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公主不管了(1 / 2)

公主新婚快樂 乃兮 7632 字 4個月前

第26章

文/乃兮

第十三次。

薑晏喬坐在轎子裡,回想剛才是怎麼死的。死了太多次?_[(,有些記憶混亂。

一點點回想起死亡時的脫力,她撫上喉嚨。被貫穿並不好受,應該說沒有一種死法是好受的。

人並非一下子能輕鬆奔赴死亡,而是在其中本能求生久久掙紮,每一瞬堪比一年。

瀕死前已足夠渾身無力,最後陡然爆發出來的力量,讓再次重來的薑晏喬有點懶散不想動彈。

但不動彈的話,知潼該怎麼辦?皇宮裡宮變,母後和父皇會迎來什麼事?她又要如何在這些混亂中自處?

薑晏喬深深意識到,她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了解。一無所知,真的如同孩子。

京營中大多數官兵為了,一部分被調度去給她大婚開路,當晚值守在公主府,一部分為了維持沒有宵禁的夜晚,在京中各地巡邏。

宮中隻有少部分將士負責在宮裡保護帝王安全。

這是這麼多年以來,京城裡防線最嚴苛的一天,也是皇宮防線最弱的一天。宮變和殺她一樣,是必然已經決定好的事情。她卻沒有絲毫察覺。

就像她從未察覺到謝南川恨她。

薑晏喬慢慢靠到轎子窗口,掀開簾子。她倚靠著,見到了才騎在馬上的謝南川。

謝南川疑惑詢問:“殿下?”

轎子還沒完全出宮。

是了,因她舍去了前去謝家祭祖的那一環,所以出事的時候,時候尚且早。

她之前光顧著在公主府裡鬨騰。公主府裡太過亮堂,又是各種事,讓她根本沒有注意過宮裡上空是否有過一枚煙火。

上一次是她第一次在宮裡就開始鬨,也是她第一次晚上折返宮中。

她沒發現,季將軍會不會有一兩次察覺到?公主府距離皇宮算不得遠,總能察覺到一點異常。

隻是宮裡出事,他並非守著皇宮的武將,若是陡然去插一手,大概會徒生事端。

也不知道她早前死後的那些次,季將軍都在做點什麼。

知潼一樣過來詢問:“殿下有什麼吩咐?”

薑晏喬不再陷在思緒中。

她透過轎子張望了一下,遙遙見著前麵領隊季將軍的身影。

收回視線,她又看向謝南川。

經曆過宮變,公主府的區區刺殺,好像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她和母後父皇之間的小刺,似乎也不過如此。

就像現在的謝南川,受不起她的愛,激不起她的恨,現在如同一個弄臣,隻能給她逗樂浪費時辰。

她光是多看幾眼就發笑。

“謝南川,騎馬有意思嗎?”她問麵前風光的駙馬。

謝南川自是應答:“有意思。不過今日這馬隻有一匹,要是殿下喜歡,改日我陪殿下一起去京郊騎馬。”

他敢承諾,她沒什麼不敢應。

薑晏喬笑出了聲:“好啊。就是不知道,

到時候帶的是怎麼樣的駙馬。”

或許是全屍,或許是骨灰。

她的話回答得古怪?,讓麵前兩人疑惑,可沒有引起麵前兩人多想。在所有人的眼中,她隻是那個愛著駙馬,不知疾苦的永樂。

薑晏喬在下一刻說:“知潼,讓季將軍來一趟。”

知潼應聲到前頭去。

謝南川見公主叫將軍過來,又溫和貼心問道:“殿下有什麼事?”

重複的日子,重複的體貼,重複的殺心,重複的可笑。

薑晏喬覺得腦袋上頗重。她想卸了鳳冠,又知道會被人告訴父皇和母後。

薑晏喬托著臉,讓自己舒服些。她拖長調子,重複謝南川的話:“殿下是有什麼事?”

她自問自答:“當然是要緊的事。”

說著,她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謝南川愣怔,弄不明白也不懂公主的意思。

薑晏喬察覺到謝南川一無所知的茫然,好像窺見最初的自己,笑得聲音能傳三裡地。

謝南川跟著失笑:“殿下真高興啊。”

薑晏喬笑倏忽收起。

她應著:“是啊。不然怎麼成婚。”

她容易哭。哭哭啼啼是一個累人的活。她也想換個方式,比如大鬨一場,可這會引來譚公公。

譚公公一來,她還得多避個人。沒有譚公公在父皇麵前,也不知道會不會讓父皇更危險。

宮中現下一點都不安全,她完全分不出誰是誰的人,也不知道鬨事的會是誰,更不知道母後父皇當時是否心中有所察覺危機,又是否在宮變中占了上風。

這點要怪將軍了。他光顧著殺人,半點不想將她拖進麻煩裡。

他輕視她,什麼都不告訴她,又無言護她周全。

結果她的死並不重要,反正死了又會活。與其這樣反反複複,還不如弄清楚到底發生了點什麼事。

當然,季將軍未必知道那麼多。他要是真知道,或許並不會來給她送嫁,也不會晚上和她一同前往皇宮。

年輕將軍在朝中不知道有多高的權力。他年輕又多年在邊塞打仗,瞧著沉默不討喜,不像那些出口成章會討好父皇的文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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