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的眼睛裡瞬間溢出了點委屈的淚光,朝謝輕輕輕柔柔地告狀,“哥哥,我被欺負了。”
目睹了全程的玩家,看看她,又看看已經成了豬頭臉的張寬,心情複雜。
這話是怎麼說出口的?
尚還有點意識的張寬聞言爆發出全身的力氣,艱難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女生。
也幸虧鉤子還在女生身上,他才沒有被波浪地麵卷走。
女生完全忽視了他眼底的震驚和憤怒,泫然若泣地開口,她指了指雙目赤紅的張寬,“他拿鉤子鉤我。”
又指了指在見到謝輕後,從僵硬中回歸正常的透明鬼,“他非要跟我玩遊戲。”
“我說他們要是繼續欺負我的話,就要跟哥哥你告狀。”女生煞有其事地道,“他們當真怕了,非要跟我賠罪,讓我打他們消氣。我本來隻想意思意思的,是他們非說不夠,非逼著讓我把他們打成這樣的。”
玩家們完全沒有想到,女生為了能保持住自己在謝
輕心中的形象,竟然能麵不改色地說出這番可恥的話來。()
就連直播間的觀眾們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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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寬聽得淤血回湧,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女生,很想開口反駁她,卻氣到梗著一口氣上不來,徹底暈了過去。
連帶著張寬無法再用意識操縱鉤子道具,整個人被地麵往黑洞方向卷去,淒慘至極地碾上地上的亂七八糟東西,讓本就殘破的身體更加支離破碎。
但張寬的死活女生完全不在意,在大家呆怔的目光下,她再度委委屈屈地道,“如果不是哥哥,我就要被欺負了。”
她小小聲地開口,“最喜歡哥哥了。”
被迫聽到她表白的眾玩家:“。”
[瞧瞧這說話的技術,不僅將事情圓了回來,暗戳戳地誇了謝輕,還找到了讓自己光明正大表白的理由,大家都學學。]
[啊,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嗎,謝輕都沒有出手欸,我還以為張寬真的能試探出來一些消息呢。]
[沒辦法,誰叫謝輕負責的這個女生剛好這麼強呢,根本不用謝輕就擺平了。如此看來,謝輕也是很幸運的。]
[幸運有什麼用?又不可能到白娃娃那種地步,我覺得從事情目前的走向,就說明這個謝輕不是那位了。他怎麼能真的放任npc一個人在這裡?一點也不成熟,如果不是幸運地碰上這個npc自身實力強大,他在副本裡的命都沒了。]
[e,難道就沒人好奇為什麼這個npc會如此強大。]
發這條彈幕的人頗有名氣,在直播間內有著特殊名牌標識,不少人都看到了。
瞬間,鋪天蓋地的彈幕一下子少了很多。
觀眾們的瞳孔都縮了下,他們忽然意識到了這背後的問題。
是啊,女生剛剛表現出來的實力有些過於強大了吧。
這樣的戰力太不正常了!
先不說這和她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她一個副本安排過來的普通npc,初始設定為被保護者的角色,憑什麼能夠碾壓張寬和透明鬼?
單靠她自己,她便可以安全無恙地存活至離開酒店,哪裡需要玩家保護。
主線任務都因為她的戰力變得毫無意義了。
越是經曆的副本多,玩家越是能夠摸清一些副本設置的邏輯。
雖然除了特殊npc外的所有npc,都是遊戲虛擬設置出來的。
但這些npc都嚴格遵循遊戲的設定。
噩夢酒店在初始設置時,絕對不會給房客型npc設置這麼強的戰力。
可女生偏偏不符邏輯地有了。
有什麼存在,讓女生破開了副本對她的限製。
[是啊,為什麼?她怎麼會如此強?]
[難道和謝輕有關?她在副本裡的唯一身份不就是謝輕的任務對象嗎?]
發彈幕之人剛按了發送鍵,便覺得自己猜得似乎不對。
直播間的畫麵依舊繼續,女生的表白似乎引起了其他n
()
pc的不滿。
房客npc也全都不裝了,在快要累癱了的玩家震驚的注視下,npc拖著玩家跑出了波浪走廊,將他們帶到了樓梯口。
副本玩家驚愕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怎麼不僅不再拖後腿,反而幫他們逃了出來。
就在玩家猶豫著是不是要道謝的時候,便發現自己的房客用一種悲憫的眼神望著他們,似乎是很為他們糟糕的處境難受。
玩家更驚了,就在他們以為房客都是好人的時候,他們聽到了一句長歎,看到了房客的齊齊搖頭,“做人,不能這麼虛。”
道謝話瞬間卡在喉間的玩家:“。”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剛剛柔弱不能自理的npc,挺直身板呼吸平穩地拍拍自己的身體,露出一副身強體壯能打八個玩家的樣子,“像我這樣的才是好樣的。”
玩家們心情複雜:“。”他們是不是被迫成了npc拉高自己在謝輕心中形象的對照組。
除了依舊在波浪路上翻滾的張寬,玩家們都有些呆滯。
但這還不算完。
有一位npc指了指自己的玩家詢問,“這是不是算見義勇為?”
在玩家們怔愣的注視下,這個npc又悄咪咪地換了音色小聲開口,“是的,做完這種事情是應該被誇誇的。”
因為剛剛太過疲憊,而瘋狂喘氣平穩呼吸的玩家們:“。”這算盤子打得好明顯。
聞言,一個個npc都用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謝輕,擺出一副渴望得到誇獎的樣子。
圍觀全程的玩家:“。”為什麼覺得這些npc有著如出一轍的戲精本性?
