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嗒——哢嗒——”子彈上膛的聲音清脆悅耳,整個賭場儘管人聲鼎沸,但是男人卻覺得這聲音宛如自己死亡的喪鐘,在一片喧鬨之中清晰無比。
葉浠語笑眯眯的看著荷官將數量不明的子彈裝填入一把左輪手槍之中,然後將手槍拉開保險,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
做完這一切後,荷官站定,然後眼神示意桌子兩邊的葉浠語和男人。
“你準備好了嗎?我無所謂哦。”葉浠語笑眯眯的看著對麵麵色有些不太好的男人,表情輕鬆,甚至還頗有閒情的看了看自己圓潤光滑的指甲。
桌子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了,他們大部分都是曾經輸給過男人的人,小部分是純粹來看熱鬨的。
此時見男人不說話,他們已經開始起哄了。
“喻林,你不是非常擅長賭博嗎?怎麼,拚上命你就不敢了嗎?”一個曾經將底褲都差點輸給喻林的人出言挑釁道。
喻林怨恨的看了他一眼。
有本事你上!
這種情況的賭局,他就算是贏了,也隻能得到一具空空如也的屍體而已,根本得不償失。
如果他輸了,那就是一無所有了。
喻林咬著牙,正想硬著頭皮拒絕這次的賭約,卻聽到葉浠語漫不經心的開口:“我剛才差點忘了說了,雖然我沒錢,不過我還是有一些其他的東西可以用來做賭注的。”
女孩的眼神從那雙指甲上抬起,眼睛發亮看著喻林:“你們應該都已經知道,監獄島中逃出了一個囚犯,而我,就是那個囚犯。”
葉浠語雙手攤開,放在那張紅色桌麵的賭桌上:“如果我輸了,你可以直接將我的頭砍下來帶到監獄長先生的麵前,相信他會給你一筆豐厚的報酬。而那些其他國家的國會議員,也肯定會非常感謝你殺死了這個潛在的犯罪病毒。”
“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世界和平獎?”女孩歪了歪頭,充滿笑意的表情中露出一絲癲狂。
她一下子從賭桌上站起來,然後身體前傾看著喻林:“這樣的賭注,可以邀請你一起參加嗎?”
喻林沒有想到葉浠語竟然還有這樣一層身份,立馬拿出自己的手機搜索了一下今天的新聞,發現那張國際通緝令上的臉和葉浠語一模一樣。
他原本想要拒絕的話語瞬間就說不出口了。
喻林也是一個在逃的罪犯,來自S國。
他在逃亡的過程中將自己的妻女留在了S國,自己為了保全自身來到了D國。
雖然命是保住了,但是他卻也付出了相應的代價——與自己的家人永遠不能見麵。
但是現在隻要將女孩拿去領賞,不僅可以獲得一大筆現金,甚至還可以將自己過往的罪行全部消除,那樣他就可以和自己的妻女重新團聚了。
看著喻林有些心動的表情,葉浠語重新坐了下來,將中間的那把左輪手槍拿在手中:“既然決定了的話,那我們就拋硬幣決定究竟誰先來吧。我選擇花麵。”
她請荷官掏出了一枚硬幣,然後指了指硬幣的花麵說道。
這是賭局常用的方法,周圍的人包括喻林都沒有任何異議。
“那我就算字麵好了。”喻林咽了咽唾沫,然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說道。
雖然不知道荷官究竟拿了多少的子彈,但是喻林心中有數。
這家賭場的老板和他也算是舊相識了,自己沒有少來給他送錢,因此荷官肯定會偏袒向自己。
這麼想著,喻林的眼神看向了荷官。
荷官不著痕跡的朝著喻林輕輕點頭,然後便直接將硬幣拋起。
“叮——”一聲輕響後,硬幣穩穩的落在了荷官的手背上。
荷官將自己的右手手心挪開,露出了硬幣朝上的那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