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單晚嬋名節,他也不好托各勢力尋找,隻能事事親力親為。倒是飛鷹寨那邊傳來消息,吳大頭已經全部招認,並把這些年飛鷹寨向陰陽道上交的財物都列了清單。
此事震驚江湖,幾個大派都過問起此事,開始清查近年來發生在門派內的可疑之事。江清流無疑又獲得一片讚譽,不少門派都有些疑難之事想請他協助。
江湖門派,肯讓人插手自己內部事宜,那是絕對信任的表現。江隱天找了三件委托之事,希望江清流插手。這三件事涉及的都是名門大派,對提升江家威望很有幫助。
族內,麵對諸位長老,江清流終於提出疑議:“如果我接手這些事,晚嬋的事怎麼辦?!”
對他問出這樣的問題,江隱天明顯很意外:“如果凶徒提出要求,我們自會設法營救,你留在莊裡也無益處。”
江清流直視他:“太爺爺,她是我的妻子。”
江隱天毫不回避他的目光:“她也是江家的媳婦。”
晚上,穿花蝶趕了回來,他和師父闌珊客奉命跟蹤逃脫的葉和。這葉和也是個武功高強之輩,也正是因為自視甚高,穿花蝶和闌珊客想要跟蹤他也就越容易——他自信。一個過於自信的人,總是容易忽略很多可能性。
薄野景行坐在院中的梅樹下,院中胭脂花已經全部盛開,粉色、雪色、霜青、墨綠、緋紅等等。那花朵碩大,根葉肥厚多汁,花瓣重疊複麗,中心嫩蕊纖長,末端微微彎曲。在小院之中,顯得生機蓬勃。
穿花蝶站在胭脂花旁邊,整個小院裡都泛著淡淡的酒香:“穀主,那個葉和似乎也隻是個堂主,他並沒有逃回總部。”
薄野景行並不意外:“監視他,注意他日常行為舉止,詳細記錄。”
穿花蝶點頭,從懷裡掏出個大白鴿,將薄野景行的話以密語寫了,直接將鴿子拋向空中。薄野景行咂了咂嘴,有點想念烤乳鴿了。
夜色漸深,沉碧山莊尚有燈光如晝,另一個地方卻是伸手不見五指。單晚嬋端睡醒了,睜開眼隻見一片黑暗,她自是心驚膽顫:“泠音?”待一開口,才想起自己當下的處境。身邊有極輕微的響動,她立刻蜷成一團。
“看來還沒人有功夫理我們。”身邊響起熟悉的男聲,單晚嬋總算略略定神:“水鬼蕉。”她朝說話的方向伸出手,摸到有些粗糙卻十非健壯的男子肌體,她慌忙縮回手。水鬼蕉往她身前坐一點,單晚嬋睡著之時,他曾幾度查看,四周雖不說銅牆鐵壁,但憑手無寸鐵的他,是無論如何逃不出去的。
他也是個心思機敏的人,如何不知道,這歹人越是不把他們放在心上,來頭就越大。兩個人正沉默間,突然門外響起腳步聲。這時候突然來人,絕非好事。單晚嬋緊張地屏住呼吸,水鬼蕉有意無意擋在她身前。
門外有鎖頭的響聲,不一會兒,火把的光亮照得棄屋中明晃晃的。水鬼蕉和單晚嬋驟然見強光,不由半擋著眼睛,好半天才略微看清來人。
前來的是兩個赤膊壯漢,身如鐵塔,麵無表情,眼中卻時不時閃現出陰狠的寒光。兩個人進來之後,也不防備二人逃跑,徑自將兩個饅頭往地上一扔。
這地上也不知多久沒人打掃,積了一層黑灰,水鬼蕉也就罷了,單晚嬋可是錦衣玉食的人兒,哪能咽得下這個?
見二人皆無反應,兩個大漢冷哼一聲,左邊一個嗓門頗大:“人家瞧不上這點吃食,我都說了不用送,你偏不聽。”
另一個也不說話,抬腳就踩向地上的饅頭。水鬼蕉手疾眼快,一把將兩個饅頭都撿起來:“誰說我們瞧不上?”
這個大漢也不去管他,隻把目光看向榻上的單晚嬋:“吃吧,吃飽了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