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浠語回到大殿,跟君故耳語了幾句,君故便在君煥有意無意的注視下離開了這裡,朝著大殿的外麵走去。
葉浠語跟在他的身後,朝著君煥的方向那邊看了一眼,正好發現對方眼中那一抹還沒有退去的惡毒和幸災樂禍。
君故,你就呆在那個望月樓等到臘八宴席結束吧。
相信你的母親更喜歡你在那個垃圾地方陪著他。
君煥垂下眼眸,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惹得旁邊一眾阿諛奉承的人笑的更加諂媚。
君故走到外麵後,便被葉浠語拉到了一個地方。
葉浠語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硝石還有一塊四皇子親手寫的信。
君故不解的打開那封信看了一眼,發現這還真的是四哥寫的字,而且寫的內容還是這次將君故騙到望月樓去的計劃。
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是四哥寫出來的?
他可是一個做事講究巨細無遺的人,怎麼可能會留下這種東西來作為日後的把柄呢?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葉浠語神秘的一笑,然後指了指那封信和那塊硝石,“待會兒等你那個好四哥開始表演的時候,你就走進去給皇帝這份東西。”
“父皇會信?”君故看著自己手中的這些東西,有些擔心。
“這信可以是假的,但是皇帝那份想敲打你四哥的心,可不一定是假的。”葉浠語高深莫測的說了這麼一句。
剛才在宴會上有許多的大臣都去奉承君煥,可以看出君煥在他們的心中已經鐵板釘釘是下一任皇帝了。
這種事情被真正的皇帝看在眼裡會有什麼反應呢?
葉浠語其實稍微想想就知道。
一個具有如此重的疑心病的人在麵對君煥這種兒子的時候,第一反應肯定不是驕傲,而是恐慌。
恐慌他什麼時候就會逼迫自己將屁股下的那張龍椅讓出來。
而這種局麵,絕對是皇帝不想要看到的。
他想要看到的是各個皇子相互製衡,而不是一家獨大。
葉浠語對這個可是看得很透徹,分析皇帝的心理狀態就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一樣。
君故看著葉浠語那副“不可說”的眼神,心中稍一思考,便也其實得出了答案。
“我知道了。”他捏緊手中的東西,認真的對著自己的謀士先生說道。
既然先生現在可以給自己這些東西,就說明在更早的時候謀士先生就已經知道今天會有這麼一出戲了,所以他才能夠從容不迫的找出如此多的證據。
但是反觀自己,不僅每天和兄弟們去上學,還有機會和他們近身接觸,卻根本沒有察覺到分毫。
兩相對比,說明自己應該要更加努力了。
君故在心中為自己的怠慢所反思了一會兒,然後便在原地等著葉浠語給他的信號。
……
在大殿內,皇帝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示意殿中的人安靜下來,然後說道:“這次的宴會上,各位皇子應該都帶了些應景的表演吧?不妨就拿出來讓朕看看。”
此話一出,所有的皇子都坐姿端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