在場玩家坐立不安,隻覺得眼前的畫風和謝輕沒來前截然不同。
而彈幕那邊已經討論瘋了。
[和謝輕沒關係吧,看這架勢,不隻是女生自己戰力非凡,這些彆的玩家的npc也全都實力不俗。]
[對,隻是他們原本並不打算展露罷了。謝輕發揮的作用,撐死就是靠著那逆天的好感度,讓npc們願意為了他暴露真實實力。]
[啊啊啊啊,所以究竟為什麼啊?為什麼這個副本裡的npc能使用超過基礎設定的實力?他們難道覺醒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先前擁有特殊標識的高玩再度冒出發言了。
[想必已經有很多人看到了關於挑戰副本的小道消息,積分榜上的很多人都準備在近期進入挑戰副本,各大公會也為此一直秘密集訓。進入副本的時間已經確定了,就在13天後。但——]
他沒有一次性將自己的話全部發完,似乎是在斟酌著用語。
直播間空屏了好一會兒後,才出現了他的下文。
[不是他們選的這個時間,而是挑戰副本自己定的這個時間。]
隻有積分夠了,擁有進入挑戰副本資格的玩家,才能從自己的麵板中找到屬於挑戰副本的那欄。
[什麼叫是挑戰副本定的這個時間?]
高玩很快回答
了他。
[字麵意思。在所有具有資格之人,都沒主動申請開啟的情況下,挑戰副本自動發了通知,說那天副本會開啟,讓準備挑戰的玩家空出相應的時間,按時進入。]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怔了。
這是之前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高玩帶過了一些消息。
[根據頂級公會之前得到的一個關鍵訊息,很多公會高層都推測,挑戰副本自己定時間,是意味著這次開啟的挑戰副本大概率可以通關。]
高玩透露出來的信息,讓玩家們一時難以接受。
他們都意識到這個消息的可怕了,也知曉一會兒的論壇怕是又要炸一次。
但他們還是不明白,高玩為什麼會在這個直播間突然說這件事。
很快,高玩的話便回答了他們的心底的疑惑。
[你們不覺得我剛剛說的13天後很熟悉嗎?]
哪裡熟悉?
不就是個時間嗎?
但很快,在直播間的所有玩家瞳孔一縮。
[這個時間,剛好是這個副本結束後的下一天。]
提到這裡,高玩自己的情緒似乎也波動了起來,打字的速度都變快了,[頂級公會已經排查過了,挑戰副本開啟的時間點附近,能接得上的副本裡隻有這個是新出的。]
[或許你們還覺得這可能隻是個巧合,但如果說,那些積分榜高玩收到的通知時間,也恰好是在2天前,是這個副本開始的時候呢?]
除了高玩的發言,屏幕上一條彆的彈幕都沒冒出。
所有玩家都怔住了。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噩夢酒店竟然還和挑戰副本有關係?!
看著隔了片刻才出現的滿屏問號,高玩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這麼發言自然是得到頂級公會允許的。
準確來講,這兩天公會高層一直在為這件事開會,剛剛才開完。
其中達成共識的一條,便是將噩夢酒店和挑戰副本有關的消息散播出去。
他們要借助所有玩家的好奇心,找能幫到他們通關的線索。
高玩呼吸很亂。
無數訊息都指向著一個猜測,從未有人通關的挑戰副本,這次能通關的可能性最高。
他們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高玩繼續敲動著字符。
[這個副本肯定很特殊,大家看到的反常可能都是正常的,不管是嚴戈的異樣,還是這些變得有些不一樣更具有自我意識的npc,或許都在暗暗指向著最終的挑戰副本。大家不要隻關注謝輕,也隻討論和謝輕有關的事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是因為把注意力都放在謝輕身上,而忽略了這個副本最特殊的地方,就不好了。]
這條消息很快傳入論壇,越來越多的玩家湧入了直播間。
彈幕在死寂許久後,數值呈現指數型爆炸增長。
但副本裡的玩家無法
和外界接觸,他們還不知道外麵已經亂翻了天,他們還在思考擺在眼前的事情。
雖然一切很陰差陽錯,但樓上的玩家畢竟是因為謝輕,才順利逃出波浪走廊的,他們看向謝輕的眼神都帶著些複雜。
隻有林燃表現出了極高的接受度,他看著即將要被卷入黑洞的張寬,能夠聽到下麵同樣格外混亂的各種聲音。
下麵的玩家也遭受了很多靈異事件,聽動靜要比這邊玩家剛剛經曆的,還要嚴重得多。
林燃有些不解,“怎麼今天發生了這麼多起靈異事件,昨天和前天不是都隻發生了一件,並且很快就結束了嗎?”
他怎麼覺得同時在鬨的靈異事件越來越多了。
林燃忍不住去看自己的胸前,在看到有謝輕簽字的承認祝福紙條後,才微微鬆口氣。
剛剛他和謝輕上來時,就沒遭遇任何事。
謝輕自是不用說原因。
他肯定是又沾了這祝福紙條的光。
林燃便是在這個時候聽到了謝輕的話的,“結果還沒出現。”
什麼?
林燃怔了下,才意識到謝輕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靈異事件一直持續,是因為結果還沒出現嗎?
什麼結果——
忽地,林燃麵色一變。
他猛然想起了分彆在昨天和前天死掉的人。
他看向謝輕,果然發現對方在看距離黑洞隻有一步之遙的張寬。
林燃眼睜睜地看著張寬徹底沒入黑洞,旋即——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麵前的走廊、牆壁和房間原本恢複了原樣,隻有地上的雜物留存著剛剛靈異事件的痕跡。
樓下的動靜也全都消失了。
所有的靈異事件都停止了。
結果是死亡。
必須有人死在靈異事件裡,隨著時間不斷增多的靈異事件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