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先是一個臉生的小丫頭送來一碟子玫瑰膏,薄野景行一聞,就連連點頭:“摻了蟹粉。”
第二天,在濃密的胭脂花中發現了一株夾竹桃。
第三天,有人煲了甲魚湯送過來。
第四天,又有人在點心中和了藕粉。
薄野景行簡直是大怒——這年頭,種個藥引子怎麼誰都來惦記?!
第二天,沉碧山莊幾乎所有的旁係女眷都身中劇毒,命在旦夕。沉碧山莊本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頓時大嘩。江隱天更是急尋了天香穀的神醫商心前來醫治。江清流一看那毒就知道誰在作怪,真是把薄野景行痛揍一頓的心思都有了。薄野景行這裡卻安穩了許多——女眷們起碼五六個月是理會不了彆的事了。
離武林大會還有三天,七宿劍派的百裡天雄也親自帶人前來。以往由其子百裡辭楚負責的事,如今全部落到了他身上。雖然跟沉碧山莊有些不尷不尬,他卻仍然很客氣地同江清流見了禮。江清流自然也待他比以往更加客氣,為他安排了最舒適的住處。
百裡天雄卻婉拒了江清流為其安排的彆苑,希望能住到沉碧山莊,仍然是上次的房間——那小院子裡,曾經停放過百裡辭楚的靈柩。江清流雖然知道這老頭記著仇,也沒有理由拒絕,索性便同意了。
中午,薄野景行睡飽了,出來走走,冷不丁看見隔兩個院子外的人作七宿劍派的弟子打扮。她轉頭問身邊的闌珊客:“前麵幾個小娃娃老夫瞧著眼熟。”
闌珊客行走江湖,且四處躲避正道追殺,對這些名門正派的服飾再清楚不過:“是七宿劍派的人。”薄野景行這才想起:“上次死了兒子,這老小子過來收過屍。”
闌珊客點點頭,薄野景行在院子外站了一陣:“百裡天雄這個老小子,本就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唯一的兒子死於江清流之手,你說這老小子恨不恨江清流?”
闌珊客想也不想就點頭:“定是恨之入骨。不過穀主怎麼知道他是個心胸狹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