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如雪訕笑,心裡雖急,也不得不捧著說,“已經打聽過了,這不是問了好幾天都沒人知道,幸好碰上了您老人家,這村子到底在哪啊?”
褐衣老者卻是堆起眉峰反問她,“你們去友澄村做什麼?”
應如雪聞言和鳳遊對視一眼,隨後自然道,“有個遠方親戚很久沒聯係,家裡長輩忽然想起,說是想看看他近況,他老人家行動不便,是以就我們兩個來了。”
那知老者聞言一嗤,“這樣你們還是回家吧,不用去了。”
說著就要起身離開,鳳遊手疾眼快一把把人按住,褐衣老者見他不讓走,麵色驚駭,大叫起來,“你這狗崽子想乾嘛……我,我要叫人了啊……”
‘狗崽子’三字一出,鳳遊目光瞬間淩厲,眼底暗潮湧動,竟然動了怒。
老者忽然感覺一陣不知名的壓迫,頓時就支撐不住,跌坐在凳子上,滿頭大汗。
看情況不對,應如雪連忙拉住鳳遊,卻也是一個轉身堵住了老人的去路,逼得他不得不坐著。
老人大口喘氣,“你,你們……”
她現在沒想管老人的事,麵有怒色地看向鳳遊。
鳳遊緊抿著嘴唇,見她看過來,撇過頭去,也不說話。
在印象裡,鳳遊向來喜怒不形色,眼下卻為著一個普通人的一句辱罵動怒,將威壓都放出來,實在是不像他會做的事。
又是奇怪又是憤怒,他難道不知道一個元嬰強者的威壓對普通人意味著什麼嗎?
鳳遊轉過頭,看著應如雪目光還是帶著怒氣,心下懊惱,抿了抿唇,“我出去。”
【我這是做什麼?】
說完就出了茶攤,應如雪也沒管他,理了理情緒,繼續在木桌前坐下,想著鳳遊無端生氣,也覺著這老者太過磨嘰,也沒了耐心。
這時茶攤老板剛好把茶壺續滿給他們端了過來,應如雪忍著氣,倒了一碗茶隨手放在褐衣老者身前,茶碗落在桌麵砰的一聲,碗裡的水四處晃蕩,林林總總灑了一半出來。
“你剛剛說讓我們回去是什麼意思?”
褐衣老者再遲鈍也明白過來眼前二人不是凡人。
也不喝茶了,顫顫巍巍道:“這,這不是你們說有親戚在那邊,我才說的嘛。”
說著咽了咽口水,“那地方早就沒人了,是個鬼村,村子都不知道荒了多少年了,哪裡還有什麼人。不過……”他話頭一轉,“你們要找的人真是在友澄村的話,不妨去前麵啟村找找看。”
她自然不是找人,見褐衣老人神色緊張,深吸一口氣帶著笑繼續問:“您繼續說,為何要到啟村去?這啟村又是什麼地方?”
老者也不敢拿喬,“友澄村的人早在幾十年前就全村搬到現在啟村的位置,所以我才讓你們在啟村問問,看看有沒有你們要找的人。”
“啟村就在西南方向,你們順著西郊那條小路一直往前走就到了啟村。友澄村就在啟村後麵,啟村背靠大山,從啟村山中間一條小道翻過去,再翻兩座山一條河就到友澄村。”
原來如此,應如雪道謝,想從儲物袋裡拿出一顆靈石遞給老人,剛要離開,褐衣老者猶猶豫豫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