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不是說不去嗎?”
張展聳了聳肩,看向盛曜背影的眼神裡,彆有些深意。
“對了。”他想起來這段時間劉青和盛曜因為課程相似,一同出入的時間比較多,“盛哥最近跟誰合過影嗎?”
“合影?”劉青將衣服順手往床架上一掛,“沒啊,又不是明星合什麼……哦,他上次領獎和校花有過一張合影,不過都是台下的同學拍的,那幫人說什麼磕糖。”
他也聽不懂。
張展微一挑眉。
“咋了?”劉青道。
“沒事。”張展聽見浴室的開門聲,沒再深聊這個話題。
看著一臉蒙圈的劉青,張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頭,“以後你千萬彆去乾狗仔。”
潛在的大料在麵前,都扒不出來。
體育場在京大西半區,他們從知行區宿舍出發過去,路途還挺遠。
走到半途,劉青突然哎了一聲,一句話帶走了身旁兩個人的注意力。
“那不是校花嗎?”
◇
陸渝提著印有京大附屬醫院的牛皮紙袋,在校道上慢慢地走著。
發呆。
他剛剛已經把自己的檢查結果跟何主任的反饋都告訴了母親伍玲,對麵很滿意,而且隱約也對減少纖維喉鏡檢查頻次的事有所鬆口。
不過陸渝在醫院裡已經高興過一輪了。
他現在在想的,是聊天記錄。
盛曜發的那幾條聊天記錄。
如果……自己說需要他的幫助。
他真的會立刻去找自己嗎?
手指按著屏幕上滑,點開微信界麵,陸渝輕輕點了一下那個藍天白雲的頭像。
“找我?”
手直接抖了一下,陸渝有些錯愕地抬起頭,額前垂落的發絲被清風撥動些許,露出了白皙光潔的眉眼。
一雙琉璃似的眼瞳帶著幾分茫然睜大,像是什麼受到了驚嚇的小動物。
回過神時,陸渝忙不迭將手機息屏,想要塞進口袋裡,卻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欲蓋彌彰。
“我……”陸渝張了張嘴,突然靈機一動,“就是想說,我到學校了,不用擔心,也不用去接我。”
盛曜垂了垂眸,語調含混地嗯了一聲。
“你們去打球嗎?”陸渝莫名覺得氣氛有些奇怪,於是主動找話題道。
麵前的大男生穿著一件背心,像是不會冷似的,皮膚在太陽下帶著點淡淡的蜜色,很健康。
盛曜一隻手輕輕鬆鬆地抓著球,手臂放鬆地垂落著,漂亮的肌肉線條充滿著爆發力,青筋血管清晰地微微躍動,就這麼毫無保留地展示出來。
陸渝隻略略看了一眼,目光便不敢多留。
頒獎那天沒有對比,陸渝隻知道盛曜的手掌應該很大,但沒有太清楚的概念。
但這次的視覺刺激可是足夠了。
他的心臟像是也被那隻手抓著把玩似的,失去了規律的節奏。
聽陸渝問,劉青立刻說道:“是啊,我們去打球。”
盛曜卻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陸渝手裡的牛皮紙袋看了一眼。
“檢查結果還好?”
“你說這個?”陸渝晃了晃手裡的牛皮紙袋,“挺好的,我不是生病。”
“就是之前的一些後遺症而已。”陸渝彎了彎眼睛,將這個話題一筆帶過。
“不過,你們去打球,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陸渝歪了歪頭,好奇地道。
他們現在站在橋邊,但這條橋不是學生們往返東西片區走慣的博物橋,而是更靠近校門的勉勵橋。
陸渝記得從理工科宿舍去體育場,走博物橋更近吧?
盛曜十分淡定地道:“剛去辦了點彆的事,順路而已。”
劉青:?
張展趕緊伸手按住了某位即將自·殺·式·自·爆的室友,搶在劉青前先一步道:“是啊,我們辦了點事,順路從這過去。”
盛曜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兩位室友。
“噢,好,那我先……”
陸渝抬起手,動作像是要揮手告彆。
隻是話才說了一半,他的聲音就頓住了。
四周幾人的目光,漸漸轉移到了盛曜身上。
包括盛曜自己,也下意識低下了頭。
陸渝正盯著盛曜的肩膀,準確來說,是鎖骨邊緣的位置,目不轉睛地看。
視線像是長在了那裡似的。
盛曜微微蹙了蹙眉,保持這個有些彆扭的姿勢看了一陣,才看清楚自己身上究竟是什麼東西。
鎖骨上方,有一個泛著淡淡青紫色的印記。
剛好從寬鬆的背心領口露了出來。
陸渝盯著那個印子看了一會兒,還沒想明白。
盛曜已經語氣短而急促地開口說道:“手機砸的。”
在這一刻,站在盛曜身後,明顯看到他微微挺直了後背的劉青和張展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而他們的腦袋裡,也堪稱同步地浮現出一頭狼坐在地上,猛地伸直了尾巴的場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