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期:“你告訴他們要帶我回去?”
“說過了,我在國外就和媽媽說過了,我說你喜歡吃大米飯,讓阿姨多蒸一鍋。”奚水說得很認真。
周澤期:“......”
體育生有增肌需求,他們不適合減脂餐,所以對碳水也有一定要求,周澤期還在學校的時候吃碳水很厲害,讓控製碳水的奚水一直很羨慕。
周澤期提醒他,“你爸估計不是很想見我。”
奚水思考了會兒,“他不想見你是他的事情嘛。”
“不過,”奚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如果我爸給你一百萬,讓你離開我,你怎麼辦?”
周澤期頓住,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奚水,”你在想什麼?”
“哦,對,你有很多個一百萬,那我爸給你五千萬呢?”
“不換。”
“六千萬,不能再多了,我爸爸全部身家加起來應該就這麼多。”
“不換。”
“這麼愛我呀,”奚水支著下巴,他想了會兒,把自己跟前的半碗飯推到對麵,“那幫我把這半碗飯吃了吧。”
周澤期:“......”
很難說奚水不聰明,這不是很聰明?說了半天,其實在這裡等著周澤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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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奚水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仰著頭讓周澤期好給自己嘴角消毒。他昨晚嘴角有一點撕裂。
周澤期有些無語,又心疼,“不都說了給你,你犟什麼?”
“含不住就吐出來,很難?”
奚水委屈,“我是之後才知道受傷了。”
“貼個透明的創可貼。”奚水從箱子裡拿出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創可貼,中間的敷貼剛好壓住傷口,加上防水,“這樣是不是就看不見了?”
周澤期:“比之前好一點。”
“那就這樣,我們快回家吧,我媽媽說我小姨給你帶了禮物。”奚水還是背著他那隻白色挎包,粉色的水壺掛在書包一側的扣子上,“對了,我還要去給梔子開一個罐頭。”
周澤期一把把人薅住,“我已經喂過了。”
“走了。”周澤期攬著奚水肩膀,“我餓了。”
奚水把水壺遞給他,“喝水。”
在電梯裡,奚水突然問道:“我送你的那塊水晶獎牌,在嗎?”
周澤期從包裡掏了一串鑰匙出來,獎牌被用一層玻璃材質的東西裝裱起來,扣在了鑰匙扣上,奚水接到手裡,滿臉寫著驚喜,“好看,我也想要。”
他說完後,眼睜睜看著鑰匙扣又被周澤期拿走,放回包裡,“我上次給你的金牌呢?”
“在一個包裡,我一直帶著。”
京大的槐花又開謝了一次,他們去打車,從學校穿過反而更近,現在有些專業還沒放假,槐蔭大道被槐樹樹蔭整個罩住,它們比去年更鬱鬱蔥蔥。
奚水牽著周澤期的手,“你什麼時候向我求婚呀?”
“什麼?”
“求婚啊!”奚水停下腳步,“你去年說了的,向我求婚。”
他看著周澤期,“你忘了?”
周澤期眸子漆黑,帶著零星笑意,頭頂綠蔭擋了炙熱的光線,奚水推了他一把,“你笑什麼?”
周澤期接住奚水那一拳頭,掰開他的手指,從褲兜裡掏出一個硬物放到了奚水掌心。
奚水低下頭,慢慢看清楚周澤期給自己的是什麼,哪怕綠蔭遮住了大半的陽光,但鑽石還是顯得格外璀璨閃耀,閃著碎光,戒托是素淨的鉑金。
“幾......幾克拉?”奚水看著這顆跟小石頭差不多大的鑽石問道。
“十克拉,過年陪我媽逛街時買的,剛好看見它的名字,覺得很適合你,就買了,”周澤期垂著眸子,“所以,戒指我給你了,你要不要和我結婚?”
奚水自己把戒指戴上了,使勁點頭,“結結結!”
周澤期眼睛微紅,還是沒忍住,在落滿了光影的槐蔭大道上,俯首親吻了奚水。
過了會兒,奚水一邊走一邊仔細端詳著手指上的戒指,好奇道:“你剛剛說它的名字很適合我,它的名字是什麼?”
“小天鵝。”
戒指的戒托,切割出一對精致的翅膀。
過了許久,奚水才有所回應,“周澤期,你......是真喜歡我呀,幸好,我也是,不然你就完蛋了。”
周澤期嗤笑一聲,“你自己不也一樣,笨死了。”
幸好小天鵝遇到的是周澤期。
周澤期是獨屬於小天鵝的烈犬,獨屬於小天鵝一人的觀眾。
兩人的影子在槐蔭大道上慢慢拉長,斑駁的光影落在兩人發絲、肩頭,槐蔭大道慢慢展開成了一幅明麗浪漫的油彩畫。
油彩畫講述了一個故事。
故事裡,他最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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