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跋扈,鎮壓
血色空間,白霧飄逸,彌漫無邊。
一股無形的波紋席卷而來,貫穿四方,將臨近之人給掀飛。
“有本事與我正大光明的鬥一場啊!”
有人仰天狂怒,咆哮聲震耳欲聾。
若不是受限於血色空間的總麵積狹小,閃展騰挪不方便。
不然他又何至於落到這般避無可避,任人欺淩的地步。
假如是外界,他就算是打不過,至少也能讓自己,施展血遁之術逃走。
遠離這些詭異白霧的籠罩範圍。
可在這裡,他什麼都做不到。
神識會被阻攔,視線會被遮掩。
一切的探查術法,仿佛都在一瞬間失了它本來的效用
平日裡籍以依賴的靈覺被蒙蔽,好似落入枯井中的凡人一般的無助。
讓人感到恐懼與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異響聲終於消失,白霧也漸漸退去。
當眾人的目光落向前方的時候,瞳孔瞬間收縮了起來。
那位黑袍魔修的身邊,又躺下了三個人!
有人瞬間反應了過來,這三人就是先前主動朝那家夥動手的人。
僅在短短幾炷香的時間內,就全都敗北。
地上直愣愣的躺著四具生死未知的同道,這樣的一幕,使得剩下的人膽寒。
這種詭異的手段令人寒毛直豎。
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修士,就因為一門奇異的‘聚霧之術’。
就能以一己之力,對抗如此多的同階修士。
眾人心中的震驚之色,實在是難以複加。
“我打敗的對手,就是我的戰利品。”
“我不給的,你們不能搶!”
“也請諸位不要在那裡大義凜然的指責我”
“我的脾性不好,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若是想跟我打架,直接過來就好,我一定舍命陪君子”
短短的三兩句話,就將洛言剛才主動出手的行為,展現的淋漓儘致。
霸道非凡!
跋扈無比!
眾修也被這般強硬的手段給震懾,一時之間,竟再也無人敢挑釁於他。
“道兄請息怒,我等也非是與你為敵。”
“而是在場的同道之士本就不多,假若再這麼廝殺下去的話,恐怕最終將剩不下幾人。”
“還請道兄看在我等,以後都有可能是同門的份上,請道兄高抬貴手”
“將這幾人送入血池,當作祭品”
說話的是一位渾身籠罩在灰光中的青年,眉眼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
傷疤的豁口很長,差不多貫穿了整個眉宇。
看起來猙獰無比。
不去看這一點的話,這位青年的麵色,倒給人一種陰翳的感覺。
其實這僅是一種表象,不能證明什麼。
就像洛言此刻所掌控的蔡厚淳肉身,濃眉大眼,給人一種憨厚的感覺。
可實際上,蔡厚淳這家夥的小心思比誰都多。
人也是極為聰慧,審時度勢的。
否則也不可能以一舉散修之身,就自行修行到築基期這種中堅的境界。
人不可貌相一詞,放在蔡厚淳的身上,尤為貼切!
緊隨語氣,洛言將目光投射過去,見其一副沉著與冷靜之態,與旁人的驚恐麵色形成極為鮮明的對比。
隱隱間,洛言竟看到了有符光在其眼眸中流轉。
顯然,這是一位擁有神通經文傳承的家夥。
不然也不會這麼有膽氣與他直麵相對。
洛言與其對視了良久,終於鬆口:
“兩天!”
“最後兩天的祭品交給我!”
“憑什麼?”有人冷聲回應,怒目相視。
手中的法器長槍直指洛言:“你抓了四個人,就隻交出兩個?”
“莫非是想故意埋汰我等?”
“還是說,伱想在那裡看我等之間用命廝殺,好坐收漁翁之利嗎?”
“還不如趁我等現在的人數較多,不顧一切將你拿下!”
被一個叫不出名字的人用長槍指著,洛言的眼睛微眯,隨即便準備掐動法訣。
對待這些沒有絲毫禮貌的人,洛言也不打算對他們客氣。
這種家夥,他話都懶得回應,直接動手收拾。
麵對這種不識時務的家夥,語言交流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得用手上的拳頭,教他認清現實!
“等等,道兄請等一等!”
陰翳青年看著洛言身上的靈氣異動,立即出言製止,大聲喊道:
“道兄,我等參加這種試煉,都是為了加入煉魂宗。”
“我看道兄目前所修行的功法,也不是魔門功法,留著這些人也無用。”
“希望道兄看在我等以後,都有可能互為同門的份上,能夠退上一小步。”
“當然,我等也不會讓道兄白白退讓,可以給道兄一定的靈石報酬,不知道兄的意下如何?”
麵色陰翳的青年很是誠懇的說道。
他實在是不想和眼前的這人起衝突。
儘管這迷霧之術,對他的影響沒有其他人的那麼大。
自身的實力也並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可洛言和魁梧大漢所展現出來的真實實力,卻依舊不能小覷。
他沒必要為了幫助一些陌生的人,從而讓自己與這樣的強敵對上。
麵色陰翳的青年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出頭,想法其實十分簡單。
那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讓眾人承他一個人情。
至少也得認他一個好。
畢竟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在場的眾修中,差不多有一半的人,能夠通過考核。
這時候拉一拉眾人的好感度,就很有必要了。
屆時入了煉魂宗內,他們這些人也好抱團取暖。
等到了那個時候,他說不定能成為這批人的領頭者。
付出一點報酬,讓洛言等人多退一步,和以後的領頭羊位置相比,這就付出壓根就算不得什麼了。
有一個族叔在煉魂宗內,自然能夠知曉很多外人所不知的隱秘。
煉魂宗內部的弟子相爭,可是極其殘酷的
在那種競爭中,一旦輸了,迎接他的就隻有身死道消.
“等等,你算什麼東西?”
“憑什麼代替我等,去和那家夥做交易?”
“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自以為能夠做得了我等的主?”
手持法器長槍的青年輕喝道,眉宇間寫滿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