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沾花了(1 / 2)

公主新婚快樂 乃兮 7746 字 8個月前

文/乃兮

在旁人看來,新婚當前,駙馬麵前,公主正邀年輕且尚未成婚的季將軍,晚上值守洞房。

他們明白公主說的每一個字,可這些字連在一起的意思相當令人震撼。

知潼和雲嬤嬤以及無數宮人和侍衛,聽到話後齊齊看向駙馬。剛經受過拈花戴頭,所有人心裡下意識想著:公主年紀尚小,怕是沒明白洞房是什麼意思。

讓普通侍衛值守已是足夠,哪有讓將軍值守房門的?皇帝都隻有禦前侍衛。侍衛晉升後都紛紛擔當要職,不會再去護帝王安危。

謝南川臉色沉下。季靖雲已到適婚年紀,未婚。按照季靖雲的年紀地位,早該有人給他談婚事,但他偏偏至今沒有娶妻。

連陛下都曾關心過季將軍婚事。季靖雲可以沒有妻子,但這個年紀不該沒有枕邊人,沒有子嗣。

季靖雲麵上應付著,轉頭待在軍營中。軍營裡不可有女子,大多好人家見季靖雲沒心思,又不希望女兒守活寡,乾脆作罷。

這種人要麼身體有隱疾,要麼有心上人。哪怕人隻追逐立業,也不會刻意避開成家一事。

不論旁人還是謝南川,這些尋常念頭在薑晏喬看來,與她沒關係。她反正沒有過一次正常的洞房。

她隻是想普通侍衛值守做不到察覺刺客,季靖雲身為將軍應該可以察覺。

季靖雲守門,刺客還敢來?刺客真來了,季靖雲會放過人?

薑晏喬再問:“不行?”

季靖雲微點頭:“可。”

謝南川無法忍:“殿下,季將軍未婚,在門口值守……”

話沒說完,季靖雲刀再次動刀。他將簾子垂下,對著駙馬微微頷首,轉了馬身折返前麵。

簾子被狠勁扯下,輕微晃動表達不滿。

轎子裡的薑晏喬沉默,麵無表情給季靖雲再度記上一筆。

有的男人武藝強,可不太樂意做人。

謝南川的話被猝然阻擋的簾子卡得不上不下。

季靖雲看似朝著他示意,但眼裡半點沒他。

他緩了緩,壓下心頭不愉才再次開口:“殿下,這不合適。將軍隻是負責送行,並不需要值守到房門口。”

薑晏喬有一點叛逆,但不完全。她實在不想再被季將軍下一次麵子。她總算樂意搭理謝南川,試圖拉上一點簾子,低頭和謝南川說話。

然而她低頭太過,鳳冠沉重,讓她險些一頭栽下去。

頭皮被扯得生疼,她沒想哭,可淚水沒忍住。拉簾子的手倉促扶著頭,扶完又用衣服滿不在乎擦起淚水。

淚水在袖口暈開一圈,藏在內側無人在意。

薑晏喬隔著簾子問駙馬:“謝南川,明日那麼多事,今晚你和我一起睡還是分開睡?”

謝南川霎時差點無言。

是了,明天那麼多事。他們今晚未必會洞房。或者說,很可能並不會洞房。

公主避開將軍值守的事,謝南川不想避開。

他再次開口:“殿下,不管是分開睡還是一起睡,將軍身份不同。如此對將軍算是折辱,對我與殿下也不方便。”

“哦。”薑晏喬應了一聲,聽了,不管,“可他答應了。”

謝南川幾乎要心梗。

他不明白不理解薑晏喬是什麼意思。這對將軍折辱,對他亦然。要不是現在不可走人,他真想離開靜靜。

謝南川不再說話,薑晏喬卻沒打算放過謝南川。

坐轎實在無聊。

外頭安靜不過一盞茶時間,薑晏喬歪坐一些:“謝南川,謝南川——”

謝南川沒吱聲。

她叫了幾次名字,沒得到回應,一下忘記自己想和謝南川說什麼了。

薑晏喬坐著發了會兒呆。自記不清長相後,腦子愈發不好使。

禦醫隻能看出她鬱結於心,看不出更多。

算了,隻要她努力活下去,一切定然會變好。活不下去,一切都是空談。

轎子到謝府。

她每次到謝府都隻是匆匆拜過,這一次並不例外。出謝府,她又順著原定的路前往公主府。

落轎進門。

薑晏喬在門口將一道道命令送下去:“知潼,請洪禦醫提早入公主府。清點府上所有人,把詳細名錄給我送過來。我要知道他們都是哪裡人,家裡幾口人,何時入宮,何時晉升,何時被分配到公主府。”

知潼:“是。”

薑晏喬仰頭。

綠油黃銅的公主府喜慶掛著紅綢。兩側彩燈炫目,造價不菲。她之前次次見,這回多看一眼,內心又起了那種微妙情緒。

她享受了太多,付出得很微小。很微小。

頭上靠近鬢角處的月季鮮活,讓她抬手碰了碰。

“殿下。”雲嬤嬤在門口說了一串吉利話,沒得到任何回應。她叫了兩聲:“殿下,吉時要到了。”

薑晏喬往裡走,腳步一頓,正大光明找還沒撤離她身邊的知潼:“手帕給我。”

知潼疑惑,還是拿出手帕遞給公主。

公主駙馬這才一同入內。

季將軍被邀約值房門,在知潼和雲嬤嬤等人入內後,這才跟著入內。他神色淡漠站到前廳角落,並不礙著公主行合巹禮。

他看著公主明目張膽假喝酒,把酒全倒入袖口,熟練得令他懷疑以往宮宴上公主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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