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光底下,她的笑容模糊不清,唇角的微笑一直沒下來過。
應如雪心底的警惕慢慢上升,心間微涼,跟了上去。
玄霧宗說大也挺大,逛了兩天差不多才把它逛完,這兩天自然也免不了碰上林楚楚,每次都被秦音給氣了回去,看得神清氣爽。
當然這其中也有她不少火上澆油,總之現在林楚楚看到她們兩個就忍不住變了臉色,黑得像是要吞了她們二人似的。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天,直到第五天。
“夫人,不好了……”綠衣侍女小步快跑進來,神情慌亂,惹得萱衣皺眉訓斥。
萱衣訓完,掀開簾幕,看到應如雪站在一旁,恨恨地甩了下簾子,嫉恨地瞪了她一眼。
心裡不明白這人長著一臉麻子,明明看著也是呆頭呆腦的,怎麼就讓少夫人看中了。
應如雪眼觀眼,鼻觀鼻,裝作沒看到萱衣的敵意。
秦音也像是沒看見她們的眉眼官司,坐在凳子上捧著茶杯慢悠悠地開口,“何事?”
萱衣把人招進來,小侍女垂立在一旁,低聲答道。
“林楚楚,林姑娘闖進了少宗主閉關的山洞內。”
“什麼!”
秦音一聽立刻站了起來,勃然大怒,“誰放他們進去的?隻有她一人進去了麼?”
小侍女慌慌張張回稟,“還,還有孫田。”
“快帶我去!”
秦音神色著急,連忙讓小侍女帶路,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應如雪道了句,“紫衣也跟上。”
“是。”應如雪不緊不慢應了句,引得萱衣又瞪她。
沒錯,她現在是秦音這個少夫人麵前的紅人,最得意的婢女紫衣。
五天前秦音便說讓她偽裝一下,裝扮成侍女跟在身邊好行事。
略微一思考,覺著有道理,便又在原來的裝扮上多畫了幾筆,現在她就是秦音身邊最得力的丫鬟,長著一臉麻子的侍女紫衣。
看著又急又怒的秦音不由感慨經過這幾天的曆練,秦音的喜怒哀樂越發收放自如了。
再這樣下去,沒準還能拿個奧斯卡獎。
這般想著,突然秦音暗中向她眨了眨眼,眼中誌得意滿,應如雪扯出一抹笑,算是回應。
嘖,林楚楚要倒大黴了。
她漫不經心地想到。
她,秦音和萱衣再加上那個小侍女和兩個玄霧宗弟子,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著山洞出發。
山洞在玄霧宗的深處,沿著小路走了兩刻鐘才到,那是一個一人高的洞口,洞口上布滿藤蔓,綠色的藤條垂下來組成洞口的門簾。
站在門口的兩個身穿青鳥紋白袍的弟子一看到秦音立刻跪了下來,神色惶恐。
“少夫人。”
秦音看也不看,直接越過他們進了山洞,一進去就看到林楚楚趴在石床邊抽泣,高個的男弟子在旁安慰。
聽到他們進來的動靜,那個男弟子轉過頭來,眼露疑惑,有些慌張,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這個男弟子應如雪認識,就是之前罵秦音是‘毒婦’那人,這人原來叫孫田啊。
粗粗地掃了一眼,趕緊把頭低下,裝作不認識樣,學著萱衣嗬斥了句。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裡也是你們能進來的?”