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公主鬨騰中(2 / 2)

公主新婚快樂 乃兮 6690 字 4個月前

薑晏喬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她眼落在中央最後還沒被處理的駙馬身上。謝南川現在可真是俊美得像個人。

他站在喜慶的紅色堆那兒,讓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主次。整個上馬點被分割成兩段。

她這邊深邃將士入墨中點了紅。他那兒金紅喜轎裡綴著頭發那一抹黑。

墨可以畫乾坤,紅可以化鮮血。

薑晏喬已不想愛他,也不想愛紅。

“將駙馬捆著塞入轎裡。”薑晏喬吩咐,“帶去送給父皇和母後。讓他們瞧瞧駙馬想做什麼。也好讓謝家入宮,評評理。”

謝南川原先的刺殺,帶著一種微妙。他既想要暴露謝家,讓謝家為了何悠素而受罰。又不想暴露謝家,畢竟謝家生恩養恩具在。

薑晏喬哪能讓謝南川如此好過:“讓眾人瞧瞧,哪裡來的臟東西,自己染指了姑娘,又為了姑娘而背棄父母,違背聖旨,派人妄圖在新婚日暗殺夫人。”

她笑著說:“不義不孝不忠,三毒俱全。”

謝南川第一次被人對著罵如此。不帶臟字,卻讓他臉色煞白。

一詞一句如劍封喉。

旁人隻道永樂公主受寵,沒想她氣魄如此。新婚日察覺異常,乾脆大鬨一通。

他們當然不知道,這等大鬨的氣魄,是薑晏喬死了多少次,哭了多少回,才有的膽。

薑晏喬說到這地步,駙馬不捆都不行。

副將親自出馬,上前動手。他還挺講禮,到駙馬麵前說了一聲失禮,隨後才用繩子將人捆了,塞到新娘的喜轎中。

門簾尚且沒放下,謝南川隔著遙遙無數人,用他那雙看誰都好似深情的眼,望著他仿佛第一次認識的公主:“殿下真要鬨到如此?”

薑晏喬從頭上拔了一根簪子,砸向轎子方向:“滾!”

她力氣弱,簪子完全沒能砸到人,態度已足夠。

副將見狀趕緊將駙馬往裡推了一把。他放下門簾,顧不得駙馬腦袋被這麼一推撞了轎。他對駙馬實在欽佩。這質問被刺殺的人鬨得大,真是滑稽。難道要等死了才算鬨得不大?

他們這些護送的武將士兵可不想被牽連,各個還想要命呢。他差點嘖嘖出聲。

上馬點被公主鬨成這樣,宮裡不可能無所察覺。

有人悄然狂奔去通稟。

宮裡不管是誰,都沒想到公主前腳恭敬在行禮,在殿內落淚不舍,後腳就鬨了起來。

話傳到皇帝和皇後耳中。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皇後神色未變,帝王則露出一絲無奈。

皇後開口:“是本宮寵溺過度,往日欠了些管教。”

“哪是你的錯。她任性而已。”皇帝轉頭吩咐身邊太監譚公公:“讓她快些去公主府,你跟著去看看。”婚事已隻差拜堂走個過場,此時鬨回來像什麼樣。

譚公公躬身:“是。”

上馬點的轎子剛轉了方向,譚公公人已趕到。他一路謙卑躬身,到此處才抬起來:“陛下口諭,直接前往公主府。”

譚公公是皇帝身邊人,真正的禦前太監,在場地位高如陶公公等人,自都見過。

皇帝的命令高於公主,於是轎子又轉回方向。

譚公公一路碎步,再度躬身穿過避讓的人群來到公主身邊。他低首笑著勸說:“殿下,陛下和娘娘都知道事了。今日奴先陪著殿下回公主府,餘下的事,交給奴就行。”

薑晏喬看著譚公公。

譚公公看似客客氣氣,話是不容置疑。

她心裡早有猜測,隻是以為鬨大了,或能有一絲機會讓她取消婚事。可惜,雲嬤嬤雖是想殺她,但上一回說得也清楚。無論駙馬做了什麼錯事,婚事到這地步,已不能隨意取消。

全天下人都知道她的父皇和母後疼愛她。可她才走了這麼短短一段路,還是讓她去繼續完成婚事。

譚公公在宮中不算地位最高的公公。不過禦前公公地位從來都不一般。

她深深注視著譚公公:“公公可千萬彆心軟。”

譚公公笑著應答:“人做錯了事,自當領罰。天地有因果,公道在人心。奴不會心軟。”

薑晏喬微微頷首,隨即下令:“直接回公主府。”

她轉了一點身,往前走了一步,及其順手拽起季將軍的褲子:“將軍,我騎馬。”

說著,她試圖爬影驪。

影驪黝黑的腦袋轉了轉,馬蹄踩動著,想朝著公主噴出一口氣。

季靖雲一把拉住褲子,黑下臉:“馬鞍單人。”公主上來和他坐一個單人馬鞍,根本不像話。

薑晏喬眨眨眼,試探詢問:“擠一擠?有刺客,我害怕。”

季靖雲:“……”!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