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浠語猜測的沒錯,現在的吳桓確實非常不好過。
軍隊接二連三在叛軍那邊吃癟,再加上吳桓長期以來驕傲自大的性格,導致軍隊中的人都頗有怨言。
一時間,軍隊上下人心儘失,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更不要提打仗這種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事情了。
況且吳桓還帶著畫橋這個寵妾。
軍隊中還從來沒有帶寵妾這樣的先例,如今被打破,大家都是心中頗有微詞。
或許微詞已經不足以形容那些普通士兵內心的感受了,用怨言更為合適。
都說女人會耽誤事情,雖然從來沒有驗證過,但在軍中這種地方,大家多多少少都是有些避諱的。
“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出的計劃全部都被敵方看破了?”吳桓將一份前線傳來的報告狠狠摔在地上,語氣急促而又激烈。
“將軍莫生氣,身體要緊。”畫橋連忙幫助吳桓捏了捏肩,語氣溫順又大方。
吳桓胸口的起伏稍微小了一些,但還是看得出非常生氣。
“將軍,這我們也不知道啊。”底下的士兵單膝跪在地上,語氣誠惶誠恐。
雖然他們現在是對吳桓頗有怨言,但吳桓鐵血手腕也不是白來的,誰現在正麵和他提出反對意見,那豈不是在老虎頭上拔胡須?
“一群廢物,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嗎?我們中肯定出了奸細。”吳桓冷哼一聲,又將案幾上的一個東西扔了出去,正巧砸到那位士兵的額角。
鮮血瞬間就從傷口處冒了出來,直接滴滴答答的順著臉龐滴落在地上,鮮血已經模糊了視線,但那位士兵卻不敢伸手去擦。
那位士兵隻能彎下頭顱,沒有什麼表情的回一句:“將軍說的是。”
畫橋看到那鮮豔的血色,連忙拉了拉吳桓的袖子:“將軍,快些讓他下去吧,妾身看見血有些暈。”
說著畫橋還十分痛苦的按了按額角。
吳桓聽到這句話,連忙朝著士兵說道:“快出去,今天給我將那個奸細找出來,否則的話……”
說完後,吳桓便看著畫橋痛苦的表情,心疼的捏了捏她的額角:“還疼嗎?下次我會注意的。”
“沒事,多謝將軍為妾身考慮了。”畫橋抬頭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旋即又低下頭,“我是不是又耽誤將軍工作了?”
美人露出這樣的表情,吳桓可頂不住,連忙說道:“沒有沒有,都是那群士兵看不懂臉色,下次不會這樣了。”
說著,吳桓順勢將畫橋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背。
在吳桓看不到的角度,畫橋根本就不是那一副我見猶憐的表情,相反她根本沒有露出一絲半點的悲傷和痛苦。
葉小姐說的果然都是對的,隻要按照葉小姐的劇本來演戲,就這位權傾朝野的大將軍根本就是她的掌心玩物。
越是感受到葉小姐的料事如神,畫橋就越覺得葉小姐有多麼的恐怖。
一個什麼都能看透,並且能讓一切按照她的意願進行下去的人,絕對是一個極為恐怖的存在。
而那位被吳桓趕出去的士兵,在出了營帳後,便被團團圍住。
“將軍說什麼?”一個士兵問道,語氣中有著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