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承誌看著自家老爹像抽風似的在書房走來走去,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臉上的傷,沒好氣道:“和哥進翰林院的機會換的。”
“臭小子,說清楚點。”華家家主揚起一隻手,嚇唬華承誌。
華承誌硬氣不到三秒,立馬投降,將今天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華家家主聽罷,摸了摸胡須,稱讚道:“你做的很好。”
“我做的當然好。”華承誌揚起下巴,洋洋自得。
……
和華府父子的其樂融融不同,此時的秋府正回蕩著趙勇軍的咆哮。
“秋雨晴,你為什麼沒有阻止衛兵?”趙勇軍現在活蹦亂跳,正在質問葉浠語。
“秋家本來在這京城就是邊緣的家族,我又是個女子,根本什麼都做不了啊。”葉浠語低下頭,掩蓋住眼神中的殺意,語氣卻十分無辜。
現在真想把趙勇軍扔進地牢啊,但自己出的劇本,再後悔也要演完。
“你家不是很有錢嗎?吃穿用度哪樣不金貴?”
“可是京城有錢的家族比比皆是,秋家隻是中下層。”
“那秋溪雲還和你一起到黃州執行皇帝的任務?那縣官還對你們十分恭敬?”
“那是縣官根本不了解秋家在京城真正的地位,而且我們身負皇帝旨意,自然要裝的有氣勢些。”
“你!”趙勇軍煩躁的扯了扯頭發,他發現,葉浠語的解釋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漏洞。
原本想著這秋家大小姐勢力了得,卻沒想在京城這麼沒地位。
看來自己要好好想想今後的出路了。
不比臨縣,京城有錢有勢的小姐可多得是。
現在秋雨晴的利用價值已經近乎於零,也是時候另尋機遇了。
“趙公子,你拿了我的祖傳玉佩,一定要撐起秋家啊。”葉浠語終於收斂眼神中的殺意,看向趙勇軍的眼神中滿是希望。
“這,到時候再說。”趙勇軍敷衍道,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他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擺脫秋雨晴。
看著趙勇軍離去的背影,葉浠語臉上漸漸擴大出一個笑容。
笑容燦爛,目光卻如同三尺寒冰,冷到讓人恐慌。
本來想著趙勇軍還能再對著自己演幾天,結果就這麼放棄了?
不過也好,終於不用再看到那令人作嘔的演技了。
趙勇軍這般小人,當初是怎麼聚集人心攻打京城的呢?
想到起義,葉浠語算算時日,差不多該是旱災發生的時候了。
葉浠語轉過頭,對著梅雪道:“準備一下,我們回皇宮。”
想了想,葉浠語補充道:“不要讓趙勇軍知道。”
趙勇軍知道了沒什麼,但自己可沒那個心思再去騙一個將死之人。
梅雪躬身,沒過一會就打點好了。
一炷香之後,轎子平穩停在了皇宮外。
葉浠語下轎,直接朝著書房走去。
葉景煥和葉祺瑞此時都在書房,一個批閱奏折,另一個檢查。
葉景煥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來了,連忙放下手中正在看的奏折,問道:“阿語,出了什麼問題嗎?”
葉景煥對於這幾天秋府發生的事有所耳聞,還以為葉浠語是來哭訴的,周身氣勢陡然變得淩厲。
葉祺瑞本來放鬆的神情也嚴肅起來。
“父皇,皇兄,是不是黃州出現旱災了?”葉浠語問道。
“旱災?遞上來的奏折裡好像沒有這件事啊?”葉祺瑞翻翻身邊的一堆奏折。
“阿語,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葉景煥一聽自己女兒沒有提關於趙勇軍的事,氣勢緩和。
葉浠語點頭:“前幾日,老祖宗又來托夢,說是此次黃州將會出現大麵積旱災,讓我們早點預防。”
“父皇,我們前去黃州巡查時,好像是聽起百姓抱怨過,那裡已經二十多天沒有下雨了。此時正值夏季,天氣炎熱,很有可能形成旱災。”葉祺瑞回憶道。
葉景煥低頭沉思。
二十多天不下雨雖然沒什麼大問題,但如果葉浠語說的旱災是真,就說明黃州直到現在都沒有下過雨,這麼下去,旱災肯定會來臨。
“黃州刺史是誰?”葉景煥問葉祺瑞。
“是龐傑。”葉祺瑞答。
“傳我命令,讓龐傑速速進京,朕要親自審問他。”葉景煥皺著眉起身,將奏折放到書案上,“祺瑞,你繼續批閱。”
“是。”葉祺瑞點頭。
葉浠語坐在書案對麵的椅子上,心中舒了口氣。
果然,自己之前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旱災一事都鬨得百姓起義了,可見旱災的嚴重性。
那為什麼旱災發生之前,京城乃至皇宮一點風聲都沒有?
洪德義是貪了賑災錢款,而龐傑就是知情不報,企圖隱瞞此事。
結果事情鬨得太大,旱災發生的麵積大的超乎想象,才沒能壓下來。
一次旱災,到底出了多少牛鬼蛇神?
不過還好,現在父皇已經重視起來了,距離旱災大爆發還有五天,足夠將所有物資運送到黃州了。
葉浠語展顏一笑,卻見葉祺瑞盯著自己。
她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嗎?
“你還笑得那麼開心。”葉祺瑞將書案上的一疊奏折推向葉浠語,“快幫你哥看點,不然這次我又要在這書房熬夜了。”
“哥哥,這是父皇給你留的奏折,我的份我已經看完了。”葉浠語強烈拒絕。
“上次是我幫你出宮。”
“……”
“上上次我還幫你隱瞞了偷偷溜出宴會廳的事。”
“……”
“還有母後那枚綠翡翠……”
“我知道了,我做。”
人生在世,總需要低頭幾次。
不過重新來過,還能和哥哥這樣拌嘴,似乎也是不錯。
葉浠語心中溫暖,麵上卻認命似的拿起最上麵的一本奏折,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