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的眼神沒有絲毫的變化,隻是用一種平平的語調說道:“家裡還有人。”
上司靠過來,手中突然寒芒一閃:“不過有人也沒關係吧,現在待在這裡,應該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說著,他手中的刀就刺了下來。
十七隻是頭稍稍偏過一些,那把鋒利的刀就擦著他的臉頰刺過,要是再差一毫米,十七的臉上就會多出一道血痕。
“我不能受傷。”在這種時候,十七的語調還是非常平靜,還在跟這位上司解釋為什麼自己會躲過這一刀。
“這種時候,應該就不用說這些了吧?”上司見自己的偷襲沒有成功,便一個翻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擺出了攻擊的架勢。
他的身上酒氣還沒有散去,但是眼神卻非常清明,甚至還能和隻喝了一口酒的十七有說有笑。
十七從沙發上站起來,拿過了自己的外套:“沒空和你玩。”
今天是周五,他和女孩說好,必須十點鐘前到家的,現在從包廂出發,應該可以提前一點。
正好路上買一個小蛋糕,回去一起吃。
十七心中計劃的很好。
他現在兜裡有些錢,因為剛來到這個工作崗位的時候,宗堯塞了一些錢給自己。
據說是女孩不想要借著宗堯的勢力生活,因此女孩現在身無分文,宗堯怕自己的女兒受委屈,才會將一張有著大數額的卡交給自己。
說出拒絕的話後,十七就要跨過那些爛醉如泥的同事前往包廂外麵,卻被一把淩空飛來的匕首弄的不得不躲避一下。
十七的目光先是一凝,然後轉變為些許的狠戾。
他歎了一口氣,轉過身看著這個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定要跟過來的不知名上司。
“乾什麼?”十七的語氣中多了幾分不高興。
“你就是那位喻家的長子吧?喻泯?主人讓我來探探你的底細。”上司,不對,殺手自報家門。
因為喻數言提前告誡過他,自我介紹一定要做,因此殺手也不用管會不會泄露自己的身份。
十七將外套小心的放在沒有臟的地麵上,然後站起了身:“喻泯死了。”
十七抬起頭,深呼吸了一口道:“你要是隻想探探我的底細,那就彆妨礙我,我還有事情,否則……”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冷冽,五指不由自主的成拳。
殺手看著十七的這個表情,突然哈哈一笑,然後從口袋之中拋出一張卡片直接扔給十七:“這是喻數言給的,你自己考慮一下吧。”
那張卡片輕飄飄的落在了十七的麵前,但是十七並沒有伸手去撿。
殺手也不說什麼,將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後便直接從包廂的窗戶中一躍而下,似乎根本不在意這裡是十一樓。
十七看著殺手瀟灑而去,又看了看那些爛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同事們,最後還是將那張卡片撿了起來。
上麵的字十七很熟悉,這就是喻數言的字體。
這是喻數言親手寫的卡片。
意識到這一點後,十七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自己這個叔叔,明明就是一個大忙人,但是在想要弄死自己這件事情上,還真是親力親為的可怕。
如果自己真的是孤身一人回來,那或許他會選擇直接進入喻家,掰倒那個叔叔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