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生靈,人族先天孱弱,隻要擁有靈根,努力修煉,未來可期。
妖族注重血脈,從一出生就決定了先天的上限。
血脈不濃鬱到一定地步,就無法進階。
除非能吞噬高階的妖物,改善血脈。
而如芍道人這類靈藥,想要修行就更難了。
不僅誕生靈智艱難,自己本身因為本體是靈藥的緣故,很是惹的外來者覬覦。
修士,妖獸,均以高年份的靈藥為食。
芍老道若不是因為一直生活在密境中,恐怕也難有今日。
不過成也秘境,敗也秘境。
如今秘境的靈機漸失,他因為是在秘境世界這種世界法則不完全的地方成道。
秘境崩潰了,他的道就會消失,然後跟著秘境一起陪葬。
不過自己怎麼說也是一株高階的化形靈藥,相信想拿他入藥的宗門高層,也不在少數吧。
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秘境坍塌時的空間亂流裡呢。
芍老道仿佛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他那雙渾濁的眼中,滿是平靜。
享受了宗門秘境帶來的安逸,自然得接受自己命運的支配。
不過芍老道雖然認命了,但他的這個孫兒,宗門的高層可毫不知情。
這也是如今他最放心不下的。
還好,芍老道活了這麼久的歲月,總算是悟出了一點小‘道’。
他的那雙眼睛,經過秘境規則的加持,能‘看’到很多高階修士,看不到的東西。
芍老道以此為陣,設了一個局。
那處山穀,非氣運宏厚者不可見。
“這兩個孩子,你怎麼看?
一個是天生氣運驚人,身邊所有的好事都會慢慢降臨,以一種巧合的方式被他得到。
另一個則是看似普普通通,實際上悟性遠超常人......
你覺得哪個比較合適。”
太上長老落下一枚黑子,與周圍的黑子連成一片,將旁邊的白子圍起來。
還留有一口氣。
“道兄覺得呢?
你好像連自己曾經用過的那柄斷劍都送給了那個小家夥。”芍姓老者回道。
太上長老一點也不詫異芍老為什麼會知道斷劍的事情。
以他們的修為,少有事物能逃過他們的那雙眼睛。
斷劍上殘留有自己的氣息,芍老道不可能察覺不到。
他又終身與劍為伴,自然不會有子嗣。
“是啊,我那天突然就心血來潮,然後想著去宗門附近轉轉。
剛進城門沒多久,就發現了那個與眾不同的少年。
他的身體周圍仿佛存在一種特彆的‘炁’,能讓修為高於他的人,下意識的對他產生好感。
而修為跟他相近的人,那股‘炁’又無時無刻不在排斥。
仿佛是一個特殊的矛盾體,很是奇異。”
太上長老回憶起初次見到楊超的時候,這小家夥竟然能堪破他的身形!
要知道他可是修煉了上千年的大修士啊,哪怕是元嬰期的大修士,自己不想露麵的話,他依然察覺不到。
更彆說是僅憑肉眼,就觀察到自己的蹤跡呢。
這一手‘和光同塵’之術可是他的拿手好戲。
偏偏這個小家夥不講道理!
他僅僅是從坊市中走過,腳步微微駐足,就被這小家夥給喊住了。
還錯以為自己要買他法器。
到了太上長老的這個境界,‘炁’之一字,是一個極為特彆的存在。
也是能影響一個修士一生的東西。
天地間的‘炁’不計其數,每個修士身上的‘炁’也不儘相同。
但可以明確的是,‘炁’這個東西對修士是很很重要的。
儘管這屬於更高領域才能理解的範疇。
但由於芍老道經常調侃,積年累月的說,自己就是他掛在嘴邊的大氣運者。
‘炁’之一字,對太上長老尤為熟悉。
他能感受到一些個體,極為特殊的變化。
太上長老就想徹底的了解一下,這所謂的大氣運者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這個能一口叫破他身形的小家夥,到底是不是芍老道口中的大氣運者。
如果是的話,這大氣運者的特殊又凸顯在哪個地方。
基於這種考慮,於是就出現了,太上長老將自己曾經佩戴過的斷劍送給楊超,並將那把鉤鏈法器拿走,當作是普通交易的一幕。
目的是不讓楊超起疑。
令太上長老感到無奈的是,他原本是打算通過那柄斷劍觀察楊超的。
沒曾想這把斷劍卻到了另外一個小家夥手中。
本以為自己的想法落空了,沒曾想卻更讓自己驚愕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