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有些尷尬地再度舉起環節結束的牌子。
蘇昔看場麵有些奇怪,主動找了個話題和大家聊著。
溫然看了謝輕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參與進對話,是他的手機響起後,他才走到一旁接通了對話。
謝輕隱約間能聽到幾個字符。
和溫然通話的是他的導師,溫然正在讀研究生,他聽到消息,知道國家最近要大力扶持醫療高新技術後,就辭職又去讀了生物工程專業。
溫然能進去也是搭了不少人脈關係才做到的,他的導師在業內頗有名。
謝輕同樣沒參與進對話,他看了眼窗外,發現雨停後,站起身,“你們聊吧,我先上去了,有點事。”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大家沒有直接忽視謝輕,
()
而是禮貌性地抬眸看了眼他。
也是瞬間,
所有人都怔住了。
謝輕站起來的時候,
被烏雲遮擋的太陽剛露出來,相較之前格外明亮的陽光就直直照在他身上。
不僅僅是臉,整個身體都剛好被照到了。
大家這才發現,謝輕的皮膚很白,像極佳的玉石,在陽光下特彆晃人。
甚至,在這種極高的曝光下,他們能夠明顯地發現他臉上的皮膚和其他地方的不同。
節目組拍這檔節目時花人脈要來了特批,嘉賓們戴著的麵具凝聚著目前最高的技術,為了能夠維持到節目結束,這些麵具雖然樣貌各異,但都有同一個特點。
那就是格外得光滑細膩,沒有任何一點瑕疵,是真正意義上的膚如凝脂。
但——
在這種情況下的謝輕身上很突兀。
謝輕本身的肌膚似乎要比這張麵具更加白皙嬌貴,有一種相當不協調的割裂感。
不過顯然謝輕沒有在意大家的反應,他徑直地走向了樓梯。
蘇昔再度活躍著場子,他見謝輕的身影消失後,感慨道,“他安靜下來的時候還挺好的,希望他能一直都這樣。”
繆春柔聞言冷哼了聲,“現在再怎麼樣,都改變不了他過去做過的事情。”
蘇昔沒有接這個明顯不善的話,溫然還在接電話,他去看攻方剩下的兩個人。
發現他們的神情各異。
兩人同時去拿茶幾上擺放的杯子,在餘光看見對方的手後微頓,旋即對視了一眼。
寧華皓和柯燁經常因為溫然對視,兩個人一向不對頭,但蘇昔覺得現在的他們好像有了微妙的不同。
在戀綜環節不斷推進的時候,謝宏文在將手上最要緊的事情完成後,便帶著已經讓秘書打好的謝輕傳來文件離開了公司。
他沒有直接傳給研究院的人,那幫人性情孤僻,不是批資金和設備的通知都不看。
他轉發過去,不知道要吃多久的灰才能被大發慈悲地打開。
所以謝宏文準備親自過去,直接當麵給他們。
謝宏文看著手中讓秘書準備好的禮物,心裡也跟著有些忐忑,他要見的都是前輩,他沒辦法擺任何架子。
他這種打擾他們浪費他們時間的舉動,是會得到很不客氣的對待的。
大概率又要批下一大筆資金下去。
這樣想著,謝宏文走進了研究所,他已經告知了自己會來,很快就在辦公室等到了眉眼有些不耐、一副被打擾到了的老專家。
謝宏文先是將帶來的好茶送了過去,成功讓老人麵色和善了些。
老人慢悠悠給自己泡著新茶,聽到了謝宏文的來意。
待茶泡好後,他將打印出來的文件接了過來,他倒是沒說什麼,他是個喜歡提攜故意後輩的,但他也沒有太過認真,他雖然不知道謝宏文的弟弟是誰,但對方那個年紀,寫出來的東西對他來講都是小兒科。
視線剛落在文字上,老教授忽然怔了下。
謝宏文一直在看他的表情變化,見狀不由一驚,而很快,他就發現老教授左手拿著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他臉色有些泛紅,開始用兩隻手飛快地翻閱著這份文件,他聲音急切,“原來如此!”
“不對,不能現在就激動,還得經過驗證才行。”
有些懵的謝宏文:“?”
謝宏文就眼睜睜地看著老教授忽然按了桌上的鈴,旋即整個研究所都出現了格外尖銳的警報聲,他聽到了一大批趕過來的腳步聲。
同樣頭發泛白的專家們一過來,就好似從老教授興奮的神情中讀懂了什麼,旋即湊過去。
那份訂好的文件被暴力撕開,一張張地被挨個傳閱。
謝宏文看到這些專家們在看清內容後,同樣露出了和老教授一樣的神情。
“這是誰寫的?用的是中文,還明顯是初版,肯定是我們國家的。是哪個老不死,明明有思路硬是不說,非要等到有完整架構後才告訴我們。”相對暴躁的專家一邊說著,一邊用看似不悅實則興奮的語氣念了十來個人名。
聽到一個個業內大拿被念出名字的謝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