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捅的簍子太大,彆人都告到總部了,堂主還蒙在鼓裡。
特彆是對李思齊這種在執法殿呆了多年的老油子來說,堂主是什麼樣的性格,沒人能比他們更清楚了。
偏偏這一次的報備,有回應了!
李思齊稍微一思索,就明白了幽堂主的想法。
洛師弟的基礎資料還是他親自去收集的,初看到的時候他也震驚了好久。
那符文,經文,術法,神通,陣法,丹藥等等,簡直每樣都有涉及,並且還能有一定的成就。
不然修為是絕不可能提升的這麼快,實力還能越級而戰!
這說明洛師弟除了靈根天賦稍差以外,悟性方麵至少是天驕一級的人物。
這樣的存在,連五行峰上的那群異靈根都比不了。
他們隻是靈根優異,前期進境很快。
隻要不中途夭折,最後基本上都能結丹。
但也僅僅如此了。
靈根的優勢也差不多到頭了。
若是在修行之初,李思齊還會認為靈根最為重要,但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不那麼看了。
修行,最重要的就是悟性!
李思齊曾親眼見識過洛師弟在煉氣中期的時候,就能用兩套組合陣法,攔住自己的靈身。
這種恐怖的悟性,隻要給他時間成長,未來絕對是堂主那一級的存在。
甚至殿主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想必是看到洛師弟的基本資料,也引起了堂主的重視,讓他老人家上了心。”
“所以才讓自己教教洛師弟,我執法殿的人應該怎樣去執行任務。”李思齊略一沉吟,就想到了很多東西。
思慮到這兒,他的話題就打開了,跟洛言講了很多關於執法殿遇到哪種情況,應該怎麼做的案例。
反正偌大的莊園,就他和洛言兩人,也不怕旁人聽了去。
隨著李思齊的講解漸深,洛言的認知觀,徹底有了改變。
他這才知道,曾經的自己,能遇到李思齊的網開一麵是有多麼的幸運。
那麼多的案例,總結出來就十二個字:封城困獸,逮捕流放,就地格殺!
無數的執法任務,都是以這三條框架去構建的。
即使違反門規也行,看事情大小,小一點的,執法殿的人懶得搭理你。
就好比是有人心癢癢,在五行峰上鬥法,那讓他們打,打完了都抓起來。
然後扔去地牢關禁閉。
打輸了,有靈石交的起罰款的,關上一個月就放出去。
給不起靈石的,地牢套餐半年打底。
這樣子一整,再有囂張跋扈的家夥,下一次就都老實了。
至於在五行峰外的戰鬥,隻要不鬨出人命,就沒人管你。
想打就打唄。
他們執法殿的人可沒那麼多的閒情逸致去管那些有的沒的。
了解到李思齊的態度以後,洛言也放下了心。
假若是執法殿都是這樣執法的話,他就明白了以後該如何去麵對,那些違背宗門門規的存在了。
不過現在既然來都來了,他想去現場走一遭看一看,漲漲見識。
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才能在一夜之間就將這麼多的火磷礦給變沒。
這種超出認知以外的東西,多接觸接觸,以後遇到了,也能有點心理準備。
“李師兄,我呆會兒想去現場瞅瞅,看看存放火磷礦的地方,心中也好有個大致的估算。”
“以免以後碰到類似的情況不知所措。”
見洛言跟自己提起想去現場轉一轉的請求,李思齊愣了愣,覺得也很正常,這事確實是比較離奇。
“這樣吧,洛師弟,剛好為兄現在也無事,就和你一起去看看。”
說罷,不容他拒絕,李思齊就換上黑袍和麵具走了出去。
在李思齊的指引下,洛言離開了這處靈氣四溢的莊園,一直往後山的方向而去。
走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眼前便出現了一片由紅色圍牆圈起來的建築。
來到正門口,洛言還看到了一塊豎在門邊的石頭,上書“煉器重地,閒人莫入”。
這些火磷礦都是單獨儲存擺放在這裡,足夠這裡的煉器修士不停不歇使用上百年的。
沒曾想卻被人一下子給清空了。
大門口還站著兩位煉氣三四層的低階修士,看到洛言他倆的裝扮,急忙眼不觀鼻,鼻不觀心,一副大氣不敢喘的樣子。
李思齊帶著洛言,從正門直直走去。
剛一踏上台階,還未進入門中,洛言就覺得空氣中混雜著一股硫磺硝石的味道,很是刺鼻。
彆看他這僅是一道靈身,在符文的影響下,眼睛,耳朵,嘴巴等五官都是有術法加持的。
甚至比正常修士更為敏銳。
他聳了聳鼻尖,擰著這種味道,邁步走了進去。
穿過大門,一進院子裡,就是一片空曠的空間,甚至比洛言的大澤水域麵積還要大上一倍多。
地麵上滿是細小的灰褐色火磷礦原料,到處都是光禿禿的,偶爾還有許多坑窪,坑窪中有雨水的殘留,濺起一片泥濘。
洛言隨手撿起一塊巴掌大小的原石材料,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嗅。
硫磺硝石的味道特彆重。
他繞著整個院落轉了兩圈,全是光禿禿的,運起土遁術卻發現地底下也有法陣,但卻處於未激活的狀態。
於是便招來門口值守的弟子。
“這地底下的陣法在這之前都是打開的嗎?”
值守的兩名弟子小步跑過來,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回道:
“啟稟師兄,守護這圍牆內外的陣法,在這之前都是開啟的。”
“原先這裡麵的火磷礦都是堆滿了的嗎?”洛言又問。
“是的師兄,院子裡儲存的火磷礦至少夠山上的煉器室用上幾百年的。”
“之所以會有這麼多火磷礦放在這裡的原因,好像是因為宗門準備在這附近再建幾處靈地。”
“不過具體的我們也不怎麼清楚,師兄恐怕得去問城主才行了。”兩位值守的弟子恭敬答道。
洛言聞言點點頭,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年歲比較大,略有滄桑,帶著點成年人的市儈。
“那這雨呢,是什麼時候下的?”
“回稟師兄,這雨是十多天前,火磷礦消失的那天晚上下的,那天的雨特彆的大,院子裡都積了好多的水。”
“守在院子外的就是我們哥倆,當時還起了一場很大的濃霧呢。”
他們的年齡雖然比較大了,但也是宗門的弟子,隻負責守在外麵,院子裡還另有陣法守護。
所以那些築基期的修士倒也沒有太過為難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