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雨術本就是用來給靈藥增加靈氣濃度的。
加了劍氣以後,儘管靈雨術中的靈氣濃度不變,但已經不適合用來種植靈藥了。
被這種修改後的靈雨術,澆灌在靈藥上,靈藥不當場死亡就算生命力頑強的了。
偏偏這類長老還自認為講的在理,頭頭是道的模樣,引得台下的劍修一陣共鳴。
下一個月,又一位築基期長老接上話題,修士應該是修法還是修技。
這位長老卻認為應該修法,因為他是修經文神通的。
在高台上,他嚴厲的斥責了劍修的那種莽夫行為,什麼都想著用劍氣去解決。
批評完前麵的劍修長老以後,緊接著這位長老就開始夾帶著自己的乾貨。
他認為隻有修行神通和經文,才是最接近‘道’。
而那些跳過經文和神通,就感悟意境的人,屬於基礎沒打牢。
需要再回過頭,多修習經文......
還有的長老認為,法與技,都是護身之術罷了。
因而他們認為,修士應該注重命,得長生,自在逍遙......
有他們的珠玉在前,台下的弟子,有心智不堅定的弟子就很容易被他們的觀念影響。
這個月覺得這位長老說的對,下個月又覺得另一位長老講的也有幾分道理。
劍修單挑無敵,那就修劍。
符文神通和感悟天地自然,就又想學法。
最後甚至認為性命最重要,那就平淡的苟活著。
各種道與法的理念交織,讓很多的弟子產生了茫然的心態。
不知道該選哪條路才好。
天驕營裡麵的長老,主要講解的經文和法,在藏經閣中都能找到。
洛言自己通過玉簡就能學會,所以去那裡的意義不大。
“你除了修行以外,術法和經文方麵,假若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順帶問問我。”
“我和你身邊這個冷冰冰的家夥不一樣,專修劍法。經文和術法,是我所擅長的。”
洛言舉起杯,衝盈盈笑了笑,示意碰碰杯。
以他目前對術法的理解程度,水和木兩重意境的加持下,還有芯片作為後盾,少有術法能難住他。
教彆人可能還差一點,但教一個主修功法和自己一樣的盈盈,還是沒問題的。
洛言以後若想學到蓮的劍意,就得對眼前的少女更好一些,這很公平。
他一直都認為,隻有這種被利益所綁定的關係,才更為長久。
在一段關係裡,每個人都有他所存在的意義,位置確定,這樣的關係才能牢固。
“那就麻煩洛師兄了。”少女的眼角都溢出了笑意。
雖然洛師兄教她符文的時候,比較凶巴巴的,但盈盈清楚,那是為自己好。
三人隨意的聊著天,喝著靈酒,像老朋友一樣,很是愜意。
一番簡單暢飲之後,美好的時光就這麼過去。
第二天,洛言控製著新靈身,乘著靈鶴飛向宗門。
他手中持有一塊黑色的令牌,再次來到了執法殿。
這是李思齊師兄在離去的時候專門交給他的。
說是等他有時間了,就可以拿著這枚令牌加入執法殿。
到時候就會有人出來迎接,並對他進行考核。
在猜測到靈傀堂背後隱藏的東西以後,洛言原本打算安心修行的念頭就消失了。
心裡總有一種被迫害的妄想症。
經曆過前世那種信息大爆炸的社會,沒有人比他更懂平台與信息差的重要性了。
儘管靈傀堂的底細他不是很了解,但既然那種傀儡能被堂而皇之的拿來售賣,這就說明五行觀除去神聖祥和的一麵,暗地裡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齷齪。
在這種環境下,與其擔憂某一天,會因為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被黑暗所籠罩,不如提前正視它。
知道所謂的齷齪到底是什麼,又該怎樣去避免它。
而擺脫黑暗的最佳方式,就是融入黑暗。
要說五行觀中最接近黑暗的地方,除了執法殿以外,洛言想不到彆的地方了。
這就是他為什麼要急於將靈身的實力給提高的原因。
僅是一道靈身秘法,想通過執法堂的考驗,怕是有些艱難。
至於真身前往,洛言想都沒想過。
所以他就在靈木中銘刻了兩道一階頂級的陣圖,再加上他的本體意識操控,兩種意境的加成,各種基礎符文的疊加。
在多種陣法的加持之下,相信通過執法殿的考核不難。
並且往後的時光裡,也足以應付九成九的煉氣期任務了。
所以在做足了充足的準備以後,洛言才來到了宗門。
他站在執法堂前的那處山壁,將靈力輸送進黑色的令牌。
令牌瞬間被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