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很多東西,其實都是相互成就的,洛言看到了這個孩子身上的無限可能性,那種驚人的價值讓他為之心動,進而伸出援手。
若換做是一個普通人,恐怕他連看一眼的心思都欠奉。
這就是赤裸裸的現實,無論是哪個地方都適用。
“接下來,你就好好悟吧,我等著你道成的那一天!”
洛言對此感到期待,這也算是他窺視對方天賦神通的一種回報。
他一直都在觀察這個孩子,想要弄明白其看破本質的能力,究竟是從何而來。
若能研究透徹,自然會對他的修行大有裨益。
所以洛言才會把這個孩子帶在身邊,並進行細心的教導,算是以另一種方式還了這份因果.
“死!”
此時,天邊的大戰也即將落下帷幕,那個渾身籠罩在星光中的人屹立在雲層之上,如一尊亙古魔神,喚來無邊無際的星輝,降臨世間。
這一刻的他淡漠無情,威嚴熾盛,氣勢澎湃到令人心驚,簡直恐怖到了極致。
畢竟大周天星辰門的勢力不弱,乃是不輸於五行宗的頂級大教,自然而然的,兩教的弟子實力相差不大。
天賦資質本就不如趙星宇的穀陽焱,當然會棋逢對手,遭遇巨大危險。
‘砰!’
一聲滔天巨響傳來,無窮的星輝侵襲而過,如流星滑落,空曠的星空都被劃出一道口子。
緊接著,一道身影快速從天際垂落,鮮血淅淅瀝瀝的灑下,並重重的砸到了海麵之上。
“赫赫赫你殺不了我的,這不過是一道靈身罷了,隻需要幾十年時間,我便可以再次凝聚出一道道身出來.”
“哈哈哈,我是五行宗弟子,你能奈我何?”
穀陽焱顫顫巍巍的從海麵上站起,身上的道袍破破爛爛,自身的身軀也被轟碎了大半,但他仍舊笑的很大聲。
此刻的他顯得既肆意又癲狂,恍若瘋魔。
縱然他這一戰輸了又怎樣?反正不會影響到本體,輸了又何妨?
他死不了的!
在很短的時間內,天地皆寂,隻剩下了這樣的嘶吼聲肆虐。
“哦?假若他不行的話,那麼我呢?”
突然,在這片海域的上空出現了一位年輕道人,他一襲藍袍,背著一把長劍,劍眉星目,渾身纖塵不染,周遭有熾盛的靈蘊充斥,宛若一盞點亮天際的明燈。
他的氣質出塵,自帶一股非凡的氣勢,令無數的人心生敬畏感。
最特彆的是,他的腰間掛著一枚閃爍著紫光的七彩玉牌。
五行宗內的弟子令牌共有三等,即五彩玄玉,七彩紫玉,以及鎏金仙玉三種。
這人的隨身令牌是第二等!
“天機殿?”
聽到這樣的聲音,穀陽焱的大笑聲瞬間停了下來。
他瞅見對方那滿含殺意的眼神,頓時回過神來,咬牙切齒道:“你我都是五行宗門人,難道你還要為他一個外教之人強行出頭不成?”
“抽血,剝皮,抽筋,強行抽取他人肉身中的天賦神通經文.”
“你這樣的行為連魔道修士都不如,有什麼資格成為我的同門?”
“我可不知道天才橫行的五行宗,何來這樣的廢材?連修行資質都需要通過剝奪彆人的,才能拜入宗門?”
“正是因為你這樣的蛀蟲多了,才導致我五行宗的名聲都敗壞掉了.”
這位天機殿的成員冷聲回應,眼神中充斥著滿滿的厭惡之色,殺意強盛到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若是有天賦的人被奪舍,被戕害,宗門都不管的話,又談何自詡為正道?
五行宗的未來豈不是會人人自惶,進而毀在了這群蛀蟲的手中?
“這種事情我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既然遇上了,就必然會管到底!”
“無論是你還好,還是曾經對你大開方便之門的其他修士也罷,你們穀家行事惡毒,宗門長老對殘忍之事縱容”
“你們這群人就應當受到嚴懲!”
天機殿成員的語氣霸道,且帶著一種憤懣,嫉惡如仇,背後的長劍出鞘,淩厲的氣息威壓整片海域。
‘鏘’的一聲,長劍朝著前方海域輕輕一劃,頓時便有無邊的劍氣縱橫,進而引發出各種紋路,燦燦生輝,毀滅的氣機磅礴。
這個時候的穀陽焱早已隻剩下最後一口氣,因為他的半邊身子都殘了,道軀滿是累累傷痕,自然擋不住如此淩厲的一劍。
‘噗!’
穀陽焱的殘軀被斬成碎片,如浪花一般,消失在了天地中。
“杜兄,接下來就要麻煩你了。”
不遠處,那位渾身籠罩在星光中的趙星宇飛遁過來,露出一張滄桑的臉龐,並輕聲說道。
“不用客氣,你我好友之間何須客套?”
“何況這穀陽焱確實是該死,居然對趙兄做出如此惡毒手段,簡直是丟儘了我五行宗的臉麵!”
“今日,看我為你主持公道,將這穀家的嫡係血脈全部屠儘,以慰趙兄先前所受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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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天機殿成員杜飛白回應道。
他看起來很年輕,眼中的光芒很純真,似容不下半點兒汙穢。
特彆是當他擁有了驚人的修行天賦,以及天機殿弟子的身份以後,這種純真就更是保留了下來。
非常的嫉惡如仇。
再加上劍修本就是殺伐果斷的性子,自然是心性不合就拔劍!
接下來,杜飛白直接朝著地肺島飛去,似乎真的是要杜絕後患。
可惜這一次,他遇到了硬茬。
“來者何人?止戈,止飛,否則禁止登島!”
前方出現了一群肅殺的城衛,為首的一位身融虛空,給人一種暗合天道的感覺,說話的語氣摻雜著重重道音,威嚴極盛。
這是個滿臉皺紋,滿頭白發的老人,獨獨精神卻很抖擻,有一股不易察覺到的陰森感。
“我乃天機殿杜飛白,還不趕緊讓開?”
一襲藍袍的杜飛白拿出那枚七色令牌,並遙遙示意。
“原來是上宗仙使,不知來我地肺島所為何事?”老者輕聲詢問。
“抓人!”杜飛白回道。
“不知上使抓捕的是何人?”老者繼續問道。
“嗯?”
杜飛白蹙眉,語氣中帶著一點兒不滿,毫不客氣的冷聲道:“難道我天機殿行事,還需要經過你的允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