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鈴聽得直瞪眼,她小孩一個,隻覺得蘇漁樵英勇。金元秋到底懂得多些:“河東之亂人人俱稱朝廷打算割讓河東三城九郡給胡人,最終謠言也隻是謠言。大家隻道是天子聖明,想不到竟是蘇將軍之功。”
江清流沒好氣:“蘇漁樵將軍的事,你又知道了?”
薄野景行拍拍床榻示意他過來坐:“也不是甚辛秘,當年江少桑還親自帶著武林同道前往河東之地接應,不然韃靼人擅戰,蘇漁樵單人一騎深入敵營,要想脫身確實不容易。這是光彩的事,你們江家肯定會大書特書,嘿,沒準還刻石碑上留以傳世呢。”
江清流不禁無語——江家還真刻石碑上了。
江清流回來了,幾個姑娘也不好在房間裡多呆,金元秋先起身出去,單晚嬋也拉著香鈴出去了。江清流在薄野景行身邊坐下來,鼻端還有一縷美人香——這老賊還真是會享受,他在外麵拚死拚活,老賊這裡是三美相伴!
江清流把從商天良處購得的胭脂丸放進匣子裡,為了防止受潮和揮發,這些胭脂丸必須放在密閉之處。薄野景行靜靜地打量他,突然問:“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嗯?”江清流有些意外,隨即沒好氣,“即使我有所打算,你能保證不搞破壞嗎?!”
薄野景行嘿嘿直笑,江清流索性跟她開門見山:“老賊,你想讓我查當年寒音穀的案子,總也得告訴我大概的情況吧。”
薄野景行大手一揮:“讓老夫想想該從哪兒說起。”
江清流趕緊攔住她:“彆想,立刻說!”她要真一想,十有八九又編好了套子哄他往裡鑽。
薄野景行就開口了:“寒音穀,從建派至今,已有六七十載。家師寒音公子,經由無名高人所授,習得五曜心經,名震天下。據他而言,老夫是個孤兒,自小被他收養,並傳以五曜心經心法。我們師兄弟六人,二師弟聶伏僧雖年長老夫一歲,但入門晚些。小師妹梵素素,是師父的女兒,生得端麗絕俗,就是性格太鬨。另外還有三個師弟,在江湖上多少也有些名頭。”
江清流第一次聽她提起這些事,倒也十分認真。桌上還有金元秋留下的葵花籽,薄野景行撥來嗑著:“另外還有幾個師叔師伯,每個人都收有幾個門人弟子,寒音穀人丁可謂十分興旺。”
“但是這幾位師叔師伯行蹤非常神秘,每次於人前出現,都戴著麵具。除了傳授武功,跟門人弟子也並無其他交流。五曜心經確實是上乘心法,即使門下弟子因資曆所限,隻習得其中一部,已然是獨步江湖。無數武林人士為了修習五曜心經,其實暗中多有投效。具體有誰嗎,老夫就不說了,免得你傷心。寒音穀一時名聲大噪,正邪兩道沒有人願意招惹。”
江清流總覺得有點疑惑,直到薄野景行說出了這句話:“有一天,我自覺已將辰星心經修煉嫻熟,向師父請求修煉太白心經。師父不但一口回絕,反而將我痛斥了一通。隨後我發覺大師兄聶伏僧所修習的,正是太白心經。”
江清流一想到這老賊也會被訓斥著夾著尾巴、屁也不敢放一個,就大爽,拿了壺酒來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