳邊放著一筐柴薪,膝蓋上放著平板,他在看步驟。
奚水丟下周澤期,興致勃勃跑過去,“什麼?”
“燒火。”
“屋子裡有暖氣。”奚水說。
奚禾瞥了一眼他,“這是氛圍感,明天晚上我們可以坐在這裡打牌吃烤肉。”
明天不用排練,大家都在家裡。
奚水覺得三哥說得對,自告奮勇幫忙,他半個身子都差點鑽進了壁爐裡,按照教程上所說,不能將燃木堆放得太嚴實,要有空隙,讓氧氣可以流通,火才能燒得起來。
忙了半個小時,壁爐的火才慢慢變旺。
說降溫就降溫,奚水覺得暖和些了,才跑到廚房去幫周澤期做飯,但今晚吃西餐,奚水幫不上什麼忙,他隻能在旁邊,“可以給我吃一點嗎?”
和周澤期呆在一起,哪怕隻是看著對方做飯,他都是開心的,周澤期還會最好吃的給他。
和大家一起用完了晚餐,又被藍蘭揪住調侃了會兒,他才上樓去洗漱。
奚水的房間也有一個小小的露台,特彆小特彆小,隻能放得下一張小圓桌和一把躺椅,躺椅還不能完全放下去,隻能放一半。
雪忽然下得特彆大,對麵的公寓屋頂的煙囪也冒出了一點煙,不過被大雪一遮擋,看不太清楚。
奚水拉開窗戶,被吹進的冷風吹得一個激靈,又趕忙關上了。
一轉身,還沒看見人,就聽見了一聲噴嚏。
是周澤期。
周澤期穿著短袖長褲,一邊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連著打了兩個噴嚏,奚水走過去,“你感冒了?”
“沒有。”
“我知道,你這是嘴硬。”
“......”
奚水給周澤期找了一間厚一點的毛毯,讓他坐在書桌前,打打遊戲,看看書,都可以,他則去問奚禾有沒有什麼可以提前預防感冒的藥。
奚禾在看專業書,他從抽屜裡丟出來幾包感冒靈,“還沒過期。”
奚水樂顛顛地就要走,奚禾叫住他,“他壯得跟頭牛似的,出趟門,你沒感冒,他感冒了?”
奚水一臉嚴肅,“可能是因為我體質比他強。”
“......”哪來的自信,分明是你打了傘。
按照說明書,奚水衝跑了感冒藥,端著杯子回到房間。
他把冒著熱氣的,黑乎乎的藥放到周澤期麵前,“稍微涼會兒,你再喝。”
周澤期聞著那味兒都知道是什麼藥。
說完後,周澤期又咳嗽了幾聲。
不止是感冒,或許還有些水土不服。
“有多的房間嗎?我們分開睡。”周澤期把奚水攬到懷裡,讓他坐在自己腿上,怕傳染感冒給他,他沒親他,就蹭了蹭他的頸窩。
奚水:“沒有。”
周澤期看著他。
奚水扛不住周澤期麵無表情地看著自己,他小聲說:“我不怕,我體質比你強。”
周澤期直接就笑出了聲。
奚水大驚,“你笑什麼?”
“沒,想笑。”
奚水半信半疑,他捧著手機,網頁跳出他正在搜索的內容,他說給周澤期聽,“感冒後,適當的出汗有一定的好處。”
周澤期盯著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垮了一邊肩膀的睡衣,屋子裡暖和,他自己也沒感覺到。
奚水這次思考了很久,他坐在周澤期腿上,很認真地在網頁上搜索,終於搜完了之後,他才放下手機,貼到周澤期耳邊說:“要不,我們睡一睡?好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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