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賣鋪時,已經是深夜,姑娘們都已經睡了。
沐陽和朔天小心翼翼回到房間內,生怕吵醒了她們。
“沐陽,其實你這小店還不錯,挺溫馨的。”
朔天閒來無事,與沐陽坐在桌邊,邊飲茶邊賞月。
而沐陽手裡還在把玩著簪子呢,“當然不錯,這小城裡的日子嘛,就是無憂無慮的,但是,為了阿月,我可不能在這裡安逸怠惰。”
“你個小屁孩,居然還是個癡情郎,哈哈。”
沐陽瞥了他一眼,都是單身狗,他哪來的厚臉皮嘲笑的。
......
多寶閣的頂樓裡,福爺、藥大師和愧老三人,聚在一起,福爺正在與藥大師下棋,悠閒得很。
福爺落下一顆黑子,問道:“愧老,何事?”
愧老恭敬地站在一旁,麵色都有些難看,“福爺、藥大師,沐陽這一次回來,雖然沒什麼大動靜,但是他帶回來的那個人,可怕的緊呐。”
藥大師提起一個棋子,思考了半晌,才慢慢落下,“哦?能讓愧老如此謹慎,看來那人不簡單,大概什麼境界?”
愧老一想起那個銀發男子,就忍不住畏懼,當時那個氣息,實在太過浩瀚。
“這個...我隻能說,深不可測,估計,遠超城主。”
福爺聞言瞬間怔住,手中的棋子沒拿穩,掉落在了棋盤上,“此話當真?”
“當真。”
福爺和藥大師,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沐陽身邊的人真的如此強大,那豈不是大禍臨頭了?
藥大師扶著長須,雙眼微眯:“能有如此實力,難道,他是落月穀的某位長老?沐陽那小子,不是和陳令風一起加入落月穀了嗎?”
“沒錯,為此城主大人還高興了很長時間呢,現在這情況,咱們要是再和沐陽過不去,是不是有些不明智了?”
福爺平生第一次,因為一個孩子而如此頭疼,今日之前,他從未把沐陽放在眼裡,不過就是一個和少城主關係走的近的小屁孩而已。
此前指使人發難,也隻是因為沐陽搶了他們生意,可是梁子結下之後,誰會想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竟然能夠成為落月穀的弟子。
藥大師其實倒不是很在意,他明麵上也沒把沐陽怎麼著,也就在城主府的時候酸了他兩句,沐陽應該也不至於為此和抱負他。
於是,藥大師出言安慰道:“依老夫之見,福爺大可不必擔心,你們畢竟是生意場上的對手,相互使一些手段再正常不過了,又沒有什麼生死大仇。沐陽若是真放在心上,今日就會直接打到你麵前。”
愧老也點頭道:“我覺得藥大師說的在理,況且今日我見那銀發人似乎對沐陽的事情不怎麼在意,也隻是給了我一個警告。”
福爺望著窗外的夜色,揪著的心久久不能放下,他擔心的是,沐陽這小子,思維從來都和常人不一樣,會不會真的不記仇了?
事實上,他真的想多了,此時的沐陽,早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一覺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