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鎖鏈蕩開所有的阻礙,鑽入虛空,跟在那三位島主的身後,天地抖動,如太古年間的神聖之光,驅散一切邪惡。
“給我死開!”
處於另外一片戰場的異瞳青年聽聞,頓時也有一種莫大的危機感降臨。
他的本尊和靈身徹底虛化,無邊的符文凝聚,直接爆發出最璀璨的一擊。
隔著茫茫海域,也要馳援那邊。
“鎮!”
對麵的沈良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那本書冊漾天,其間的聖人虛影凝眸,探出一隻手,抵住了那可怕的鋒芒,護住了這馳援的一擊。
‘唰!’‘唰!’‘唰!’
接連三道破空聲響起,那三位島主直接被秩序鎖鏈給捆住,肉身被封,神魂被抑製。
宛若成了三位真正的凡人。
在這之前,他們以五行宗的弟子自居,認為化神期的執法衛不過爾爾。
隻要他們三人聯手,就一定可以將這兩具傀儡給拆了。
可事實卻告訴他們,執法衛之所以為執法衛,若無一點傲人的手段,門中的長老又怎麼可能,會把它們給安排到每座島嶼之上。
用來鎮守傳送法陣。
或許它們與化神境的五行宗門人相比,還隔著一定的距離,若是那幾位老島主出手,執法衛敗下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可這卻並不意味著它們不強。
一些元嬰期的弟子,就能越階而戰。
這是一道鴻溝,普通的五行宗弟子無法逾越。
此前,這幾位元嬰期的島主從未見過執法衛出手,自然低估了它們的實力。
現在自食其果!
“這位師兄,你該停手了!”
沈良見那邊的戰況已定,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停下了手中的攻勢。
事到如今,勝負已分,再打下去也沒任何的意義。
“這一次,是你贏了!”
異瞳青年看著那尊趕來的執法衛,頓感不妙,想要立即逃走,可猶豫了片刻,還是沒有出逃。
整個無儘海海域,都是五行宗的地盤,他又能逃到哪裡去?
宗門長老的手段,他又不是沒有見過,咫尺天涯,鬥轉星移,法天象地等等,他都曾親眼見過。
知曉門中長老的可怕。
除非異瞳青年是想判宗。
可這樣的罪名,彆說是他了,就連上三境的尊者敢判宗,也隻會有一個下場。
那就是死!
那絕對是一條不歸路,沒人願意踏上。
“能讓我見見你身後的那人嗎?”
“能將我等逼到這樣的地步,他應該起了很大的重要吧?”
異瞳青年開口,接受命運的同時,又帶著深深的疑惑。
因為在這短短的兩個多月時間裡,他總感覺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在束縛著島上的所有人。
擁有如此能力的存在,絕非等閒!
“恐怕要讓師兄失望了,即便是良自己,也未曾見過那家夥真身。”
沈良的這一句話並未作假,而是一種事實。
因為他和洛言的聯係,隻存在於身份令牌自帶的虛幻空間中。
在現實中,他倆還真沒有碰過麵。
異瞳青年不再反抗,沈良也不繼續朝他出手,最後的罪名審判,自有宗門長老負責。
他立在原地等待,等待最後的消息傳來。
很快,另外那群島主,根據洛言提供的具體位置,將異瞳青年等人的手下給抓了回來。
且在這群礦奴管事的身上,還找到了大量的元磁礦晶。
在這一點上,雙方都顯得十分有默契。
該坑起人來,絕不會手軟。
當這一切的證據全都交到沈良手上的時候,他這才露出一個輕鬆的笑意。
這個任務終於完成了。
以損失了一尊執法衛為代價。
不過,這也不關沈良的事了,後續自有專人過來負責。
有了這些東西以後,沈良和洛言此行的目的,才算是終於完成。
‘嗡’的一聲,傳送法陣處便出現一道耀眼的白光,沈良的身形瞬息間便消失在這裡。
而洛言的離去,就更簡單了。
他這一具身體,本就是一道由信仰之力構建而成的能量化身。
雖然沒有什麼戰鬥力,但勝在方便,隻需心念一動,便可安然解散。
離去前,洛言凝聚出一點有關於光明聖教的位置,以及如何應對筋血丹腐蝕的信息,將其聚成一個光團。
且用聖光顯聖的方式,將這些信息傳給了那位灰衣礦奴。
畢竟對方能碰到他,也算是一種緣法。
至於往後的事情,就隻能看灰衣男子自己了。
海風吹過,浪濤湧起,一道青色的人影也漸漸淡化,然後消失在這片海域。
心識回到水行山芥子小屋的洛言,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眸,臉上還閃過一絲沉思之色。
這一次的任務,其實帶給他的感觸頗深。
因為無論是曦雲海岸的那些島主,還是沈良,都不像普通的五行宗弟子那般,一心修行,一意執行任務。
他們都非常的不‘老實’,但結果卻都很喜人。
那些同門師兄通過盜取元磁礦晶的方式,獲得了大量的修行資源,並用於己身。
而沈良的無中生有,憑空誣陷,也收獲了一筆不菲的五行之精。
這兩個例子珠玉在前,讓洛言深深的體會到,即便是有五指山的仙靈監視,天機殿坐鎮中樞。
但很多處於黑暗中的蠅營狗苟,卻不在這種監察範圍內。
也就是說,五指山能夠通過身份令牌,監察門下弟子的一舉一動,即便是違背了門規,仙靈也隻會視而不見。
要想將其揭露出來,就需要另外的人來進行檢舉揭發,而非仙靈自己。
換句話說,這就是典型的隻看結果,不看過程,一切均以庶務殿為源頭。
觸犯了門規,有人接取任務,並查明了一切,這個門規才算是真正的觸犯。
否則,民不究官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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