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鴻禧坐在蘭室中,目光有些渙散。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知道那些事情?”柳鴻禧喃喃自語。
現在這個房間中沒有外人,所以柳鴻禧也不用端著那一副架子,而是暴露出了最真實的自己。
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難道都被女孩知道了?
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明明自己已經做得足夠隱秘了。
而且那件事情是十七年前就開始籌備的,那時候女孩甚至都還沒有出生,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隻是剛剛葉浠語的動作和神態都不似作假,甚至已經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這一點讓柳鴻禧非常的慌張。
不管了,隻要女孩一天沒有拿出確鑿的證據,自己就不需要過於擔心這件事情。
否則豈不是自亂陣腳。
柳鴻禧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喝乾,然後站起身,端著一張看不出情緒的表情走出了蘭室。
即便是這樣,他也必須要去告誡一下自己的“同謀”,以免他一個不小心抖出什麼事來。
……
與此同時,葉浠語走在回到宅子的路上,思考著剛剛柳鴻禧那不同尋常的反應。
在她說出那一句自己知道柳鴻禧做過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的反應非常有趣。
不光是慌張和震驚,還有一種,怎麼形容呢?
就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為什麼不立刻殺了我”的疑惑。
這讓葉浠語更加好奇,柳鴻禧究竟做過什麼對不起她,或者對不起原主的事情,導致他認為自己一旦知道這件事情就會一怒之下殺死他。
柳鴻禧和吳清雪明明就不應該交集在一起,他們的身份和生活圈子都不同,通俗來說,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又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呢?
走著走著,葉浠語又想起了剛來到這個世界時自己思考過的問題。
那位據說是貨真價實的吳家大小姐的女孩,明明之前一直都在農村中長大,為什麼會突然得知自己才是吳家的小姐呢?
最關鍵的是,吳家竟然沒有一個人提出反對意見,就這麼順理成章的將原主趕出了家門。
就好像,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原主的真實身份,所以每個人都沒有表現出過分的震驚。
再聯係一下柳鴻禧想要做成的事情,其實葉浠語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答案。
隻不過,現在的她還需要一些確鑿的證據。
想通了這些事情後,葉浠語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然後慢慢朝著宅子的方向走去。
“這位小姐,要不要買些月餅?過幾天可就是中秋節了。”一個老人叫住了葉浠語,向她推銷著自己手中的月餅。
“我這月餅可是很好吃的,每一個都是真材實料。”老人見葉浠語被他吸引過來,拍著胸脯說道。
葉浠語拈起一塊月餅,放在手中看了看,然後露出一個笑容:“好啊,給我拿兩個吧,正好回去做點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